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的故事说得有声有色,渐渐将整个酒铺的人吸引住,就连轩辕无敌也不禁听得津津有味,拖得她讲了一个又一个,一直说到夜幕降临。
人们散去,耿心和铃儿返回木屋。明天就是耿心上半山崖思过的日子,也是第四关开始的日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司徒清清。她在家中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抵抗不了心中的思念。
耿心看到她,淡淡一笑。铃儿识趣的找个借口出门,还把画龙画虎收入画中。那一龙一虎显然极不情愿,不过也是无奈。
铃儿躲在窗户下面偷听。里面司徒清清和耿心相隔一丈距离对视而立,每当耿心向前迈一步,司徒清清就会反射性的向后退一步。
耿心问道:“小花,你这是干嘛,怎么躲着我?要和我捉迷藏?”
司徒清清道:“我是怕你再像那天晚上那样。”
耿心挠着头道:“哪天晚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明白?”
司徒清清哼道:“你别装糊涂,你那天强吻我……”
耿心拍着头道:“原来是那天。不过吻就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司徒清清双眼喷火,道:“什么叫吻就吻了,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难道你觉得随便吻一个女孩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耿心挠头道:“可是我吻的是你,又不是随便什么女孩。”
司徒清清道:“难道是我你就可以……”她话没说完耿心突然出现到她面前。她一惊,向后退去,却发现身子已经靠在了墙壁上。
耿心的鼻尖轻轻滑过司徒清清的脸颊,低声道:“如果我想抓你,你是跑不掉的。”
司徒清清幽幽一叹,俏脸别向一边,任由耿心的手搂住她的。“你就只会欺负我。”
耿心大呼冤枉。“你去问问,看是你欺负我的时候多还是我欺负的时候多?”
司徒清清哼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你平时都故意让我,给别人留下只有我欺负你的假相,然后你再,你再,一下子全……”说着低下头,嘴唇动了两下,似乎在说着什么,不过并未发出声音。
耿心苦笑道:“我至于么?”起身离开,退回到床边坐下。
在耿心离开那一瞬间,司徒清清觉得心底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一下子变得空空的。她紧走几步追在耿心之后坐在床上,轻声道:“土豆,你好像变了。”
耿心道:“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抚摸着司徒清清光滑的面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司徒清清红着脸道:“变坏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轻薄我。”
耿心叹了一声,却一下将司徒清清按在床上。司徒清清没有挣扎,一双大眼睛直视着耿心的双眼。
耿心道:“因为我,死过一次。”
司徒清清一怔,叫道:“说什么傻话。”想要去捂耿心的嘴,却被他抓住手腕,放在怀中心口上。
耿心道:“上次和西门翠交手,我已经认为自己死定了,放弃了一切。那时候我的心一片空白。接着脑海中不断出现幻影。从最近的事情向后倒转,一件件,一幕幕,速度很快,快到我无法反应。直到回到苍阑山,直到想起那美丽的童年,播放的速度减慢,出现色彩,出现声音。那里有你,我,还有小双。我们三个人在我家的花园中乱跑,把花园糟蹋得一塌糊涂,还要劳烦花匠们用道术将花儿们恢复,免得被我娘骂。”
司徒清清点头笑道:“是啊。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半夜偷偷去你家玩,又把花园弄糟,却不敢吵醒花匠起来帮忙。”
耿心点头,缓缓做了几个手印,一道光芒从他掌心飞出,飘向房间角落一株铃儿昨天采回来的野花。那野花已经枯萎,可是被那光芒包围,不多时又重新绽放出光彩。
耿心道:“这是我第一次模仿的遁法。”
司徒清清道:“你还记得?”
耿心道:“怎么可能忘。”他深望着司徒清清。“当我快死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舍不得你。清清,我爱你。”
司徒清清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唇颤抖,眼泪从眼角滑下。
耿心吻在她脸上,道:“你不再是小花,因为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愿意做我的大女孩么?”
司徒清清搂住耿心的腰,重重的点着头。她说不出话来,为了耿心这一句话,她已经等了太久。而此刻,她终于得到想要的。
耿心再次吻上她的唇,她则用全身心去回应这份热情。
良久,两人唇角分开。司徒清清擦掉泪痕,问道:“那小双怎么办?”
耿心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问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无奈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司徒清清略带不满的道:“你是男人,应该自己做出决定,怎么能问我。”
耿心道:“你想听实话么?”
司徒清清点点头,旋又摇摇头。
耿心笑道:“你这样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司徒清清道:“实话也好,假话也好,我想听我愿意听的话。”
耿心道:“那你自己想象不就好了,还来问我?”
司徒清清嗔道:“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一样嘛。”
耿心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其实比起你,我更喜欢小双。”
司徒清清的脸一下子白了,洁白的牙齿在嘴唇上咬出一排牙印,血顺着流了下来。
耿心没想到司徒清清反应这么大,慌忙道:“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啊。”
司徒清清号啕大哭道:“什么开玩笑。明明是你自己要说实话,我怎么能不当真?”用手不停的锤打耿心胸口,然后用力一推,将他推在一边,转过身躯背对他哭泣。
两人现在是并排躺在床上。耿心抱住司徒清清的肩膀,柔声道:“我是开玩笑的。”
司徒清清猛转过身,哼道:“那你现在说实话。”
耿心叹道:“实话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避开司徒清清灼热的目光,仰头望着天棚。“我很喜欢小双,不过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男女情还是兄妹情。”拉住司徒清清的手。“不过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清清,唯有这个不要怀疑我,好么?”
司徒清清深吸了几口气,叹道:“小双从小就喜欢你,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你负她,不知道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耿心叹道:“这些事太乱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托起司徒清清的头道:“今晚能留下来陪我么?”
