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李孟满心欢喜的应道。“我去顾一辆马车……”
去到集市,一说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吓都吓坏了。没办法李孟只好买下了一辆马车。
“没想到,你还能驾马车……”在路上,林谛打趣道。
“小姑说得……我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爷,赶个马车还能不会么?”李孟哈哈笑道。
二人说笑着出城由官道行出一二十里,瞧着路外一条小溪哗哗啦啦的声响,因商议要去寻个好的地点落脚歇一歇。转过一个弯道,正发现一个停车拴马的好处所,猛一凝神却听见哪里传来刀剑撞击之声。李孟收住缰绳定眼望去,只见一男一女被十余人围在路中喊打喊杀。那女子并无持械抗击,只是那男子一手持剑一手去护住她,小心应付着。
林谛在车内见李孟没有动作,因问:“怎么了?”
“小姑,前面有两方人在打斗……那两个人看着有些眼熟……”李孟转身来回道。
李孟所言其中两人相貌眼熟,确如其言。
原来那一日邹平暗使手段,将曹玲儿留在身边。这几日因差人探得苗疆二圣非但没有死,反而四处在寻找曹玲儿下落。于是邹平心思一动,要将曹玲儿哄去别处。可他心思再多,算人算己算漏了一人,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独自一人本想悄无声息带着曹玲儿离开镇远城,行至此处,正落入马宝的算计之中。眼下十多个武林好汉将他围困要取他项上首级索功。
那曹玲儿近日跟着邹平一处,虽然凡事都来问她的意思,但是却总不让她自作主张。时间久了,曹玲儿也看出邹平的本来面目,不过为图她美貌而来,并非真情实意对待。可是曹玲儿也有顾虑,想寻机走脱,又害怕寻不着苗疆二圣,离了狼口又入贼手,总下不得这个决心就只好这么将就着。
“小姑,我要不要出手帮一帮他?”李孟见那人必不能久战。
林谛打起帘子来看,也见那人几分眼熟。
“此人武功路数有几分昆仑派的样子,但又不纯。虽然他身处险境,却招式平稳,稳中有进。他想以攻为守,虽非下策,但亦难久战。”
林谛一番讲解,李孟听得头头是道。因说:“既如此,待我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李孟说时,跃身而出,点在几颗树干,霎时落在他们当中。一出手便使出两招太乙玄门剑法中的顺丰扫叶和剑点三星,立时连伤五人,吓得众人急忙后撤自保。
邹平认出来人,因一盘算,当下喊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还请少侠顶上一阵,我带曹姑娘先行一步,她有伤在身,不宜久留。”
邹平抽身已去,李孟未及提防。
走出几步,曹玲儿两次欲开口说话,都被邹平拦住,叫她速速离开。
走出一段,曹玲儿终于忍不住喊道:“邹堂主,我们就这样走了,多不近人情!人家挺身出来帮助你,你却这样一走了之。你应该回去!”
曹玲儿认出是李孟,本打算跟他打听苗疆二圣的行踪,至少也有想法想求助于他脱离邹平。可惜邹平连推带拉有意阻拦她接近,她就是想要呼喊什么话,却是连李孟的名字也不知道。
邹平一边哄着曹玲儿快走,一边想出一个主意来恐吓她:“苗疆二圣遇险之事,多半与那人有关,如今反来为这好人,多是为圆谎而来,别有企图。等我来日有了机会,单独寻得他的住处,定找他为苗疆二圣报仇。”
曹玲儿一时被他说得不知真假,又无话可驳,加之时间紧迫并不容她多作思考,只好随他乖乖离去,听由他摆布。
一日邹平带着曹玲儿去到一个小镇,那里已有人给他们准备了车马饮食所需。稍作休整又行三二日到了黄平卫。此地军商重地,很是繁华。天地会洪顺堂便设立在这里。邹平将曹玲儿带到私宅安顿,吩咐手下好生照顾不许她随意外出。
时日久了,曹玲儿总被禁足跟踪也就厌烦了。这天邹平由外出差回来,曹玲儿一时怨气上来,便找他出气。
“邹堂主,我只是想出去走动走动,我天天在这屋内来来回回,你不觉得太过烦闷吗?你为何不许?”
邹平笑脸相迎,解释道:“估计是手下听错了我的话,我不过是怕你一个人出来在外不放心。你也知道,如今外面太乱,你一个女孩家的没人陪着是十分危险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哼!我看你也不必拿这话来吓唬我,当初我行走在外也没见遇到多少险恶。只是是你居心叵测故意不叫我出去罢?”曹玲儿一时动了怒,声音难免大了些。
邹平想以怒以怒加以制止,又恐被隔墙之人听见叫人暗中笑话,也怕被手下人知道有损他一向谦和的美名。脸色由怒便喜也是难为他了。
邹平哈腰俯身笑着去哄着她:“玲儿,我一心的为你好,只是太过于看重自己的想法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的心是好的,都是为你好,一千个一万个为你好。你若是因为觉得在这屋子呆得久了才生我的气,那我明日就带着你出去,我们去看热闹的集市,去买你喜好的东西,也可以去野外游山玩水潇洒自在。但你可别难过,别不开心好吗?”
邹平倒了杯水递过去。曹玲儿见他小心的来哄自己开心,也是过难为了他。一时反觉得自己莫名的发火是不对的。如此一想,曹玲儿散了怒气,转忧为喜。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和地道:“我一时失了仪态,让走堂主见笑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过是整日在这方寸之地烦闷得慌……”
邹平见她语气缓和下来,当即又施一招:“明天我们就出去玩。我们去逛庙会,这里的苗年庙会很热闹的,跟咱们过年时候一样的热闹。”
曹玲儿心里一暖,双手捧着水杯,总觉得那一杯水和她听到的话一样柔情。少时觉得自己捧着水杯十分尴尬,便伸出双手去将它放在桌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