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战事临近,李孟半宿无眠。方将入睡一个时辰已是寅时,一卒急忙跑来急报。
“甘将军命我来请您,吴军已经开始攻城。”
李孟一听,立即清醒。
“好,走!”李孟起身迅速而动。
来至会客厅,甘国城等众人已经在候着了。
“兄长,快坐!”甘国城招呼李孟说道。
“诸位,这个时候把大家叫起来,实在是吴三桂不让我们睡个安稳觉呀。”甘国城还想缓解氛围,由不相干的话切入。
“甘将军,还是快说正事吧。”岭南十仕中那位耿直的三哥抢过话来说道。
甘国城哈哈一笑,道:“好吧!我就直接说说现在的情况。吴军在衡州的东西南北四门均有部署兵力,而且数量相当之多。所以我们不会去硬碰硬去支援衡州城防,也不会去背后正面进攻。我们兵力悬殊太大,只能采取扰袭战术,偷取他几处后方大营。”
苗疆二圣道:“甘将军直接下令,我们谁人该怎么做就是了。”
“就依照先前的计划,按部就班。”甘国城本想耐心再重复已商定的方案征求大家意见建议,但似乎各位武林豪杰朋友跃跃欲试,企图一显身手,并不看重要分工协作的重要。
当下甘国城将兵力分为四部分,各领一支各选目标就近隐蔽。只待吴军攻城正紧,战事焦灼之时,各部相时而动,分攻各处吴军后方大营。一时间衡州城内城外火光通天,厮杀呐喊之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要着字描述其状,实在是不可言语难以比拟。
衡州守备刘庆松率主力镇守西门,东南北三门分别交与邱廷董等人把手。及至战事后期,西门难守。刘庆松借口领百十随身护卫往东门督战,一去不回。又见东门敌军攻势猛烈,遂领随从悄悄潜入暗道逃遁。
守备不在,无处请命,因此形成各门自守各自为战之势。死守不到一日,西门沦陷,又经过一日激战,衡州东西南北四门皆被吴军把控,全城将士阵亡,由此衡州沦陷。
此时马宝腾出一部分兵力前去各营查看,追查来犯之敌。经询问逃遁者得知,乃是清军所为,因此十分不解是哪里来的清军,遂下令追查。
吴军虽然夺得衡州,也付出不少代价,伤亡将士过万人。甘国城和李孟率军偷袭马宝主营,将前来督运粮草的苗少卿斩杀在中军账内。后来此事报与吴三桂,又令马宝查出凶手以血还血。
马宝便将此事交与李青负责追查。
这李青仗着有一点小把戏在身,因此没过几日便查出事情原委。
这日李青将事禀报马宝:“爵爷,您还记得当日在贵阳的时候吗?曹申吉献城投降,甘文焜不顾家小逃出贵阳直奔镇远,想借着镇远天险阻挡我军东进。”
“后来不是被江义斩杀于吉祥山了吗?”马宝道。
李青嘿嘿一笑,回道:“正是!那日却逃走了一个人。”
李青故意卖起关子。
“谁?”马宝问。
马宝知道当日一起被江义杀害的还有甘文焜之子甘国城。但是李青说还有别人,这却是他不知道的。因此惊讶相问。
“正是甘文焜之四子,甘国城。”李青一字一字说得清楚。
马宝哈哈一笑,转而又严肃骂道:“你耍我呢!”
李青忙哈腰去解释:“爵爷,你若不信,我带几万人马杀去青溪卫,将他首级取来。”
见他说的像模像样,因说:“他真没有死?”
“爵爷,那小子命大,被人给救走了。”李青道。
“他现在在青溪卫?”马宝又问。“青溪卫不会叫咱给端了吗?”
“要不说这小子命大。他现在有近三万人马,就驻守在青溪卫。”李青斜着眼指着门外说道。
李青故意将青溪卫的兵力夸大了些。他知道马宝必会叫他去攻打青溪卫,向吴三桂再要一功。
“我给你他两倍的兵力,你去将青溪卫给我踩平了。”马宝果然这样说了。
李青不能不应,也想借机立功。因此笑道:“您放心,我定将那一处的首级全部给您提来。”
“我要那么些脑袋干什么,我只要甘国城和那李孟二人的。”马宝瞪了李青一眼说道。
李青得了令,回去自然要请他师傅的意思。
话说甘国城率部大获全胜,因此召集各路英豪表示感谢。众人知道当下衡州已破,将再难有战事,因此几路武林好汉要辞别归隐武林。甘国城见众人去意已决,只好好言相送,分道而行。
“兄长,我们是不是该收兵回青溪卫了?”甘国城问李孟。
“嗯,回去吧。估计现在吴三桂正满世界找我们呢。还是回去青溪卫,那里有天然屏障易守难攻,还能安全一些。”李孟抬眼叹了叹气道。
二人意见一致,因此收兵回了青溪卫。
此时,李青也已整军出发,领六万精兵开往青溪卫,欲破城斩将,立功扬名。
李孟与甘国城一早回到青溪卫,远远的城门大开迎出一队人马。一时满城欢喜喜气洋洋。
“爷,你回来了!”孙小蝶自打听到城外的马蹄声,就猜到是他回来了,因此早早地站在门口望着盼着。
孙小蝶上来端详着李孟全身上下,李孟笑道:“放心吧,你看,是不是没有少什么?”
“那就好!”孙小蝶拉着李孟赶紧去坐下。又给他按按肩膀,问他腰酸不酸。
“小蝶,天气这么好,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都要到夏天了,外面的花呀草呀的正好看。”李孟仰头说道。
孙小蝶笑着低头看他,说:“好呀。我们带着曹姐姐她母子一起吧。”
李孟不解,本来是为了带她出去散心,却为何要叫上曹玲儿一起?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多一个人在,也不好意思卖弄甜言蜜语。
“干嘛要叫上她?”李孟不解地问道。
“曹姐姐比我还不及,我好歹一个人也能打发时间自个儿取乐,可她呢,整天要照顾小宝宝,哪里有空去看花花草草的。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也叫她放松一下心情,岂不是大好事一件么?”孙小蝶呵呵地笑着,在屋里来回准备晚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