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来到银库,见得人山人海,并且是肖汉光教主亲临现场,情知祸事不小。她在两名手下的引领下,拔开人群,挤入内库。肖汉光正在那里凝眉深思,突然见得花月来到,急忙长袖一扬,引领花月近身,低沉着将在银库的看到的一切诉说一遍,及至听完,花月面色倏变,怒声道:“爷的,这盗胆子不小,不但抢夺十大箱黄金,还杀人灭口,这件案子我查定了,而且我找回那十个黄金大箱。”听得花月情辞坚切,意愤飞扬,当下肖汉光教主连连点头,拍胸扬声道:“好!花月,现在的命根子都在你身上了!只要你找回那黄金大箱,你就会龙番山庄教主吧!”说着,肖汉光猛拍胸膛,砰砰振天。
花月见肖汉光语声真烈,忙道:“肖教主,眼下当务之急是你先要查清全山庄人数,看看差了哪个?能轻易闯入银库作案,并将黄金大箱抢走,一定是内奸所为。”听得花月一语道破天机,肖汉光仿佛如梦初醒,他眼扫众人,紧盯着张龙、李虎道:“你们两人将山庄封锁,看看差了哪个?火速禀报给我!”两人闻令拔腿冲出银库,查点去了。约有两个时辰之后,张龙、李虎气喘吁吁,奔了回来,来到肖汉光面前,一揖到地道:“禀报教主,现小人已查清整个龙番山庄内,除去前日激战伤亡之外,只有李玉玲、张梅香两人不在。请教主示令!”“啊?竟然如此,她两人果断是狐兔一窝啊!爷的,那一定很清楚了,我确定银库这案子,一定是她们两人干的!”一惊之下,听得龙番山庄内真出现了内奸,而且是李玉玲、张梅香,花月也触电震惊,急忙道:“教主此言有理,怪不得张梅香昨晚提前离席,时间上与这银库的发案时间吻合,只是那个李玉玲竟然与她勾结一起,那她们两人关系密切吗?”听了花月的不解,肖汉光眉头略皱,急忙道:“花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玉玲和张梅香都是原黄龙教主的宫女,她们两人姿色出众,是黄龙的左右心腹,而且两人经常私下密谋山庄事务,所以凡有对其不顺眼者,她们两人便献计黄龙,即时除掉。她们关系亲密得比像亲姐妹一样,说到底,就是为了她们的利益。”
犹若一股冷气沁骨,花月一震道:“爷的,既然如此,那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那李玉玲、张梅香两人作案之后,抢走了黄金大箱,而十个大箱,体积庞大,而且是贵重物,那一定会寻个安稳去处。那现在关键是她们的藏身点在哪呢?”
仿佛被点到了痛处一般,肖汉光急忙道:“啊哈,要不是你提到藏身点,我还差点忘了。谢谢老天爷,幸好我与她们在山庄相处数十年了,对她们的蛛丝马迹无所不察。那个张梅香是黄龙教主从南青帮抢来的小妾,南青帮沉灭多年,早已沦为一片民居,并且消声无迹了。而那个李玉玲,”说到这,肖汉光顿了顿,抑制不住对她的痛恨,咬了咬牙,道:“哼,李玉玲自从被黄龙占为妻子后,性格全变了,不但手段阴毒,而且奸诈多端。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奉黄龙之命从华阴知府运货回来,途经太华山时,当时银光泻地,草暖沙温,当时路过
那大山时,看着浓密的花草,我正想在那里歇息之时,突然听得那草丛里传来了几声愉悦的之声。月青野岭,银光当头,花和月圆,当时我心下一喜,猜测一定是一对情人们在那里谈情说爱,所以就好奇的想探个究竟。不料,他爷的,”说到这里,肖汉光突然眼光一瞪,众人立时四扫走开数米,他又低声继续道:“万万想不到的是,在那草丛的一处花叶下,竟然是那李玉玲和一个男人在那里尽情欢畅着。当时我气点差得昏晕了过去,事后我才得知
那男的就是华阴知府长官黄福生。所以从那之后,我才得知那李玉玲和那黄福生是情人关系。”
听了肖汉光的动情诉说,花月朗然清晰道:“肖教主,看来李玉玲、张梅香两人的藏身地已经清楚了,那我亲往那华阴知府,去将她们斩首了,再找回黄金大箱。”肖汉光颔首赞许,急忙对众人招呼道:“手下们,快去给花月备马治办,你们要亲自护送花月下山。”适才害怕肖汉光责骂跑到一连的手下们,这时听得召唤又一下子冲了过来,齐声应承着打点去了。月色渐淡,静夜清冷,这丝毫不能阻挡花月的行动。打点整齐后,她在众人的护送下疾速下山离去,一人轻装独骑,红马嘶鸣,长啸一声,便径直向华阴知府电速奔去。
