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给我五万人马,小将将踏平青溪卫。”
好家伙,真有这么开口的。吴三桂一看说话之人,原来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小将军。平日也没立得功劳,因毛遂自荐,想借此一举成名。
“哼!——胡夏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吴三桂回身看着胡国柱和夏国相二人。
胡国柱和夏国相也不是蠢蛋,这事谁人能够表态?也知道吴三桂这话是要试探他二人,也想激他二人做出表态,勇胆大任。
“周王,既然边将军毛遂自荐,想必他胸有成竹。”胡国柱道。
吴三桂稍作思忖,又看向夏国相,问道:“夏将军,你呢?”
夏国柱听着话里意思不卯,不敢附和胡国柱之言。因说:“周王,眼下后方抽调不出这么多兵力去攻打一座小小的青溪卫。再说,那青溪卫最多不过万余人,若抽调五万人马前去,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前后战期又得数月。依我看,此事不妥。”
“那依你意思又当如何?”吴三桂问道。
“我以为,眼下时节,不宜动兵。”
“笑话!——别说等到来年,就是多等一个月,清廷的援兵都到了衡州城。你想等待清廷的援兵到了,城防都做足了我们再攻城?”
吴三桂暴跳如雷,吓得下边站得诸将不敢言语。一时也气得自己上火,几声咳喘。
是夜,吴三桂去了陈氏那里吃晚饭。
“老爷,我听说您今天又发脾气了。——您最近日夜忙得顾不上吃饭,发脾气怕会引起旧疾复发,还是要克制的。”陈氏给吴三桂夹了一夹菜劝道。
吴三桂将筷子放下,轻叹一声道:“你是不知道,胡国柱和夏国柱二人竟然在堂上就相互玩心眼,把我当傻子应付……”
“老爷,我看他二人也不是真要惹你生气,不过是都不想摊上事……”
“哎,就是你这话。不敢进言怕摊上事,那我要他们干什么用?身为将军,当以身作则勇作表率,竟还敢在我面前表演心机,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老爷,您骂也骂了……生气对自己身体总是不好的。”
吴三桂看着陈氏,道:“还是在你这里能得安静。”
“那老爷您就常来,您每次来我都自己下厨给您做您最喜欢吃的菜。”
吴三桂一笑,道:“来,陪我喝两杯吧。”
平日陈氏还叮嘱吴三桂身边的人提醒他少喝酒。眼下见他心情低落,因此也不规劝。
“老爷,我敬你。”
陈氏笑着同吴三桂连饮了三杯。
“老爷,我们不喝了……”
吴三桂看着她不胜酒力,眼光迷离,因瞧着愈发迷人。
“来,再饮一杯。再饮一杯,我们就早点去休息。”
陈氏听明白了话意,当下脸色绯红,低头羞语:“嗯,我再陪您喝上一杯。”
二人一饮而尽,当下陈氏两眼昏花,坐立难稳。
“老爷……妾身……不行了……”
吴三桂伸手将她揽住:“我们这就去休息了。”
起身稳步将陈氏抱入卧室。刚放了陈氏躺下,她却爬起身来。
“老爷,妾身来为你更衣……”
吴三桂瞧着她贴近身来给自己脱衣,闻着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一双醉眼闪烁迷人,见那一双玉手在身上来回游走,吴三桂心中已经按耐不住久违的。陈氏吐气含香,直吹得吴三桂半百之人神清气爽心里发痒。
“往后我当多来你这里。”
“老爷说话当真?”
“当真!”
“您若是真能常来,妾身必当殷勤伺候。”
这话说的吴三桂脸色一悦,一声轻笑。
“我现在不是来了?”
陈氏听了这话,便是犹如听见了后半句话。慢慢将吴三桂推倒躺下,自己徐徐爬上他身上坐定,一件一件地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直看得吴三桂两眼圆睁,伸手去抚摸她玉峰纤腰。
且说头一日庭议无果,胡国柱与夏国相出了北门一流商议。
“周王只知道越早越好,岂不知大雪封山,天气严寒,如何进兵。”
“嗨,可不是这个理?物资运不上去,补给不足,一旦开战后方吃紧,将之如何。江南防线已经拖住了大部分兵力,清廷已经没有什么兵力再压在衡州。再加上北方的力量。如果台湾的郑家再经水路而上,清廷气数算是立马就到了尽头了。”
“远的就别先说了,先说说眼前吧。”
“依照我说。粮草物资已有一部分运达,即便开战也无妨。转眼春来,道路畅通,运粮也方便许多。那青溪卫不过一二万兵力,想再出来抢夺,也要看看自己的胆量。届时实在不行,咱可以动用二万兵力运粮,谅那黄忠老儿也只能睁眼看着。”
“只怕到时候前方战事吃紧,抽掉不出这么多兵力出来。还不如现在趁着战事未展开,先去拿下青溪卫,以绝后患。”
“哎呀!你此时要去攻那青溪卫,就算攻下来,至少也要损失对等的兵力。这么大的损失,谁人能担当的起?”
“唉!”
二人也是拿不定主意,只得哀叹而去各自回家。
转眼数日,天地回春气候变暖。
这些日子,李孟去到了龙潭,报上了姓名,因差虾兵蟹将带为转禀龙王舞溪一事,又回到镇远取回林谛的青衣道服来到黄叶舍。
“孟子,你那日不告而别,可是心里生我的气呢?”
“你是我师傅,我怎敢生你的气?”
“你这话说得分明就是!——原来你这么小气的。”
李孟捎来些被褥等物,他将东西放进卧室,又退出外厅。瞧着屋内的陈设干净利索,只是少了些平常人家该有的气息。
“我不过有急事离开,你倒多想了。”
林谛心中呵呵一笑,便去给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李孟抬眼瞧着他小姑,一时看得竟傻住了。
“你瞧什么?难道要我喂你?”
李孟忙接过水放下,憨憨一笑。“我不过瞧一瞧你的发簪在不在。”
“那你看见了?”
“屋里还有木炭,怎么不多添些在火坑里?”
“放多了干什么,我也不冷。放多了反倒显得浪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