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悄无声息的走。
孟离却没再说话,默默的把饭菜吃了,然后晚上睡觉时,于英朗想和她一起睡。
孟离哀伤地说:
“我接受不了用妹妹的身体和你在一起。”
于英朗立马说:“我理解,理解。”
接受不了很正常,如果能接受倒还奇怪了,只是苦了自己。
不过吃点苦也不算什么,只要她不走。
然后于英朗去了隔壁睡,孟离安静修炼一夜。
第二日一早,刘姨还像从前一样,七点就来喊她给于英朗做早餐,孟离走了出来,敲开了于英朗的门。
“早。”于英朗温柔地看着她。
孟离问道:“你需要我给你做早餐吗?”
“不用,我给你做。”于英朗立马说道。
从前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她的爱,接受她对自己的好,可如今不能,如今对她充满了愧疚,只要能弥补她,做什么都行。
刘姨:“”
“少爷,你每天工作都那么忙,早餐的事情怎么能您亲自动手?”
倒是有点说孟离闲的意思,反正双方关系很差无法和解,刘姨就选择和孟离死磕到底了。
她是一点也不愿意看到孟离得到于英朗的爱,她疯狂的想回到从前的生活。
反正少爷跟她的感情,便是她手中最大的筹码。
“既然他不能动手,那就你动手,难道你的职责不是照顾我们两个吗?”孟离淡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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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少爷自然想要吃妻子的早餐。”
“而且你姐姐从前就是这样做的,她会和我一起做早餐,力求给少爷最温馨的一餐。”
孟离嘴角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看向于英朗说:
“从前我以为刘姨是个好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搞不明白自己的定位,按理说,拿了我们的薪水,就该为我们服务,如今倒是揪着家里的女主人不放,莫非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
“这若是在古代,也算是恶奴了。”
“仗势欺人的那种。”孟离意味深长地看着于英朗。
这让于英朗有些尴尬,从前刘姨有自己的授意欺负和悦,水月大概都看了去,现在也是在怨怼自己吧。
“好了,别生气了。”于英朗也不生气,还哄着孟离,他对刘姨说:
“和悦是家里的女主人,你要多听她的,也不用过问她的任何事。”
刘姨表情非常难受且难堪。
一个欺负她,一个还附和,这就是两个人一起欺负她。
昨天的事她可以安慰自己是于英朗一时鬼迷心窍,那今天呢?今天不也帮着这个小婊子吗?
可刘姨还算是个聪明人,现在绝不是闹的时机,也没有立场闹。
“我知道了。”刘姨低下头,眼角有泪光,于英朗看了去,心里便有了几分过意不去。
“你去忙吧。”于英朗吩咐道。
刘姨转头要走,孟离又叫住了她,吩咐了几样吃食,让刘姨做。
这是委托者姐姐的爱吃的东西,于英朗觉得正常,倒是刘姨,心里隐约明白了于英朗态度的转变,是对方开始像水月了吧。
刚才让她做什么菜的口吻与当初的水月一模一样,声音无波无澜,那时候水月刚进门,跟自己还不熟,语气也和现在一样的陌生。
之前希望对方像,可现在对方真的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样获得的爱,真的能长久吗?
她心烦意乱的下楼去了,做好了早餐,吃早餐的时候,孟离还挑毛病,这味差了,那味重了。
于英朗都附和着孟离,刘姨则是在一旁委委屈屈。
昨天他没去公司,所以哪怕今天于英朗想留在家里守着孟离也不行,他势必要去,只能给孟离嘱咐道:
“你好好在家,我去公司,会尽早回来。”
孟离轻轻地点头,目光中不时流露出一丝哀伤来。
“刘姨,你好好照顾和悦,听她的。”于英朗对一旁的刘姨吩咐道。
刘姨表情失落而难受,让于英朗的心跟着揪了下,可想到刘姨势必要赎罪,便狠了狠心起身走了。
就留下孟离和刘姨,刘姨越想越气,对孟离说:
“别以为用了点小手段,勾了英朗的心,就能在这个家作威作福,真以为自己是女主人了?放心吧,好日子不会长久的。”
孟离垂下眼帘,淡漠地说:
“我不与你这妇人争长短。”
说罢,她就起身,自己躲在房间里修炼了一天。
刘姨似乎也是赌气,出去了,没给孟离做饭,孟离喝了营养剂,如此便不会饿。
不过黄昏时分,于英朗回来时,孟离就有气无力的。于英朗忙问: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没力气。”孟离淡淡地说。
于英朗:“怎么会?”
“没吃饭?”
孟离点头:“没什么胃口,也没什么力气自己做。”
“刘姨呢,不是让她照顾你?”于英朗皱了皱眉,孟离说:“你出去不久她就出去了。”
这话说完,于英朗就打电话给刘姨,让她回来,一回来就质问她,为何不做饭。
倒是把刘姨问得哑口无言。
于英朗很是不虞地说道:“我给你说过,让你把她当女主人一样照顾,你却永远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真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其他都能忍,他一出门对方扭头也跟着出门是几个意思,留情绪不好的水月一个人在家,最重要的是自己特意嘱咐过,而对方没往心里去。
或许真的对她太好了,让她觉得自己的话可以不用听。
“少爷,我只是累了,想出去走走,又何必这么苛刻。”刘姨难过的留下了眼泪。
昨晚,早上,再加上现在的事,让她感到非常痛苦和惶恐,有种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要失去的感觉。
于英朗还没说话,刘姨又说:“我记得我每月是有休息时间的,可这些年一直没用过,我只是心里太难受了,太压抑了。”
“难道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她深深叹了口气。
于英朗冷漠着一张脸:“你太任性了而已。”
“直说了吧,从前你对和悦不好,如今便是赎罪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