刘知府闻声如触电一样,一把抱起宝石碗正要离开,突然倏的止步,盯了一眼周敏。见她一身红裙,苗条如柳,胸腹起伏不休,刺激得刘知府虎目大放,流着口水,兀自呆怔在那里。张晓飞虎目一扫,即时上前一步,对着周敏道:“敏儿,刘老爷酒喝多了,你扶他回房。”周敏柳腰一扭,芳心绽放,嫣然一笑,以羞又乐的架起刘老爷向后宫走去。刘知府在周敏搀扶下,三脚两步,来到后宫。红烛高烧,朱帘摇红,锦帐翠纬。周敏刚一步近大床,刘知府便肥身一晃,两只大手像小山一样,呼的一下便将周敏推倒床上。
一身的薄纱萝衣,玉袖轻裙,刘知府抱着宝石碗,嘴里流着口水,张开厚重的嘴唇,哇的一口便将周敏的樱桃小口吞进了嘴里。周敏应变奇速,见刘知府大口吞来,身子突然疾的一掠,比老鼠还快,刷一下便窜跳到大床一侧。刘知府一嘴咬空,一脸扑到了床被上,见到手美女竟然飞了,刘知府恼羞成怒,吼骂一声,再次向周敏扑来。
周敏悠然不惊,双手往腰间一抹,刷一下取出一个小酒瓶,扬手递给刘知府道:“刘大爷,小女怕你体力不够,所以特赐你这瓶壮阳酒补补身子,你把它喝了,我们再玩!”刘知府闻声大喜,一把手接过那酒瓶,旋开盖子闻了闻,芳香扑鼻,着实好酒。又扫了一眼那周敏,只见她早已将外衣剥下,雪白的身子在烛光下像一团烈火招唤着刘知府的心魂。刘知府血目喷火,举起那酒瓶,张开大口,咕噜一下,早已喝了个净光。周敏见刘知府已将那酒喝了,芳面一笑,在床上左扭右摆,款展风情,雪白的身子像火龙一样跳到不休,刘知府难按,张开大手,正想扑上去,不料他突然眼前一黑,嘴吐黑沫,一头栽倒在床上。
周敏穿好衣裙,飞速上前,分开两手在刘知府身上翻弄半晌,找出银柜钥匙,闪身打开银柜。哗啦一声,打开银柜,登山呆住。只见里面雪白一堆,白花花的十足银子。周敏捷热血翻涌,兴奋得像被狗日了一样,打开随身包袱,伸出双手,从那柜子里飞快的将银子抱出,放到包袱,闪眼功夫,银柜里早已空空如也。得了银子,周敏窜跳出宫,又从刘知府身上取下令牌,大马金马的步出知府。
数名知府守卫见周敏深夜出来,并且肩背一物沉重异常,正想上去盘问,周敏连忙伸手扬了扬手里的知府令牌。守卫一见,立时笑脸放行。出得知府,周敏拔腿狂奔,跑了一箭之地后,摇见张晓飞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两人抱在一起,开怀大笑,纵马疾驰而去。日上三竿,九天国王府也从睡梦中醒来。众文武百官笔挺如林,双目如电,巍然挺立在王府大堂。他们在大堂侍立良久,也未见刘知府的身影。情急之下,殿前官拔步冲入后宫,又派出宫女前去察看。
片刻,两名宫女哭天喊地的冲来,尖号道:“大事不好了!刘老爷,他,他没了!”众文武百官正在那里呆怔着,突闻此语,像被驴踢了一样,嘶吼道:“啊?有这等事?快进去看看!”众文武百官鱼跃涌入后宫,片刻便哭浪腾空,哀泣如海。整个九天国如若天崩一般,陷入无边黑暗。外边的哭喊一下子将花月炸醒,她纵身掠步,穿过殿堂,来到后宫,闻得刘知府惨被毒死后,如触电一般,全身一麻。她信步来到百官旁,仔细询问一番,得知那周敏和张晓飞已连夜逃走后,心情剧然一震,暗忖道:“昨晚是那周敏扶着刘知府去休息的,那对刘知府下毒的人一定是周敏了。”又从百官那里得知知府的银柜也被抢夺一空后,花月更证实了自已的推测。“呸,看来,这周敏伙同张晓飞向刘知府献宝是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两人本是冲着抢银子来的。”
心念一掠,她又暗想:“这茫茫人海,浩浩北番,疆土无垠,要找他们两人真若大海捞针。”心虑三转,看着九天国文武百官愁苦的面容,看了一眼那像老鼠一样惨亡的刘知腐,还有那后宫里半天未食的数万宫女,她银牙一咬,向文武百官交待一声,便拔步冲出九天国王府。出得王府,花月纵马前行,片刻,便来到了群山之中。山上猎户农夫穿梭如云,花月便下马与他们攀谈起来。听闻花月要找一对年青的夫妇,众猎户农夫都如坠五里云雾,完全没有头绪。问了半晌,也没问到丝毫线索。花月决定继续前行。她挥动马鞭,小红马扬蹄狂奔,转眼便出了九天国,来到了华海府。华海府位居玄神宫的正北端,数帮杂处,山势险峻。小红马窜上一处农庄。那农庄里数百户人家,放眼望去,只见户户朱户院落,绿红墙。花月纵马穿行其间,顿觉心神一荡:“咦,原来华海府的小日子过得比玄神宫还好啊?”正在那里一唱三叹,突然,嘶的一声,一马队冲来,未及反应,花月连忙勒马驻足。不料那山庄山路窄小,只容一马,小红马一个不留神早已砰的一下撞到了那马队上。
花月余目一掠,只见那马队披红戴铃,马身上收拾得比脸还干净,心念一转,想那必是官人的马队。再一看那马之上,前后坐满了数十名肥脸大汉,他们一身青装,腰悬短刀,虎目射电,两袖生风。看来,他们定是财主人家。小红马一冲之下,那马队早被撞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花月花容骤惊,连忙趋身上前,嘴里连赔不是。为首的马队一名长者被摔得鼻青脸肿,像被驴踢的一样,怒火拔升,指着花月怒喝道:“臭,你竟然狗眼不长,撞到老爷我一身青肿,快将大爷我抱上马,赔我五百银子,否则我要你人头落地。”
喝声未落,如若寒风荡身,花月骤然全身一冰,心念一转,急忙双臂一展,呼的一下便将他扶了起来。施礼打拱一番。那长老并不领情,扑的一下,向花月踢了一脚。花月粉面生火,正想发作,其他几位骑客连忙道:“你爷的,这次算了,今天我们老大摆喜酒,去了我们一人还能分五十银子呢。回头我们再找你算帐。”说着,那几人将长老一把扶起,窜跳上马,挥鞭跑开了。花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想上马,突然剧然一念,芳面一喜:“他爷的,这山庄虽然富比一方,但如此摆喜酒就给一人封送五士银子,那当真是出手阔绰了。”又倏然联想到那九天国银库被抢一事,她左思右量,疾而大喜,断然决定:“不对,我倒要看看他们老大到底有多富有。或许我还能分五十两银子呢!”
