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悲痛欲绝的紫屏被两个力大如牛的当地官兵夹住,此时她面对正在城楼下和羽一方对峙的爹爹和兄弟哭诉,哀求,看那架势似乎是想冲过去。那两个架着她的官兵皱眉,其中一个还有一茬没一茬的安慰她说道:
“姑娘,他们已经被魔性控制,此时就是你走上前去他们也认不出你啊!你歇歇吧回头哭坏了身子!”
“就是啊!大家都是受害者,你又何必因此而加深大家心中的痛苦呢!”
另一个附和道。
“不不要,他们是我的爹爹和哥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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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屏哭的梨花带雨,这一副惨状博得了在场许多人的同情,加上又长得有几分姿色因此此时许多官兵都愿意为她递上一张揩泪的手帕。
羽目视着城楼下被魔化的平头百姓,对紫屏的悲惨哭诉视而不见。心事沉重的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两道长入鬓角的浓黑而修长的眉毛下一对冰冷而又深邃的眸子。
风猎猎的吹着他宽宽的衣摆,一身黑色金边的直裾交颈缎面衣袍烙着妖娆的枝蔓状的暗色花纹,外面罩着一色的外衣,此时在半空中飞舞,显出一种邪魅的狷狂。
朱红而微抿的嘴角显出一种刚毅,年轻而写满沉思的脸庞显出一种男人的成熟!
如一朵清冷的莲花,遗世独立,不问红尘!
如一座千年的冰山,终年积雪,无人攀登!
如一湾千尺的深潭,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使对方不寒而栗!
一股杀机始终缭绕在他的周围。
“放我进去!我要杀人!要嗜血!我的欲念是嗜血!”
城楼底下一帮失去控制的人在尖叫着说道,且越变越疯狂,并且因为那种yu念上瘾的滋味而发出一阵阵难以控制的痛苦的惨叫。
随着yu念加深他们的五官渐渐脱离了人的面貌转而变的如一只长有獠牙的怪兽。
他们渐渐失去了人性!
半空中那团诡异的花苞状的怪异云花也随着他们的疯狂而变得扭曲,像一个疯子在狂风中乱舞
这一切诡异极了!
那群人一个紧挨着一个,靠着城墙的那些,正一个个伸出因变异而产生的利爪徒手攀爬城墙。
“不好!他们要上来了!”
一个守在城边的侍卫说道。
一时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一旦让他们爬上来,那么整个允汉关将面临着屠城的危险,后果让人不寒而栗!
“弓箭手准备!”
一个类似头目的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粗糙的大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指挥道,这人便是羽麾下的林将军,此时一身战袍,腰间挂着除妖的宝剑站在城楼上面色凝重。他这一生戎马,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可是这次面对的却是被魔化的人而不是直接的妖,他不禁有些犯难了。
一时只见一排弓箭手出现,一个个拉好架势,训练有素的准备对着城墙下一排排的放箭。而这些箭都是经过特异加工的“除魔之箭”,也就是说只要是魔挨了这箭就必死无疑!
“爹不要”
紫屏的哭声更加凄厉,而城门内也有很多妇孺在哭,她们躲在城楼底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因为她们的家人也都在成魔之列。
假如弓箭放出,那么她们那些被魔化的家人,亲人就再也无生还的可能。
大约有半刻钟那么久,整个允汉关城内哭声震天,四处一片哀嚎!
“这可如何是好!”
方才发出命令的林将军有些犯难了,毕竟众怒难犯,于是赶紧走到羽的身边问道:
“侯爷,这可怎么办?若是放箭不说伤及无辜,但这允汉关的人将来恐怕要怪罪于我们,说我们杀了她们的亲人,族人!”
羽看着那群失去控制的人,冷冷说道:
“稍安!勿躁!”
“可是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呀!”
林将军攥着拳头,拳头里全是冷汗,紧张道。
只见羽伸出右手对着城墙轻轻一挥,一层半透明的烟雾状的东西便四散开来形成了一个保护膜。他对着城楼施了一个小小的保护术以拖延这些成魔之人进入城内时间。
远远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羽,此时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要炽冰从半空降落。
羽远远看见我来有些欣喜和惊讶。
待我落地,已伸出一只手来将我从鸟背上抱下,大约我的到来在他的意料之外,一时他也不顾眼下的危险同紧张亲昵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
我因为刚从高空将落,有点呼吸不匀的说道。
“你担心我?”
羽问。我人还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羽得到答案,忽然孩子一般的笑了,笑容在他嘴角绽开成一朵花,可是明明很高兴的这人却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来,
“以后不要因为担心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的封印还没解开,这么由着你的脾气我真怕你会给我闯祸!”
羽放下我,宠溺的看着我,刮了刮我的鼻子说道。
“我”
我哑着干涩的嗓子顿了顿说道:
“我只是想在看得见你的地方确定你是平安的!因为我知道有危险在你身旁而我却不在你身边,那样我会胡思乱想!”
羽淡淡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别过脸去,嘴角却浮出一抹笑意,尔后忽然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忽然附在我的耳边说道:
“丫头,一会儿收拾了他们,回去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爷听着喜欢!”
我:
“我刚说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某人:
“”
隔了一会儿才幽怨的说道:
“你们女人果然善变,就不能好好的一种心思到底么!”
“什么叫做“你们女人”?难道你除了和我,还有和其他女人相处的经验?”
某人“”
“听话能不能不听非重点部分!”
说完,看向城门底下的“怪人”。
“他们是怎么了?”
首先是突变的天象,紧接着是方才紫屏的哭喊,这一切都显得蹊跷,因此我不再和羽斗嘴,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城门底下的那帮被赶出城门的人问道。
“是恶花!”
羽站在我的身边说道。
“恶花?恶花是什么?”
我一脸惊奇的问道。
羽冷冷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心事重重的说道:
“有人启动了幻海的封印!”
“封印?和我身上一样的封印么?”
“不是!”
“那是什么封印!”
“血咒!”
“血咒???血咒好像在说书的嘴里都是某某人因为感觉自己将要死去可是又心有不甘然后发下的毒咒!”
羽面色冷然,冷然中又带了些沉重,随后用轻微到不易擦觉的动作一点头说道:
“可以这么说!”
“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在临时之前发下毒咒,一般这种咒听说都是世界上最恶毒,最有杀伤力的咒语呢!”
羽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朝前走了两步,许久他才有些不愿开口的说道:
“你猜!”
我一愣,觉得羽的态度有些不像平时,根据我的直觉这里边必定有蹊跷,看羽的样子似乎不愿多说,于是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改天必定得找个“知情人士”来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