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目光阴冷的斥责着马妈,马妈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厚厚的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
“小……小凤,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想的从头到尾都是压榨我们这两个女儿来补贴你的儿子,看看马连城如今多大了,二十五六的人连个碗都不会刷,成天在家就知道玩电脑,你还指望着他给你传宗接代呢,恐怕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这样没用的男人呢!”
江浔步步紧逼,马妈听见江浔贬低马连城,立马就炸毛了,大声吼着。
“你住口,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的弟弟,你是姐姐,养你弟弟是应该的,我是你妈,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赚的钱自然也是我的!”
马妈赤红着眼眶和江浔争辩着。
江浔却轻笑了一声。
“看看,原形毕露了吧,你有在乎过我和大姐吗,大姐结婚有多少年了?有十来年了吧,你去见过她吗,当初拿的二十万彩礼钱估计是我姐的卖身钱吧!拿了钱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5我结婚也有七八年了吧,除了要钱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打过电话给我?嗯~”
江浔说的平淡至极,这些话落在马妈的耳中却如一根根的针扎在她的心里,明明小时候她很爱自己的女儿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味道。
看着马妈自责又犹豫,种种情绪在脸上闪过,江浔却只是轻呵了一声。
“好了,明天你收拾收拾回老家……还有,让马连城来我这里。”
“你让他过来干嘛!”马妈立刻警惕的问着。
江浔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让他来就是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会要来他的命!如果到时候没有过来,我会亲自回去!”
留下风中凌乱的马妈,江浔回到卧室里,小致远依旧乖乖的坐在床上,手中的零食只吃了一点,眼眶有些红,想必她和马妈的对话都被小致远听到了。
江浔蹲下来平视着小致远柔声道:“致远,虽然你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可是妈妈会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的,以后妈妈来带你好不好。”
面对江浔的关怀,小致远似乎有些不适应,最后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小小的手攥的很紧,脸上充满了期待。
一个上午江浔都在陪着小致远,两人又一起去菜场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回来,江浔做了一些好吃的饭菜。
饭后,江浔端了一杯水给小致远,里面加了稀释了很多倍的透明凝露,凝露虽然不能治好小致远的白血病,却可以改善他的身体。
只有小致远的身体恢复成最好的状态,江浔才会给小致远医治,那时候小致远承受的痛苦才最小。
至于医院,江浔并没有考虑,先不说医院的治疗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多痛苦,而且还不是彻底的治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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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彻底的治疗好,还需要骨髓移植,首先这个骨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配对成功,其次,这个骨髓移植的风险也大,并不是百分百的成功。
与其承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医院治疗,她情愿自己给他医治,至于暴露的问题,江浔觉得,白血病虽然是癌症,但是也不是治不好,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治好的几率还是挺大的,而且原主和小致远只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两个普通人,生病与否,恢复与否,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下午,江浔带着小致远出去买了一些药材,另外她打算重新租一间房子,目前这个房子的房租已经快到期了,房租又要涨,而且这个房子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只有一间卧室,不太方便。
不过原主手里没有多少钱,这一段时间工资卡在马妈的手里,被她时不时的拿去补贴马连城,如今买完药材卡里连一万都没有了,过几天警察局的悬赏金估计也快给她了。
原主没有学历,奋斗了那么多年才做到公司白领的地位,每个月的工资加提成也有一万出头,可是一万多的工资仍旧填不满马妈的野心,可惜按照原主的性格估计得载在这个家里头了,所以最终的办法只能是将马家的几人给改变了。
手里没钱,江浔想了一会儿决定明天先去玉石市场转一转,先把前期的钱给搞到手再说。
晚上的时候,江浔熬了一些药液给马致远泡了一段时间的药浴,马妈看到那么多的药材后眼睛都看直了,不由得问道:“你这又是在哪里拿的药,贵不贵。”
江浔头也没抬说道:“在一个老中医那里求的方子,药材也就万把块钱吧。”
“万把块钱!!!夭寿啦,万把块钱给他泡澡,你有钱烧的吧,你……”
马妈正待说下去,却发现江浔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纤细的手又摸在了刀上,最后只能支吾了两声不敢再多说。
她感觉自家女儿真的病了,动不动就拎着刀要砍人,从前的女儿从来不会这样的,她要不要找个精神病医生给自家女儿看看,好纠结。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江浔叉开了话题,马妈急忙点头,她正好也想着回家,这里越来越不安全了,万一自家女儿哪天发狂了把她砍了怎么办。
“回去记得让马连城过来。”
江浔又补充了一句,马妈怔了一下,随后脸上有不悦浮起,还有抗拒,她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万一要是被砍了怎么办。
“小凤啊,你看,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那个小……”
马妈嘴里的小鬼还没有说出来,就见江浔一个凛厉的眼神扫过来,马妈立刻改嘴。
“又要照顾小……致远,已经很累了,就不让连城来给你添麻烦了……”
“三天后如果我没见到马连城过来,我会回去的。”
没等马妈说完,江浔就淡淡的看着马妈说道,指尖依旧放在菜刀上,只是那目光,看着马妈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满是威胁。
马妈被吓的一个激灵瞬间老实了,脑中拒绝的话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