芳心一决,花月纵身飞马,猛挥两鞭,小红马健蹄如飞,转眼间便追上了那帮马队。山路崎岖,沙尘荡空,前面那马队骤然慢了下来,花月也勒缰慢马,尾随其后。日中时分,那马队曲曲环环,纵舞长鞭,终于进了一家红院大宅。花月摇眼一望,只见那几人走到大宅门首,向那迎接的人奉上一个红银便进去了。心念一转,花月也摸出三两银子,找了一红纸封好,芳春堆笑的呈了上去。那门人收得银子,笑得花皱纵横,伸手将花月迎了进去。进入院子一望,只见院子里前前后后,摆了百张长果,桌上酒肉如林,不远处,内室门头挂着红布朱幔,花月一喜道:“咦,原来是结婚喜酒啊!”狂喜之余,她纵身择坐坐下,见客人都已到齐,主人招呼一声,众人早已碗筷齐施,狼吞虎咽起来。
烧鸡红鱼,龙头凤肝,蛇掌驼峰,众宾客吃得正欢,突然,庄主人呼喝一声,引领着一对披红着锦的新婚夫妇走了出来。见新娘新郎出来敬酒,众宾客酒兴拔升,毕竟不但能借机向夫妇贺喜,而且还能收到他们五十两银子。这打灯笼都难找的美事,是呆子也不想错过啊!远桌的宾客摇见夫妇走来,早已持酒杯候着。花月双目一掠,只见那红纱之下,新娘新郎并不能看清面孔。心念一掠,她猛吃两口,迎身站起。功夫不大,新婚夫妇早已来到花月近前,只听那夫妇齐声道:“张晓飞、周敏向你敬酒了!”话音刚落,如晓春焦雷,撼天摇地,花月剧然一抬头,料定这两人就是去王府盗取银两之人,当下,心急智生,她笑嫣如花,举杯向他们一碰,突然扬声道:“不,让在下看一眼新娘子的真面目!”
花月说着,早已右手一扬,疾如苍鹰,啪一下,探掌一拂,那新娘的面巾早已被拂掉坠地。新娘面色一红,并未在意,本料是客人向她逗笑呢,不料花月凝目一望之余,双掌早已如电伸出,劲力出掌,间不容发,威厉无方,啪一下,早已将新娘推倒在地。众宾客一见哗然惊呼,以为花月是喝醉了,失礼所为,所以个个拔步上前,想细看究竟。新娘中掌倒地,张晓飞惊若驴醒,他大手一挥,砰一下便斩向花月胸口,怒喝道:“啊?你是哪里来的毛妮?竟然伤害我家娘子!看掌!”花月怒火之下,一眼认出这周敏就是杀害皇爷,并抢走银子的大盗,哪能容得他们还手?说时迟,那里快,张晓飞双掌刚骤然迫出,花月早已反手劲削一格,砰的一声,两掌相交,花月魂力迫天,劲威之极,只听张晓飞啊呀一声,双掌早已被削断摇摆不休。见花月身手不凡,张晓飞向手下怒目一抛,呼喊道:“快将这妮子斩了。”几十名家丁闻听,早已拔刀冲出,众宾客正在那里美酒豪饮,突见血影刀光,喊杀连天,早已拔腿跑开,片刻便四散一空。大院内几十名刀客呼喝上前,刀光胜雪,寒威逼空,如猛虎一般扑向花月。花月见刀法刚猛,身子一纵,轻如紫燕,倏一闪,早已双掌迫起一个酒桌迎空荡起。
那长桌在劲掌真魂注入之后,凌空飘然而起,砰的一下,几十把长刀在长桌上斩开,刀锋锐利,长桌被斩得碎如粉碎,飘飘洒洒,扬空飞洒。数刀失空,几十名手下骤然大怒,呼喝一声,拔刀复又斩来。花月早已洞若秋毫,她双掌对着桌上碗盘挥力一扬,那数十个碗盘早已啪啪飞起,迳迎向刀锋。啪啪砰砰,刀碗盘碰,又是碎如花雨,散落一地。两刀失空,众手下气急败坏,眼色一抛,手臂齐扬,对着花月飞力齐掷,花月临威不惧,拔身而起,真魂荡掌,砰砰数声,掌力挥处,几十把尖刀早已原路返回,弹斩到家丁身上。众手下惨叫一声,中刀倒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