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堂主带着两名弟子迎着阿全走上前去,气势丝毫没有输给他们。"岩砂帮还轮不到你们这群狗到处乱咬,叫你们堂主罗昆来和我谈!"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穿透力,让阿弛和他的手下瞬间战栗。阿全怔了一下,然后佯装礼貌地说道"原来孔老堂主在这里,晚辈失礼。我来这里是想要回被抓到这里的兄弟。"
"呸!你的兄弟竟然是些东瀛人?"阿弛抑制不住火气地说道。
阿全的目光从孔老堂主的身上转向阿弛,也就在这无意间看见了玉堂。他怎么也想不到玉堂会出现在这里。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归惊讶,但事实就是事实。
他虽然和玉堂对视了一瞬间,可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然后依旧傲慢地对阿弛说道"东瀛人又怎样?"
"不怎么样!总之我是不会交人的。"阿弛说。
两人的这一番争执似乎像是两个仇深似海的冤家。但是在玉堂眼里,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即使"良禽择木而栖",即使一人步入正途,一人误入歧途。他们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你试试看!"阿全怒气冲冲地说,他手下的弟子也靠拢了过来,好像是要动手。
"你们谁敢给我放肆!"孔老堂主又是一声怒喝,再次喝退了那些战灵堂的弟子,"如果是我们误抓了你们战灵堂的人,老夫自会放人。但是现在,我们抓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东瀛人,与你们战灵堂何干?"
阿全理亏,又深知这岩砂帮三代元老的威严,于是心平气和地拿出了一封书信,给给阿弛,道"这是帮主手书,想抗命么?"
阿弛打开手书,扫了一眼,不解地说道"帮主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居然让我们放人?"
孔老堂主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帮主的命令不得违背,于是对阿弛说"放人吧"
"这"阿弛还是有一丝不甘心,迫于无奈,他只能回应道"好吧,人我会放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阿全的神情变得得意洋洋,"早这么说不就好了?非让我把帮主搬出来。"他说着,转过身,吩咐手下的弟子道"回去吧!"
一帮人在孔凌志,阿弛,玉堂的视野里离开。阿全在离开时,曾转过头,与玉堂再次对视。复杂的眼神给玉堂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混蛋!"阿弛骂道。
孔老堂主则是忧心忡忡地样子。玉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三人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
阿弛最先开口,"就这样放了那些东瀛人?"
"放了吧!帮主之令,不可违背!"孔老堂主不情愿地说。
这时玉堂终于有机会开口,"帮主他"玉堂刺探着说道。
阿弛接着说道"帮主好像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突然性情大变了。"
玉堂吃了一惊,"性情大变?"
这毕竟是岩砂帮帮内之事,阿弛看了看孔老堂主的脸色,然后说道"是啊,前一段时间,帮主遭人袭击了。"
"还有这等事!"玉堂不禁感叹。
"是的,我们帮主内堂戒备森严,就是我也不能擅自接近。况且,帮主的游鸿掌可是和老堂主碎岩掌并驾齐驱的天下第一掌法。不知道是什么人,敢去行刺,而且还伤到了帮主,并全身而退。"阿弛说。
"有这事?当时是什么情况?"玉堂问。
阿弛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在岩砂帮里封锁的很严,也就只有堂主级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发生,但是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连帮主也没有再提及过。"
孔凌志看着玉堂,说道"既然你是阿弛信赖的朋友,我不妨告诉你们当晚的事。"
玉堂和阿弛愿闻其详。
"我曾暗自问过当晚帮主的守卫,他们说只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然后就纷纷来到帮主内堂,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帮主面前,当他们一拥而上时,他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像是幽灵一样。帮主在那人逃走后也晕倒了。
之后,帮主就像阿弛说的那样,像变了一个人。也作了许多让众人难以接受的决定:让罗昆接替尹忠担任战灵堂堂主;还答应东瀛人与他们合作海外的经商。前几天,我去总帮找帮主议事,但是他的眼神游离,精神状态好像特别的差。我问他,最近中原要召开武林大会,但是他说了些不相干的话。而且他的话让人完全听不明白。""那就是胡言乱语?"阿弛问。
老堂主眉头紧锁地点了点头。这时,几名弟子跑进来,到老堂主身边俯身耳语一番。听罢,老堂主摆摆手说"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然后对玉堂和阿弛说"堂里还有事,我先回去",带着他的手下离开。
玉堂和阿弛在后面恭送。
夜晚,月色入户,玉堂与阿弛想与步于中庭,庭中如积水空灵。
"我们兄弟二人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叙旧啦!"阿弛感慨道,"离家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种他乡遇故的感觉果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起初不是兄弟三人的么?"玉堂其实还在对阿全的事耿耿于怀,阿全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玉堂想听到他的解释。
阿弛倒是很想避开这个话题,"今天我们难得在此一聚,说点别的!"
"阿弛!"玉堂神情严肃,他一直都很在意他从小到大的这两个朋友,无论是阿全还是阿弛。
阿弛见玉堂如此认真,于是也认真地说道"人总是会变的,你变了许多,我也变了许多,不是么?有时兄弟的情谊,在利益的面前会变得不值一提。当年我们在家乡的时候那么天真,但是经历这些江湖事,我真的觉得还是家里好。"
"英雄所见略同!"玉堂拍了拍阿弛的肩膀,"但是我还是觉得阿全是藏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弛冷笑了一声,但并没有反驳,"也许是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玉堂也不想继续这个不快的话题,于是调侃地说道"阿弛啊,你最近要小心了,黑天不宜随便外出。"完全是大人对小孩子的口吻。
"什么?"阿弛不理解。
"说不定现在有人潜伏在这四周,想暗杀你!"
阿弛想到了上午刺杀他的那几个东瀛忍者,脊骨似乎被注入了冰凉的液体。他有些忐忑地问玉堂说"如果有人来刺杀我,你不会放下我不管,自己逃走吧?"
"看情况啦!看我打不打得过。"玉堂随意地一说。
"哈,这我就放心多了,因为我知道能打败你的人不多了!"阿弛信心十足地说。
"比我还有信心"玉堂无奈了。
"玉堂,我跟你说,那天我听说有个叫林玉堂的,以一人之力击退了众多邪派的,真不敢相信那人是你。知道今天在码头看见你收拾那几个东瀛人,我才敢确定。"阿弛说。
"是不敢相信我突飞猛进吧!"玉堂说。
"对啊,你不是一直在家里呆着么?怎么去闯江湖了呢?你又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变得这么厉害?"阿弛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