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川的大斧是长兵刃,在屋内如何施展的开,若被人逼在屋内那是死路一条,危急间一式横扫千军,向丁堂主的腰胯横斩过来,丁堂主见斧势凶猛难以力敌,忙一个箭步跃出门去。
丁堂主站在门外挥舞着两柄板斧嚷道:“小兔崽子,还不束手就擒,等你丁爷爷动手不成?”
望着门外气势汹汹的斧头帮众,王北川紧张之极,一颗心咚咚地似乎能从胸膛中跳出来,他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稳住心神。王北川尽量装做临危不惧的样子,昂首挺胸走出门,摆出帮主的威严扫视了一下大家,见只有丁堂主一堂闹事,心神稍定,王北川直视着丁堂主道:“丁堂主,你想谋取帮主大位,有胆量的话自己来好了,干什么把帮中的兄弟都拖下水。”
丁堂主嚷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当帮主了?我是带领大家……”
王北川打断他的话头道:“我现在是帮主,你蛊惑帮中兄弟明火执仗,踹开帮主房门,意欲行刺帮主,还说不是谋权篡位?”
丁堂主嚷道:“呸,熊帮主才是我们的帮主,你又是什么东西了?”
王北川道:“我的位子是熊帮主传的,你不听我的号令也就是不听熊帮主的号令,斧头帮规矩:不听帮主号令者断手足,唉,你自己寻死也就罢了,害这么多人跟你一起断手足,你又于心何忍?”
听了这一番话,吵吵嚷嚷的斧头帮众已经静了下来,有的人心中开始打鼓:人家帮主之争,咱跟着闹什么,闹好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闹不好大家都跟着丁堂主断手足,那可有多冤。
丁堂主口才不如王北川,眼见帮中兄弟被王北川三言两语挑拔得心虚,形势将要逆转,便不再争口舌之利,双斧一摆就要拼杀上去,突听有人高叫:“住手!”只见是李堂主、胡堂主和黄堂主与几个帮中兄弟急匆匆地赶来。
李堂主上前拦住丁堂主道:“老丁,不要做傻事,这样会害了熊大哥的性命。”丁堂主怒道:“你们这些人畏首畏尾做得成甚事?你们奉他做帮主,我可忍不下这口鸟气,待我拿下这兔崽子,不信他敢不交出解药。”
众人正在争执不下,突见守门的大汉如飞奔来。那大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道:“禀帮主,各位堂主,红缨帮帮主祈大彪带人把咱们给围住了,吵着让咱们投降,箭楼上的弟兄眼瞧着挡不住了。”
众人都被这消息惊住了,呆了片刻,丁堂主忽然叫道:“弟兄们,咱们先拿下这小子,然后出去跟祈大彪拼了。”说罢一摆双斧冲了上去。
王北川手执大斧来到房间,见屋内靠北边摆着一张
王北川见丁堂主冲过来,不敢怠慢,一式力劈华山当头砸下。这柄大斧足有五十多斤,加上王北川深厚的内力去势甚急,丁堂主自恃力大无穷,举双斧招架,只听一声巨响,直震得丁堂主双臂酸麻,双斧险些脱手飞去,王北川大斧一探,拨开丁堂主门户以斧尖抵住丁堂主胸膛。李堂主、胡堂主和黄堂主以为王北川要下毒手,忙高喊:“斧下留人!”“不要杀他!”“手下留情!”
王北川见已能控制局势,遂道:“四位堂主,现在大敌当前,我请求你们几位暂且抛弃成见,共御外侮,待退了敌人再商讨帮主事宜,那时你们如果反对我,只要你们保证不再加害鲍家,我拍拍屁股走路。”
李堂主要救下丁堂主,忙顺坡下驴道:“帮主言之有理,就请帮主下令,咱四人愿听帮主号令。”说着顺手拉过丁堂主道:“不许对帮主无礼,快向帮主道歉。”丁堂主兀自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茫然道:“道……道什么歉?”
王北川不再理会丁堂主,下令道:“四位堂主马上查点本堂兄弟,一定少一个人,这人就是红缨帮的奸细。”
四位堂主半信半疑下去察看,由于每堂只有十几位兄弟,片刻便已查点完毕,只有丁堂主手下缺了一位叫张大力的。
王北川冷笑道:“丁堂主真是足智多谋,驭下有方,你在这里闹事,你的属下去红缨帮通风报信,真是好计谋。我原以为你是一勇之夫,没想到看走了眼。”旁敲侧击暗示丁堂主里通外帮。丁堂主吓得面无血色,大声辩道:“张大力不在,也不能就说他是奸细……”王北川打断他的话头道:“此事马上就能验证,到时你失职和冒犯帮主两罪并罚。现在当务之急是杀退红缨帮,大家务须听我指挥。胡堂主听令。”胡堂主上前一步道:“属下在。”王北川道:“如果有人敢抗令不遵或畏敌不前,杀无赦。”
红缨帮的入侵,激起了斧头帮众同仇敌慨之心,大家都暂且放下了对王北川的敌意,轰然称是。王北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外面还有更凶恶的对手需要面对。
丁堂主今晚一错再错,面子上颇觉过不去,好在红樱帮的“及时”入侵为他解围,丁堂主一向以勇贯三军闻名,常自比朱元璋麾下的大将军常遇春,他自忖露脸的时候到了,遂举起双斧大声叫道:“弟兄们,跟我杀出去,和红缨帮的兔崽子们拼了。”
王北川冷笑道:“丁堂主惯于发号施令,我这帮主之位该当让与丁堂主才对。”
丁堂主怒道:“我丁大炮一向是冲杀在前的,难道这也有错?”
王北川怒道:“众所周知,红缨帮的人数多于我们,我们出去硬拼是败多胜少,即使获胜也死伤必多,大伤元气,那时砍刀帮坐收渔人之利,我斧头帮便灭亡有日了。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胡长老!”胡长老应道:“属下在。”王北川道:“你给丁堂主再记上一条罪状。现在大家听我指挥,有违者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