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是个心系天下的人。爸妈那里,还不敢给多了,巨额资产无法交代呀!等我缓一缓,编好来龙去脉再说。而且家里房子很宽,爸妈也不喜欢城里的生活,我也不喜欢。我只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在这里工作学习而已。
我得去找有爱心的人,和我一起分配这笔财富。
先去找南绮眉。眉眉一心想着特殊群体的心理治疗问题,她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有为社会做贡献的心。
当然,我还没撬地板。只是先去看看,也可以探望一下莫萋萋,毕竟,我是凶手,额!
刚下了雨,空气清新,适合去郊区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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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湖哎——阳光闪耀——片片白帆好像云儿飘——”楼下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唱歌的声音,磁性不足,中气不够,“是谁又在弹响土琵琶——”
徐徐笑着站了起来:“又开始了。”一面说着一面向窗口走去,伸出头向下探望。
门外的走廊上渐渐聚积了三三两两的人,饶有兴趣地往下面院子张望着。
“你要过来看看吗?”徐徐回过头来对着房间里病床上躺坐着的莫萋萋喊了一声,也想趁机打破僵硬尴尬的氛围。
莫萋萋对看热闹没什么兴趣,但是很久没活动了,全身有些发僵,之前那一阵闹腾,搞得全身上下连着骨头到现在都还痛着。
她作势要下床。徐徐大喜,连忙跑进来,“别动别动!我去把轮椅推过来。你还需要慢慢恢复。”
他用手往下压了压,立即又收了回去。
“你不会再打我?”
莫萋萋苦笑中带了些嗔怒,点点头。
徐徐拦腰横抱起莫萋萋,把她放到轮椅上,脸红红地推着轮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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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进院,就被一个——
“扑哧!”一个没忍住,我笑出了声。
那是一个男人,却穿着格子裙,扎着马尾,苍白的面庞纤瘦的身板。
他高高地站在一只凳子上,左手擎着笔记本,右手挥舞。
“是谁又在弹响土琵琶,听春风吹来一片歌谣——哎!哎!哎!你来,你来!该女声了,你来,来!”他向我热情地招手。
活该我前脚进门就遇上这等好事!
后脚也退不回去了。
他跑过来拉着我,让我站上去,椅子上!
我说我不会唱,他说我教你。我说我恐高,他说:
“我扶着你!该你了,快快!”
“哪句?啊?哪句?”
“从头开始从头开始——”
“哦哦微山湖哎——阳光闪耀——片片白帆好像云儿飘——”
“是谁又在弹响土琵琶,听春风吹来一片歌谣——”他兴高采烈地比划着,向着全院的人挥手。
南绮眉从3号楼走过来,斜依着门看着我,满脸欣慰,像个慈母。
我不管了,反正挺好玩。
唱着唱着就开始和观众们交流,已然把莫萋萋什么的忘后脑勺去了。
啊后脑勺,哦!这就又想起来了。抬头向3楼望去。
她果然在窗口。
有点囧!
“胥红军!该喝茶了!”眉眉终于想起替我解围了哈?
他不放我走。
“我去排练一下,排练给你伴舞。来配合你的苏格兰风情。”
还是不放。
“我去给您倒茶,首长!”
他站直了,点点头。眼神突然透出几分坚毅。
我终于来到莫萋萋楼下,哄眉眉说想去拜访一下她培养的新诗人。
“你倒是和他们很玩得来……”眉眉对我侧目。
“嗯嗯啊啊是吧最近看诗词歌赋颇有些心得沾上了一些艺术家的气息——”我开始打哈哈,心想等会儿该怎么和莫萋萋拉话,又该怎么和这位南朋友说起那90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