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白发苍苍,脸上的皮肤皱褶颇深,显得很苍老,眼中沧桑浓重,与儿子失散的四十一年来,一定吃了很多苦!王家豪心里很痛。
“妈妈!我知道您是我的失散了多年的妈妈!”王家豪看着老人,稳了稳心神,语气坚定地说道,“妈妈,我是你四十一年前在花城火车站失散的儿子!我终于找到您了!”
老人脸上的热情笑意一下子变成了惊愕,失声惊叫:“儿子!你真的出现了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子剧烈的抖动着,手中的毛衣、织针都掉在了地上却毫无察觉!
王家豪忙扶住老人的左手臂:“您先坐下,我们慢慢说,慢慢说,既然我找到了您,咱们就团聚了!心里好多的话,咱们可以慢慢说。”自从看到母亲后,他就有种强烈的感觉,妈妈不象是那种狠心到可以抛弃自己亲生孩子的人!否则,她怎么会天天呆在抛弃孩子的花城火车站呢?四十多年来,天天直接面对良心上的愧疚,没有人可以受得了!
母亲却坐不下来,她一把紧紧抓住王家豪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你可不要骗我!”四十多年过去了,她心中的期望早已慢慢地变成了绝望!
“妈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就是您的儿子,,我们可以去做一个dna亲子鉴定!这样您就可以彻底的放心了!”看到母亲的急切,王家豪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看得出,四十多年来妈妈也在痛苦焦心地等待着自己的出现啊!
端详了王家豪好一会,母亲突然抱住了他:“是的!你就是我的孩子,长得和你爸爸一个模样!我的儿呀……呜呜……我的儿……”老人抱着王家豪嚎陶大哭,王家豪也紧紧地抱住妈妈痛哭流涕……
良久,当旁观的李思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多少次抹去脸上的泪水时,王家豪扶着妈妈坐下了。
两人坐在长櫈上,母亲紧紧地挽住王家豪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他的脸庞,脸上犹挂着泪痕,问道:“宝宝,你怎么找到妈妈的?”四十多年来,王家豪的乳名一直在她的心头。她对王家豪的感情,一直就停留在他出生不久的时候。
“妈妈,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王家豪想起了自己多年来的修真生涯,这些对老人说,她一下子可能没有办法理解。他把养父王军在火车站捡到自己,苦寻无人认领,便独自抚养长大,后来又去了南方的龙城讨生计说了一遍。
母亲双手合什,对天拜了几拜:“感谢老天有眼,让我们母子团聚!感谢老天有眼,让我的孩子活得好好的!感谢孩子的养父,没有你,我的孩子真不知道活不活得下来!”
母亲高兴之下,生意不做了,把报刊亭关张了。紧紧挽着王家豪的手臂,便要往家里去。
看到母亲的兴奋劲,王家豪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便唤出了李思佳:“妈妈,我还给你带来了儿媳妇!你看看,还满意不满意!”
李思佳大大方方地上前叫了一声:“妈妈。”
哎呀!这一声把母亲欢喜得不知南北东西了,连忙上前拉住漂亮儿媳的手儿,上下不停地打量,大笑道:“好!好!真好!儿媳真漂亮!以后呀,这孙子一定也漂亮!对了,家豪,我的孙子呢?有没有带来呀?”
“哈哈,妈妈!”王家豪失声大笑。
“妈妈,家豪和我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呢!”李思佳羞红了脸,挽起母亲的右手臂。
母亲住在附近,二室一厅。家里还有一位脸色苍白,体虚乏力,精神有些恍惚,年纪与母亲相仿的女人。母亲让儿子儿媳叫她‘常阿姨’。
母亲拉住常阿姨的手说,指着王家豪喜道:“小媟,这就是我的儿子宝宝!他回来了,他来找我们了!”
“宝宝!”常小媟散乱的眼神一振,盯着王家豪叫道,“真的是宝宝么?姐姐,你可不要骗我!”
“是的!真是的宝宝,他和他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的!宝宝终于回来了!”看着常小媟眼里的狂乱,母亲的泪水流了出来。
常小媟扑了过来,一把抓住王家豪的手臂,叫道:“宝宝!宝宝!你不要再走了!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再也不让你走了!”
母亲连忙扶住她,柔声安慰道:“宝宝说了,他不会再走了,你就放心吧!”
好久,常小媟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家豪和李思佳两人面面相觑。
母亲也没有马上解释,她让儿子儿媳陪着常阿姨说说话,她自己进厨房动手做几道菜,要让儿子儿媳吃得又饱又好!
常小媟紧紧抓着王家豪的手,问道:“宝宝!你这么多年来,都是怎么生活的?阿姨可担心死了!”
从她关心的程度来看,常小媟和母亲、和自己的关系非常密切,王家豪心里暗暗想到。
于是,王家豪便耐心地把养父王军收养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常小媟好奇地东问西问,问王家豪过得好不好,养父对他好不好,功课好不好,有没有同学欺负他……
李思佳到厨房帮母亲操持,好奇地询问常小媟的情况。母亲谓叹道:“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呐,宝宝就是她带的时候出了意外弄丢的!她因为这件事情,患上了精神病!虽然病情多年来已经稳定了,但久不久还会发作。”
李思佳闻言又惊又喜,喜的是看来王家豪并不是被抛弃的,惊的是其中必然大有隐情!
很快,菜上齐了。母亲为了王家豪整治了一桌的好菜!
母亲和常小媟不停地给王家豪和李思佳挟菜。
王家豪和李思佳也给母亲和常小媟挟菜。
母亲和常小媟两人十分的开心,还不停地抹着眼泪……
饭后,亢奋的常小媟体力不支,在众人的劝说下、在王家豪再三地保证绝不会走掉后,回房睡觉去了。
看到王家豪眼中的强烈疑问,母亲幽幽地说起了刻骨铭心的心酸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