话分两头,且说那晚张梅香见黄龙教主惨被毒死宴席之上,她强抑悲痛,扮笑展欢,陪肖汉光教主小酌几杯后,甩下众宫女服侍肖汉光后,便急疾离开。当时她心里已私下盘算道:“哼,昔日你肖汉光是我脚下的一根草,今日你竟然勾联花月毒死黄龙教主,反而成了我头上的大鸟。这口气看来我又怎能咽得下?”一路思索电闪,她迅速来到了闺密好友李玉玲处。两人合计一番后,李玉玲咬牙切齿道:“他爷的,想不到这个王八肖汉光竟然成了教主,我和他情意早已一刀两断,他绝不会再像黄龙那里宠我的。那我们两人要想像昔日一样荣华富贵,就一定要从龙番山庄里大捞一笔,才能对得起我们两人在这里被玩弄的青春。”
此时,张梅香听她说的斩钉截铁,点头像捣蒜一样,急切问道:“玲姐,你的话说到我心窝里去了。只不过,我们从山庄捞啥呢?难道去杀人放火吗?”李玉玲噗哧一声,未等张梅香说完,便说出声道:“去你的,梅香,你还是像当年少女一样,傻的可爱啊!杀人放火,我们两人能捞到什么油水?说不定,搞到我们身上一团臭!我们要干,就要去干大的。告诉你吧!”说到这里,李玉玲一把将张梅香拉到嘴里,神秘道:“我早已听说黄龙教主上个月从永州知府抢到了十箱黄金,放到了山庄银库,并且日夜派人把守。老天爷开眼啊!黄龙教主今晚已经被毒死,趁现在那肖汉光未曾防备,人乱事多之际,我们两个冲入那银库,把那黄金抢了。哈哈,到头来,我们子子孙孙都吃喝不完啊!”惊天诱惑在李玉玲的摇嘴飞沫下,把张梅香听得如醉似痴,尖叫道:“哇,玲姐,这个计策太好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抢。别等下那肖老头子喝完酒发现了。”见张梅香说干说干,李玉玲火速穿束整齐,窜跳跃出。此时,月色满山,金水泻地。两人刚迈开两步,张梅香一拉李玉玲的衣衫道:“还有,玲姐,我刚才差点忘了,我们得手后,去哪里藏身啊?”李玉玲柳眉倒竖,计上心来道:“你放心,你玲姐早就想好了!我们得手后,就去投奔那华阴知府长官黄福生那里。我和黄长官十年交情,并且他手下精兵强将云集,即时哪天肖老头子找到我们了,有黄长官护着我们,肖汉光又能动我们一手指。”想着前程的花团锦簇,两人欢快的像两个兔子一样,扑向龙番山庄银库。
此时与前院肖汉光盛宴相距百米的银库内,在黄龙教主被毒死酒席的消息爆炸散开后,整个山庄像起了一阵飓风,人人东奔西走,乱如热锅上的蚂蚁上一般,六头无主,那阵势,仿佛龙番山庄进入了世界末日一样,明月虽然高悬,但感觉却暗如墨泼。李玉玲、张梅香两人脚不点地,纵跳急掠之下,转眼进入了银库大院。她们掠身上墙,先仔细打量着银库铁门前两个坐得像雕像一样的守卫。只见那两人一身青装,长得虎背熊腰,两柄大班斧,雪亮胜雪,寒光闪闪,像两头凶狠的猎犬,随时都想嘶咬人一般。李玉玲轻抬臂弯,碰了碰张梅香,蚊声道:“梅香,我们两个分头行动,你在大院门口尖叫,将他们两人引出来,我冲进银库。”秒间,两人跃身飘落,进入银库院落。“哎呀,快救命啊!要杀人了!”就在那两名银库守卫雕像般端座之时,几声凄厉的女子惨叫救命声从院落门口传来。月高夜静,不好,有女子出事了。走,我们快去看看!”两名守卫合计一声应声窜出,两把战斧迎风挥去,径奔向大门口。“两位守卫大哥,不好了!快救救我吧!刚才几个流氓将我衣服扒下,差点把我给污辱了!”张梅香一把拉住两位冲过来的守卫,只见她此时裸着上身,全身衣衫单薄,紧贴着一位如花似玉、胴体清香的女子身上,两名守卫顿时心如撞鹿,情海激荡,这当口,要他们两人说出一口拒绝的话,那真是打死他们两个也是说不出啊!两位守卫嘴唇打着架,半天才嘟哝道:“啊?梅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详细说一下吧!那几个流氓长啥样啊!”他们嘴里这样问着,却仍然贴着张梅香的温软玉体。几番贴身,他们已经认出这女子就是张梅香。
眼睛灵动翻转,张梅香娇气道:“哎呀,刚才我走到那个角落里,悄无人影,突然…”张梅香正一字一句的向他们两人编着谎话,突然咚咚几声撞击声从银库内室传来。两名守卫即时像猎犬一样嗷嗷从张梅香身上扑出,狂叫道:“不好了!银库有大盗了!”两名守卫疯狗般冲入银库内,此时银月玉辉下,银库大门已经大开,借着里面依稀的光线,一个长发人影正在里面猛力扔出黄金大箱。“大胆毛贼,快住手!否则我们则劈死你不可!”两守卫对着人影怒声恫吓,两柄金钢斧挥舞飞出。且说这银库内的长发人影就是李玉玲,她在张梅香缠住两守卫之机,飘然纵身,甩出银库用的铁榔头劈开银库后,找到里面密藏的十箱黄金,像搬砖一样火速往外搬放着。由于那大箱沉重,她一个不小心,两个大箱失手坠地,这才导致两名守卫警觉冲入阻挡。见得两柄大爷寒光闪闪,李玉玲坐怀不乱,她手腕一扬,两件银色玉针应声飞出,金光腾空,针疾胜箭,两名守卫大叫一声:“不好!这是银丝针暗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