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二圣本欲对饮,听他简短几句话,顿时另眼相看。
“倒是我二人目中无人了,一直没认出尊驾何方神圣。”
“见笑!我不过无名小辈,不敢劳驾圣听。”
对方执意不肯报出名号,二圣也不好再问。
“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尊驾请便!”
二圣这是要赶人离开。
“哈哈!素问苗疆二圣手段非凡,我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那人起身自去,临走,回身又道:“我猜想二位乃是在寻人,可去十里集碰碰运气吧。”
二圣中弟弟欲起身去叫住他,被哥哥一手拉住。
“坐下吃酒,不必理会。”
“听他意思,似乎知道什么呢。”
“嗬,还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我们自己会找,不用他提示。”
话虽如此,但终究一想,别无去处,只好迟了几日去到十里集打探消息。
吴三桂连日搜查无甚收获,因想出一招引蛇出洞的妙计。这日邹平差人探得吴三桂欲将收集来的黄金运回云南老巢,因不想邀请外援节外生枝,故要设计独取。不想吴三桂延期三日,正好与邹平另外一事的日程相冲。但由于事在眼前不便更改,只好减少那头护送曹玲儿母子迁居的人手。
邹平因何要将曹玲儿母子迁移别处?乃是多日前的一个安排,一怕吴三桂得知情况与她母子不利,又怕那苗疆二圣追查至此事情败露早来报复。由此两番顾虑之下,寻了一个小镇要将她母子迁去。
这日邹平带着大帮人马轻车简从去一处吴三桂必经出埋伏。不想这日中午,正出发行至一处险要之地,竟然中了埋伏四周杀出大队人马。
邹平一瞧,却是身着铠甲人人长枪在手,原来是军队。听得嘶吼着杀来,当下急呼后撤。方要掉头,又见身后也是敌人。无计,只好寻原路杀出血路突围而逃。
正此时,苗疆二圣由附近经过,闻得铛啷啷之声不绝于耳,忙上来观望。瞧见四五百官兵正与百十人着百姓服饰者混战一处。因想着往日受过吴军的逮捕之气,二人一声吆喝也冲入阵来。
好家伙!原本处在劣势的邹平一方,得到苗疆二圣这一助战,少时局面稳中。
邹平一眼就认出是苗疆二圣其人。原以为他是来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不想是来帮他。
“二圣来得太是时候!”邹平道。
“正叫我二人出一出气也好!”
“本是来设伏诛杀吴贼的,不想反倒被他算计了,惭愧呀!”邹平且战且命人后撤。
“邹堂主,可见过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
“你见过的,务必回想一下。”
邹平心道:终究还是寻来了。
“我平日里事情繁杂,此时又是这样的情况,我一时真想不起来。”
“这个好说——”
苗疆二圣说罢,由身上摸出两颗丹丸,向敌方头顶扔出,瞬间爆炸开来,立时化为烟雾飘下。
“走!”二圣招呼邹平快走。
吴军才追出步,就已经全军覆没瘫软倒地不止。邹平回头瞧着这一幕,心中胆寒。暗自思忖着须要好好利用二人,万不可叫他知道内情。
邹平领着手下一路疯跑,苗疆二圣在后费了好些时候才追上来。
“邹堂主,且住!”
邹平只好停下。
“邹堂主,方才相问之事,还得你回想回想。我听说当日你携曹家小姐离去,那日之后她去了哪里?”二圣站在近前问道。
邹平知道难以圆谎,只得想出一计,将事推到吴三桂头上。
“啊!二位请听我细说原委……”邹平轻叹一声做足姿势。“那日我是与曹小姐一起来着……还记得那天我救出曹小姐,将她安置在一个隐蔽之处再反身去想营救你二位,不想赶到客栈的时候,已经瞧见你被官兵押解离去。我那时独自一人孤立无援,想出手去救也是枉然。后来等我召集了人手再去追击,已经赶不上了。”
“那后来呢?”
“再后来,我带着曹小姐一路奔逃,被吴三桂派人在半道截住,幸得遇到高人相助。只可惜天意如此,后来又遇到一伙贼人……邹某命大逃了,只是曹小姐至今不知道下落。不过我也一直在四处打探消息,这不刚有点消息,正要前去证实是不是曹小姐本人,就又遭遇吴贼偷袭!”
“想必还在那吴三桂手上!”
邹平心中暗自欢喜,因道:“一定还好好的!曹小姐不过女流之辈,他吴三桂也算是枭雄,料想干不出加害弱质女流的事来的。”
“既问了明白,这就辞别!”
“二圣且住,容邹某多说一句。”
苗疆二圣反身立住,因问何事。
邹平嘿嘿一笑,道:“我知道苗疆二圣的威名,也不怕吴三桂那里戒备森严,只是邹某有一言相劝。”
“大丈夫快人快语,邹堂主请说。”
“那吴三桂手下数万守卫,那左右护法也是一等一等的高手。邹某认为,此去甚为冒险,不如寻机再去。曹姑娘在那里头,也吃了不少苦,但若二圣救得出来自然是好,但万一救不出来,打草惊蛇,再想去营救恐就难上百倍了。”
邹平一心想留苗疆二圣在身边助他对抗吴三桂,也能四处显摆装装门面。
“哥哥,他说的有点道理。”
二圣中当哥哥的瞧了邹平一眼,看着他言面诚恳,因而信了。
“好吧!”
“是了!二圣既然无处落脚,就请随邹某一同。与我邹某食住相同,绝不亏待!”
“我二人独行贯了,不想热闹。”
苗疆二圣此言不过推诿之词。若是独行贯了,何故受命于人听人指使。
“二圣,邹某恳请二位同行。二位独行,我等势弱,若是并行一处,遇到什么难事也能相互照应。”
“哥哥,我看不错。”
那二圣中当弟弟的一心想着连日来吃苦受累,因想有个管吃管住的主不想为一日三餐发愁。
弟弟始终是弟弟,万事虽是先开口表态,但最后还得听当哥哥的裁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