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闻仲座下有七个徒弟,因被二弟子雄铁山和四弟子叫韦青蝠牵连,有个绰号龙虎七恶,但除了这两个徒儿,其余五人都算不得恶徒。.更新最快
就连最小的徒弟,应王之子敖天翔,如今也改邪归正,努力苦修道法。
如今出战的是三弟子凤皇生!
他所炼的大幡是独门秘传,名曰万妖幡,能够炼化一切生灵,化为幡上妖兵,此人乃是凤后的族人,当年被凤后送来龙虎山,皇伯闻仲颇喜爱他资质,所以亲自收徒。虽然后来南海龙王贬黜凤后,想要把凤皇生也击杀了,但皇伯闻仲就是不许,护下了自己的徒儿。
凤皇生法力不凡,抖开万妖幡,妖光滚滚,冲上云霄,不过半个时辰,就把大祭司派出的妖怪悉数炼化,都上了万妖幡,这才昂然调转云头,回了龙虎山。
许了看不明白这种战法,忍不住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为何不是皇伯闻仲和大祭司单挑?”
应王听得,不由得苦笑道:“我等地位尊崇,哪里会亲自上阵?自然是手下争斗,我等做壁上观!”
许了虽然知道这种战法,几乎没得用处,双方大佬下场战过一场,才能决定胜负,但是他问了应王,又借助人工灵识阵列,收集了余烬山内群妖的看法,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想法太过前卫了。
四海疆图毕竟有自己的规矩在,妖怪们争斗,都是先派遣手下,大佬在后头压阵,直到战阵要分了胜负才会出手。
就好比,谁都知道某些政策非常愚蠢,但外国某些政治体系,仍旧要寻找民主制度来投票表决,最后弄出来的结果,狠狠操这些瞎几把投票的选民。
依照许了的看法,就应该等自己炼化了烂桃山,把九条龙法炼入弥天大阵,就应该联手皇伯闻仲,自己的老师姜尚,一起联手干死大祭司,而不是目前的这种古怪的状态。
老师姜尚归隐了……
虽然是归隐到了弥天大阵之内。
皇伯闻仲一派要跟大祭司堂堂正正做过一场的姿态,就只剩下他自己,孤掌难鸣,就算他有千般手段,也奈何不得南海龙宫这件宝物,何况就算没有南海龙宫,大祭司身边强者无数,自己光凭现在的弥天大阵仍旧奈何不得。
“且看,大祭司和皇伯闻仲的争斗如何,如果皇伯闻仲赢了,自然一切都好,若是他输了,我还是尽快跑路的好。若是能跑路前,再收拢下龙虎山的残部,日后还有还能多了翻身的本钱。”
许了也没有想到,龙虎山和南海大祭司的争斗,不是一日二日,也不是三天五天七八天,更不是一月两月……而是足足争斗了三年有余。
双方各自派出手下妖怪,座下门徒,各自施展法力,运用奇宝,甚至还摆下了几座阵法,让对方派人来破……
开头几个月,许了还看的津津有味,大开眼界,双方争斗的虽然不够残酷,但花样繁多,也算是极难得的娱乐。但一年以后,他就看的昏昏欲睡了,毕竟换了他上场,早就切瓜砍菜,决定胜负输赢了,哪里会这般慢条斯理的斗法?
这三年光景,许了不但把烂桃山和九条龙法都祭炼成功,就连锯齿大刀都祭炼完成,化成了一口斩龙刀,被许了收入了眉心。
余烬山在吞了烂桃山之后,再次蜕变,山体巍峨,内蕴无穷灵机,更有双刃矛戟这件一级神兵为核心,勾连无数人工灵识阵列,外有九条白龙卫护,弥天大阵已经祭炼到了某一层次,超脱了原本形态。
姜山门下的烂桃山弟子,如今也都入籍了余烬山,人人都有修炼弥天大阵之法,气机跟阵法勾结,不但个个法力突飞猛进,更给阵法增添了无穷威力。
许了甚至有信心,纵然自己手头这座余烬山不敌南海龙宫,可也不是没有抵御之法,甚至借助阵法挪移虚空,他有十足信心让南海龙宫无从发挥威力。
这一日,许了正在运炼法力,他这三年光阴,不光是祭炼弥天大阵,自身修为也未荒废,如今已经再炼开一条大衍脉,已经是炼开了一十三条大衍脉的妖将。
九玄真法也进步神速,唯有一件,他的九元算经仍旧未能突破第六章,只是许了隐隐感觉,自己距离突破也差之不远。若是九元算经能突破第六章,姜尚曾答应帮他凝聚星罗棋具,打通九元算经所有阻碍。
许了也想知道,若是自己凭借了九元算经突破,该是什么级数,虽然九元算经不是争斗之法,但凭了天下无双的算力,这门道法绝对不弱。
许了运炼了一会儿法力,忽然心血来潮,催动了五方法轨运算一番,这才长身而起,竟而出了余烬山,直奔龙虎山而去。
这一次,他没有遇到任何阻挡,龙虎山一脉的门人弟子,并没有阻拦他,反而不断有人通报,说:“大老爷正在等候许了真人!”
许了尚是首次踏入龙虎山,这几年龙虎山和大祭司开战,也没少上他的余烬山去求借法宝之类,许了当然都首肯借了,让龙虎山一脉凭此破了大祭司几次阵法。
故而两家如今关系颇密切,只是许了仍旧不甚了解闻仲是个什么人物。
他进入龙虎山,被引到了皇伯闻仲驻锡的云海宫,心头蓦然一紧,就听得一个宏大声音传入心海。
“如今我跟大祭司连斗三十六阵,合该三十六路征伐之数圆满,日后之战,非我龙虎山之事,该当你们余烬山来接战了。”
许了微微一愣,说什么也想不到,皇伯闻仲居然这般说话,忍不住叫道:“余烬山如何是大祭司对手?”
皇伯闻仲身披五色烟霞,周身云雾笼罩,出现在许了面前,他端坐云床之上,把玩一枚明珠,良久才说道:“我帮你拖延了三年时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这三年光阴,你受益非小罢?”
许了也不得不承认,皇伯闻仲所言极是,他心思略作轮转,推算了一番,这才慨然应道:“既然如此,接下来就看我们余烬山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