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翊仙一个人站在那里伤感了好一会。
似乎想起来有顾云他们这几号人。
当下垫着小脚来到他们面前,看到他们三个正在讨论的热火朝天,手中带着一丝小火,慢慢的将他们身上的枷锁都给熔断。
“果然是一身轻松,那东西差点将胖爷我给捆死了,好在我这一百多斤的大肚子还可以坚持。”
许华年刚刚被放出来,就在这边絮絮叨叨的。
至于顾云则是四处东张西望。
这个营帐乃是牛皮所制,一般可以抵挡得住大雨的侵蚀,任凭外面大雨再怎么凌乱,也只有一丝丝的小风吹刮进来。
对于他们这群修道之人来言。
此等小风并算不上什么。
更何况还有一大堆人群在他们面前抵挡。
“咦,这家伙不是许华年吗?他不好好的在金陵当盗墓贼,怎么也有空沾染蜀川这趟乱子的。”
“难不成他也知晓了那件事,可是这是关乎我们几大道门世家的尊严,他不过是一小小的盗墓贼,这种事情应该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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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龙虎山的老头看到许华年。
也都在旁边小声的讨论着这个曾经的龙虎山弟子。
至于他们想求许华年将他们放出,虽然心中有这种打算,但是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这边看着。
他们又是道教的执牛耳者。
自然不好意思。
只能在这边装作聊天吸引他,如果他能看到好心绝对会让人把他们放出来,毕竟按起辈分上来算。
许华年还得跟他们喊一声师叔祖。
只可惜许华年都不鸟他们一眼。
反而他们三人,跟刚开始的沐翊仙一样。
望着外面风雨大作,也不好趁这个时机溜出去,毕竟这外头的雨实在是太大,而且他们所驻扎的是一处高地。
若是在这种时候下山的话。
只恐怕会遭遇刚才的那种泥石流。
三人感慨一生只能盘坐在地,恢复自身体力。
毕竟现在身上没有枷锁的束缚。
想要恢复还是比之前容易。
沐翊仙则是翘着脚丫子坐在一旁,他们这群人看都不看一眼,毕竟素不相识,又是一群累赘。
何必如此白费自己的功夫?
哗啦啦……
大雨磅礴,倾盆而落。
“这雨下了几天了?”
一老者坐在轮椅之上,望着营帐外面的风雨雷电交叠变换,忍不住问向旁边站立的一人。
就见老者旁边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中则是握着半截罗盘,上面标记着半方指针。
他好似是在观测着这几日的天气变化。
可是望着罗盘经久不变。
青年男人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回禀师尊,这雨已经下了七日有余,若是再继续下下去的话,只恐渭水,会顺长江而下,到时水淹长安以下的城池,恐怕整个天下都会在这场大雨中民不聊生。”
老者听着自己徒儿的声音,忍不住地望向半空,平常他可以关得透天地大势,如今天空却是雾蒙蒙,灰静静。
除了无边无际的大雨洒落…
看不见星辰?望不断月光。
自然也无法根据星辰来推算。
望着自己最拿手的推测方法?已经被隔绝?老者的目光有些深邃,似乎在回忆,又似乎有几分悔恨。
“老友,我对不起你?若不是你持着印玺?恐怕也不会遭此杀身之劫,让这大雨一直在此处凌乱不去。”
青年听着老者的声音?忍不住的将一旁的长枪握了起来,语气铿锵有力:“师尊,那司马懿既然将龙王斩杀?现如今他施展妖法让水崇做乱?就让徒弟带领三百士兵,将这水崇彻底消灭。”
“同时让司马懿的妖术失效,同时可以凭借这场大雨顺江而下,到时我与魏将军携带三千水军?直捣长安。”
“师尊?你在领着几千兵马与司马懿会战,到时他施展妖术,我们便请师妹出马?不信他的妖术还可以作祟!”
诸葛亮听着姜维的声音,若是他还有十年的寿命,定然可以如此做,可是现如今已经油尽灯枯。
他剩下来的寿命容不得他这样消耗蜀国的国力。
这样虽然有把握,能够顺江而下一举拿下长安,但是魏国后面是拥有着无尽的国土,他们的资源可是比偏居一方的蜀国要丰富。
想到这里诸葛亮摇了摇头:“不妥不妥,司马懿他以施展妖术斩杀了龙王,若是你们两个在轻舟冒进,他在这渭水之下藏尸三百。”
“凭借这些水尸邪祟,就是有再多的大军都无法攻破长安!更何况司马懿身边又有能人相助。”
“如今之计,只有去了这水患,才能让我军保存实力,也有把握在夏季的时候收获粮食,否则这雨下了之后满城皆水涝。”
诸葛亮的目光长远。
虽然他能料事如神,但是许多事情,都难以违背天机,看着自己徒弟脸上的不甘心,他又何尝能够甘心?
本应该在上方谷一战火烧司马懿。
将他们父子斩杀于此!
整个大魏天下再无人能够阻挡他诸葛亮轻舟独下长安。
只可惜天不佑刘家。
如今陷落此僵局。
师徒两人正在看着大雨惶惶下落。
一道人影,手中拿着大刀,开始在军营之中四处走动,他身上无端的升起了一团煞气。
本来这大雨哗哗的下落。
却是靠近他身上不了三尺。
整个人踩在地面之上,除了靴子上沾有一些泥水,身上其他地方皆是干净。
“那些从上方谷抓来的降卒在哪里?”
这将军煞气很重,两个士兵被他的声音给震的有些惶恐不安,立马有一人指着最边处的营帐。
“启禀魏将军,那群降卒便是被关在那座营帐,她们目前已经被关了七天,除了中途过去送过一些吃食,并无其他什么动态传出。”
“里面应该并无妖人作祟。”
“好。”
魏延大喝一声,手中提着大砍刀变虎步狼腰的闯了进去。
“你们谁会道术?!”
一到声音犹如惊雷。
本来所有人都在各自闭目调息,他们送来的饭菜,放在古代或许还是能够吃的,但是习惯了米细面的老油条们。
又如何能够吃得下在他们眼中看来的猪食?
现在被饿急了,只能勉强吃一些渡渡日子,随后就在这边调息,以减少自己身体机能的消耗。
现在听到一道爆喝的声音传来。
都是张眼朝那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