司徒清清听得芳心乱跳,面上却故作镇定道:“好不要脸,你这流氓。”
耿心一笑,将司徒清清抱得更紧,好像要将她压进自己的身体中。司徒清清全身发软,一股火热从心底涌上,将她整个人软化在这男人的胸膛。
司徒清清在耿心耳边道:“心,以后你得好好疼我才行。”
耿心道:“等我三年期满,立刻回苍阑山。”
司徒清清道:“回去做什么?”
耿心笑道:“当然是去司徒家提亲,请他们把司徒大小姐许配给我。”
司徒清清红着脸道:“如果阿爹不许呢?”
耿心大惊小怪道:“不是吧,有这么好的女婿他都不要,那老头子老眼昏花啊。”
司徒清清一把掌打在耿心额头上,哼道:“有你这么说未来岳父的么?”
耿心笑道:“既然是未来岳父,那自然就不能说了。是不是,未来娘子?”
司徒清清含羞啐他一口,脸上尽是说不出的温柔。
铃儿在窗下边听边默默加油,心道:“少爷,上啊,我们全苍阑山的人都支持你。司徒老爷绝不会不同意,我们家老爷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了。”
耿心抚摸着司徒清清的肌肤,缓缓将她身上的衣服剥落。司徒清清羞得紧闭双眼,仿佛只要自己闭上眼睛,耿心就看不到她了一样。
耿心温柔的亲吻着她,将她全身的肌肤一寸寸吻过。两个情投意合的少年男女,在美丽的月色中温存缠绵,心中谱写着美好的将来。
司徒清清那不同以往,娇媚性感的叫声传到窗外,铃儿正听到要紧关头,一颗心砰砰的乱跳。她虽然年纪不小,但毕竟还是清白身子,加上修真者体貌年轻,忍不住面红耳赤。就在这时,她眉头跳动,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纵身离去,跃上小山头向远处观望,灵芝崖顶一道浓浓的妖气冲天而起。她释放出画龙画虎,喝令道:“布阵,护住木屋,将所有的妖气隔离开来。”
画龙画虎同时行动,在木屋外舍下一个龙虎阵。妖气从远处飘来,全部被振荡开,无法渗入。
耿心和司徒清清正在书写激情燃烧的岁月,虽发觉画龙画虎在布阵,却也未在意。
撇开耿心不提,灵鹫山各处都为这强大的妖气所影响。海笑天带着一脸凝重奔向后山,来到灵芝崖底,正见那白蟒已经变成赤红色,头上一根独角绽放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四周十几个散仙围拢上去,不过那巨蟒已经狂暴,散仙们根本无法近身。
海笑天冲天而起,穆陕同时赶到,见海笑天要出手,将力量传导过去。
海笑天全身散发出盛大的光芒,那光芒竟然将巨蟒角上的光芒遮盖。磅礴的力量在天空中翻涌,彭湃的水从天空中倾斜,仿佛是整片蔚蓝的天空掉落下来一般。
巨蟒摇头摆尾,咆哮不止,迎着那漫天而落的洪水发出数不清的强力妖弹。妖弹撞在水面上,好像石沉大海,再没出现。水仍旧下落,将巨蟒重重的拍在地上。它想要奋力抬头,可是水压太强,它无法做到。它被深深的印入地下,在岩石上留下痕迹。
海笑天喝道:“畜生,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那巨蟒仰天一声龙吟,托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转,钻入了寒冰洞。
海笑天一怔,道:“它不上灵芝崖,却回寒冰洞。看来一定出了问题,马上找人调查。”
穆陕道:“灵鹫山最近真是事情不断,唉,这样看来我预定三天后去木国的计划要推迟了。”
海笑天叹道:“有些人是越乱越高兴,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是留在山上坐镇比较好。”
远处,端木破军乐得手舞足蹈,嘿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那条大蛇也会发疯。不过它还不傻,即便发疯也没有跑来我们灵鹫堂。”说着抬头望去,在灵鹫峰顶,十几只巨大的金眼雕望着下面,目光中充满凶暴。
守山虎毛头在旁轻叫一声,大有“早知如此,你叫我起来干嘛?以后不是有人攻山就别来犯我。”
端木横带着江涛等一众帮助围困巨蟒的散仙回来,急道:“召集堂上所有重要人员,我要开会,马上。”人们领命,四处通知去了。
其实不用通知,那么强大的妖气,整个灵鹫山没有一个仙人能睡安稳。就只耿心和司徒清清不知情况,但以他俩现在的激情度,想睡觉是不可能的。
轩辕无敌迈步出来,喃喃自语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强的妖气,难道是有大妖怪攻山?可这里是灵鹫堂,怎会这么容易就让妖怪攻到山里。”
慕容苍月来到他身边,轻道:“这股力量非常精纯,看来不是普通的妖怪。也许是修炼千年的灵怪。”
赫连森也不适时的出现,幸灾乐祸道:“不管怎么说,最近灵鹫山上尽是不得了的大事。”
慕容苍月冷哼道:“这样不是正合你意。”
赫连森也不避讳,点头道:“我自然在心中偷笑。怎么,你没看出来么?”
公冶圣扬上前道:“赫连兄哪是在偷笑,分明已笑得满脸是花了。”
风魔童倚在旁边一棵树边,道:“灵鹫堂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就不知所措。”
长孙无忌也道:“话虽如此,不过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多发生几次,只怕灵鹫堂也会吃不消。”
慕容苍月叹道:“为什么走到哪你们都会出现。”
公冶圣扬道:“说明我们有缘,心总是想到一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