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搂彩霞,还叫她伙计。
难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很特殊吗?
难道不知道她在其他弟子中的地位很高吗?
你这是故意引发骚乱,罪不可赦!”
左阎王逼问着流岚。
流岚傲气地说道:
“她的身份很特殊吗?
能特殊过我这个荣耀弟子吗?
她的地位很高吗?
能高过我这个创造了神一般记录的人吗?
我搂她一下,她应该感到荣幸。
要不是她总是找我的茬。
害得我洞府不能回,到处流浪。
害得东躲西藏,有钱不能赚。
我才懒得搂她。
我那是为了缓和彼此间的关系。
为了缓解彼此间的关系,我摒弃前嫌,主动示好。
我还答应和她合作,让她做我的伙计。
我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
在和彩霞的冲突之中,我确实有错在先,但我道歉了,但她不原谅我,还要杀了我。
宗门里又有谁站出来,为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她是宗门的天骄,是其他弟子心中的女神,就应该飞扬跋扈,咄咄逼人吗?
在我和她的矛盾中,就一边倒的倾向于她吗?
这公平吗?
当然,即便不公平,我也不在乎。
堵我的洞府门,我也不在乎。
其他喊打喊杀,我也不在乎。
没人为我做主,我也不在乎。
惹不起,我躲得起。
躲不了,我低头。
我只求一个安宁的环境,赚钱,修炼。
请问在座的各位长老,努力赚钱,修炼,有错吗?”
这番话,让所有的长老都低下了头颅,不敢面对流岚。
流岚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所受的委屈说出来。
让所有长老无言以对。
因为他的资质,宗门并没有给予他应得的一切。
认为他的存在是宗门的笑话。
哪怕他受了不公正地对待,也听之任之。
修仙的门派都是很现实的。
资质差就是垃圾,垃圾就是没价值。
没价值,谁也不待见。
资质好,就是宝,错的也是对的。
流岚抱怨有一丝作用,但改变不了什么。
卓长老叹息出声:
“臭小子,你没错。
但是抱怨没用。
修者的世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
你的资质太差,不适合这个世界。
你很努力,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没用的,修仙不是努力就能行的。
这一点没法改变。
留下来注定是个悲剧。
走吧!到你该去的地方去。
在那里,你能得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一切。”
流岚脸上露出刚毅之色:“我不会走。
丛林法则也好,血腥残酷也罢。
我都要去争。
争它个至死方休。
天若阻我,我破天。
地若阻我,我破地。
人若阻我,我破人。
我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挣脱命运的束缚。
一定能!”
这是流岚的自我宣言。
是对命运束缚的宣战。
铿锵激昂!
透着悲壮——至死方休!
让执法堂内的长老,执事,弟子动容不已,但又叹息不已。
那是一道天堑,豪言壮语没用。
“宗门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回去吧!”
左阎王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
宗门闹得天翻地覆,是他引发的,但责任在他身上吗?
责罚他,太牵强了。
“一个不痛不痒的交代就把我打发了,那可不行。
我今天来是和宗门打官司的。
这是我的状纸。”
流岚从怀里掏出一份状纸,举在头顶。
“宗门刻意打压我,抹黑我。
将我在意志力榜上的名字写从死xx。
对我而言,是极度的不公平,是对我的摧残。
我强烈要求,将意志力榜的死xx,改为本人的名字。
宗门要就此事,对我作出公开道歉,并对本人作出赔偿。
追补本人的卓越贡献费。
赔偿费包含:打压费,摸黑费,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
执法堂内,掉落一地眼珠子。
这混蛋还真的与宗门对簿公堂。
而且准备得十分充分。
连状纸都写好了。
而且这个费,那个费,一大堆,五花八门。
十个有九个,没听说过。
听了流岚之前的那番话,那些长老本来对流岚有些同情,怜悯了。
但听到流岚真要和宗门打官司,再听到他罗列的这个费,那个费之后,气打不一处来。
大厅内全是呼呼呼的喘粗气的声音,如同上百架风箱抽风一样。
小浑球,你连宗门也敢打劫,反了天了。
流岚还在洋洋得意地说道:
“赔偿费我都写在状纸上了。
请宗门派专门人士计算清楚。
这件事影响深远。
我大度一点,赔偿费按一万年计算得了。
宗门可能没那么多钱,没关系,把不动产抵押给我也行。
我租出去,收一万年租就行了。”
那些弟子,执事,张开嘴,傻愣愣地看着流岚。
一个个全被震傻了!
我勒个去,这是要把宗门打包啊!
从太古到远古,到近古,到现在,再到未来,恐怕也听不到,看不到如此奇葩的事。
一个烂渣和宗门对簿公堂,要把宗门打包。
那些长老气得一蹦三尺高。
小瘪犊子,无法无天了,竟然打劫宗门,还想一锅端。
真是异想天开啊!
“老子给你一万年!”
左阎王衣袖一挥,把流岚扇得飞了出去。
嗖嗖嗖,连人影都看不到,不知跌到哪里去了。
空中,那份状纸飘飘摇摇落下。
左阎王把那状纸抓到手里。
其他长老看着那份状纸,阵阵愕然。
“开会!”
宗门高层会议厅里,副掌门崔浩,左阎王,长老,围坐在一个古朴的圆桌边。
会议厅里,鸦雀无声,一个个看着圆桌上的那份状纸,哭笑不得。
翻开所有宗门历史,恐怕也不会碰到这样的鬼事。
一个个头都大了。
没人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也没人知道该如何对待那小瘪犊子,那小子连破两个传奇记录,成了新的传奇。
按理来说,宗门应该大力扶持,但没办法扶持。
那小子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灵根,而这个问题恰恰是宗门解决不了的。
给他钱,很多很多的钱,有用吗?没有。
修者的路要靠自己去趟,在风风雨雨里趟,才能成为参天大树,扶着走培养不出强者。
但什么都不给他,他就搅得宗门不得安宁。
他是个锥子,他隔一段时间,就把天扎破。
那小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脑瓜子里全是古里八怪的东西。
他会干出什么事,在座的,哪怕活了上百年了,也想象不出。
“他为什么每次都能把宗门搅得天翻地覆呢?”
对这个问题,武长老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