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你就说不小心磕破了,反正伤口又不大,而且已经结痂了,只要你不拿下纱布,你爸妈应该不会怀疑的。”
魏月月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浔浔,你说会不会留下疤啊,破相了可怎么办。”
江浔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瓶美容膏,虽然不是去疤膏,但是魏月月的额头已经用沾有凝露的水擦过了,留有疤痕的可能性不大。
再配合美容膏使用,相信额头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这瓶是美容膏,用了后不会有疤痕的,你脸上的痘痘也可以去掉。”江浔将美容膏递给魏月月。
魏月月眼睛一亮,立马接了过来:“谢谢你浔浔。”
江浔一愣:“你都不问问我是真是假吗,万一我是安慰你的怎么办。”
魏月月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浔浔,你说的我都相信。”
江浔怂了怂肩:“随你吧,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两人分别后,江浔进了家手机店,花了两千多块钱买了一部性能不错的手机,又办了张手机卡,这才回家。
三天假期一晃而过,江浔到了学校后就看到魏月月一脸兴奋的跑过来。
“浔浔,你看,我头上是不是看不到一点疤痕了,还有还有,我的皮肤是不是好了很多,太感谢你了浔浔。”魏月月作势就要给江浔一个熊抱,被江浔敏捷的躲开了。
“喂,让一让,你挡着我的路了。”孙双双站在魏月月身后不耐烦的喊着。
魏月月连忙让开,孙双双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走回座位。
魏月月不满的撇了撇嘴,还没有说什么,班主任就走了进来,魏月月只好不甘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随着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临近,班级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这天秦政皱着眉头走进了教室就将江浔喊了出去。
“江浔,你母亲住院了!”
……
江浔来到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张荣虚弱的躺在床上,手上挂着吊针,江学担心的守在一旁,眉宇间满是疲惫,陈平正帮着带着小宝。
“小浔你可算是来了,我家两孩子这两天闹腾的厉害,我可马上要回去了。”陈平见江浔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江浔嘴上带着笑,将小宝接了过来。
“谢谢大妈。”
陈平是江学的大嫂,家里孙子孙女齐全,平日里对她们一家很是照顾,有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拿一份过来给小宝,逢年过节的有时还会买一身衣服给小宝,这次也是她串门的时候发现张荣晕倒在地,这才送来了医院,小宝当时都吓傻了。
陈平家孙女不过十岁,孙子才五岁,孩子爸妈都在外地工作,两个孩子在家还是托着领居帮忙照顾两天的,也难怪她急坏了。
“大妈我送送你。”江浔抱着小宝和江学准备送送陈平。
陈平却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江学你留下来照顾弟妹,小浔你照顾好小宝。”
“大嫂,让小浔送送你。”江学开口道。
江浔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江学,江学有些憨厚,个子高高的,很瘦,长期在工地上工作使得他的皮肤变得黝黑,原身记得江学因为长期在阳光下暴晒,有很严重的皮肤病,有时候痒的皮肤都被抓烂了。
江浔点了点头,送陈平下了楼。
医院外边并没有去乡下的公交车,所以需要先坐城市公交再转车,很是麻烦,陈平急着回家,所以到医院外边的时候陈平拦了一辆出租车,江浔将钱给了司机却被陈平又拦了回来。
“去,花什么钱,留点钱给自己补补,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放心不下,也不会让你过来,这两天你妈身边离不得人,等过两天好一点了,小宝再给他爸带,你妹这两天学校又组织考试了,实在来不了。”
江浔便也不再推脱,将钱收了起来。
一直到陈平走后,江浔这才抱着小宝上楼,一路上,小宝都很沉默,直到快进入病房了,小宝才奶声奶气低低的开口。
“姐姐,小宝怕。”
江浔拍了拍小宝,这才注意到小宝圆润的脸蛋消瘦了许多,神色也变得呆滞,江浔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心疼,来自心底深处的悲痛。
江浔一惊,这是来自原身身体深处的悲痛,江浔沉默了。
她占据了这具身体,似乎并没有做到家人应该做的,她一直都是以外人的身份定位自己,此时此刻,江浔忽然觉得她或许做错了。
前世的时候她是个孤儿,人情冷暖经历的多了,自以为看淡了,实则却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只是末世的经历让她对这些情感都有了恐惧,被亲人朋友在背后捅一刀是最让人崩溃的事,所以许多人宁愿不沾染这些情感。
江浔也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现在却让她有了新的感官,这里已经不再是令人心惊胆战的末世了,她或许可以试着接受这段亲情,而且对于原身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她从未排斥,甚至内心有股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些微欣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到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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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江浔嘴角微微弯起,露出温和的笑。
“小宝别怕,大姐在呢,妈妈会好的。”江浔抚摸着小宝的头安慰道。
小宝缩在江浔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趁着这个时间,江浔干脆将张荣的病房转到了病房,病房不仅有更周到的服务,而且远远比挤在三人间病房里要方便很多,当初从沐婉那里得来的五万块钱给了魏月月一万,剩下的她只留了五千块钱,还有三万五在卡里,住院费是足够了。(唔,小县城里的病房价格三人病房是几十块一天,单人是一百多不到两百,房差不多四五百的样子。)
当张荣被推到病房时,江学还是有些懵,急忙拉住一个护士问:“医生,怎么把我们转到这里来了。”
护士疑惑的看了看病例牌,后抬起头:“是张荣对吧,不是你们刚刚办理了病房吗。”
“病房?我什么时候办的,这……”
“爸,是我办的。”江学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走进来的江浔接道。
“那就是了,我们先出去了,有什么事记得按铃。”小护士微笑着嘱咐了句。
小护士刚刚离开,江学看了看江浔,随后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叹了口气:“小浔,我们家情况你知道,我的工资老板到现在都还拖欠着,这次的住院费还是你大妈垫付的,根本住不起这种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