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人站起领命集结手下,挥大军直取全城,烧杀一空。
李孟只好退至城中要去寻甘国城会合防守,不想刚入中心大街退至半里,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稍微细听,李孟心中一惊,乃是孙小蝶的声音。
李孟急忙寻声找去。正见孙小蝶急切欲哭在四处呼救。李孟看在眼里,十分难过,心中几分怨她为何不听话离去。正在愣神,身后吴军追来。孙小蝶听到吴军喊杀声近,以为将是人生终点。方要舍身就死,转眼一看,却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立在近前。
借着阑珊的火光,孙小蝶确定眼前的就是自己急于寻找的爱人。一双眼睛喜极而泣,不知所言。
“爷……”孙小蝶喊了出来。
吴军已在身后咫尺之遥,李孟不敢懈怠。他跨步上去,揽住孙小蝶的腰部,飞身跃上了房顶。
李孟带着她,沿一排房顶飞速向前急行出四五里。
“爷,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孙小蝶高兴之情堪比重生之喜。
李孟不敢去责备她不听自己的话,他知道她是因为在乎自己,在乎到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小蝶,抱紧了。”李孟嘱咐道。
“嗯,我会抱紧爷,会抱得紧紧的,一刻也不会放开手。——我怕失去你,怕没有你在我身边……”孙小蝶心中的害怕依然还在,但抱着他的时候,一切都忘记了,一切都不在乎了。
李孟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那一点点的责备之情又全然消失了。他内心是开心的,是满足的。他的嘴角被她的话语甜倒发笑。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孟知道她是紧张自己的安危。
孙小蝶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由着李孟将自己带到任何地方。
“小蝶,我得回去救国城。”李孟的话打断了孙小蝶的美梦。
孙小蝶内心又害怕起来,因为他的话意味着他要回到那场战争中去。“我跟你一起去。”
孙小蝶没有劝阻不让李孟返回去救人。她知道他做不到,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所以她选择一起回去。
“太危险了。”李孟在一处屋脊停下来,解释道。
李孟看着她的眼神,渴望地希望她能够说她会乖乖的呆在一个地方等他回来。可是孙小蝶没有,她要和他同生共死,生与死都要相依相偎在一起。
“我不怕。”孙小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孙小蝶一双手没有放开,依然紧紧的抱着他。她也想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一起,一起!
李孟虽知道此去危险重重,但是孙小蝶执意要一起,也就不好再劝。他心知孙小蝶的脾性,也担心将她孤身一个留在这黑夜的某处也是不够妥当。
李孟驾驭轻功,揽着孙小蝶一径往甘国城处飞去。
走出片刻,俯身看见脚下刀光剑影厮杀激烈,因一细瞧,乃见甘国城正在当中。当即落在屋脊,寻一个落脚之地飘然落下去,停在甘国城身边。
甘国城以为有敌方高手袭击,正欲祭剑招呼,方看清楚是李孟二人。
“啊!兄长,何故嫂子也在?”甘国城问道。
“不必细说。你们怎么出来了?”
李孟问他为何没有固守院门。
“遭到强攻,好不容易才突围出来。”
李孟将孙小蝶推送到后方吩咐左右好生保护,自己又冲来阵前帮助甘国城。
“你的毒伤好些了?”李孟问甘国城。
“好了多半。”甘国城知道难敌,因此又说:“兄长,撤吧。”
于是且战且退,顺着大街向后一直退到后山。道路哼窄,因此防守也有了优势。甘国城当即命令占领几处高地固守,一时吴军攻势停滞,局势相持不下。
得了喘息的机会,李孟让甘国城率领一支队伍护送女眷弱小由小道退出青溪卫,自己则率领主力继续阻击给撤退争取时间。
“爷,我不走。”孙小蝶首先就出来反对他。
“小蝶,你必须走。”李孟言语并不粗暴却言辞厉厉毫无余地可讲。
孙小蝶被他的话镇住了。“我……到哪都想跟着你。”
孙小蝶这话像一个孩子在求她的父母兄长一样。
李孟投去一束怜爱的目光,那眼光里带着爱怜和依依不舍。“让国城保护你们下山。我们在我们赏花的地方见面。”
时间易逝,转眼那吴军寻着时机攻了上来。李孟一声喊道:“快走!”
甘国城只好命人上来架起孙小蝶就往后走。“爷,你好好保重!”
孙小蝶知道再求他让自己留下来也是不可能了,因此只好嘱托于他自己好好保重。
一双生死别离的眼神看着李孟冲上阵前挥剑厮杀,自己却被架着向后奔跑。看着他的身影,在心中念出一千遍一万遍的“要保重,要好好的”。
夜色笼罩便于藏匿和遁逃。
甘国城因熟悉路况,一路带领残部偃旗息鼓撤下山去,向中和山方向撤退。。一路逃出三十里才在一处山野破庙睡了半日时间。因疲乏至极,等醒来时也是日上三竿。
甘国城清点人数只剩下百二十人。口干肚饿,遂命人搜寻食物各自充饥。又修整一时,探得方位便要出行。刚上大道没走几步却遇到一对人马,遭到前后堵截。
甘国城上眼一瞧,来人乃是天地会洪顺堂堂主邹平。但见他脸面铁青凶神恶煞,也不必去问因由。
“曹玲儿母子何在?”邹平上前问道。
甘国城看明了来意,心中懊悔当初为何不手刃此贼,今日反倒叫他长了志气。
“哼!你也好意思问的。”甘国城冷笑一声道。
“好意思也好,不好意思也罢,你交出人来我就放你过去。”邹平拔剑急进两步嚷道。
甘国城真不知道要是找到曹玲儿母子要怎样对待于她们。
“休想知道!”甘国城慢慢横枪怒指。
一言不合,当场动手。
邹平手下人手约有百人。可怜甘国城百余人连日激战已经疲乏不堪,体力尚未恢复又遭此难。战斗一时甘国城手下只剩下不到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