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传令使的修罗鬼臂伸了过去,抓住了飞鹰,飞鹰被强行拖了回去。
飞鹰在紫色的罡气中毫无还手之力了,传令使在手中凝聚真气,准备作出了结的一击。
眼看飞鹰要被拉到传令使身边,飞鹰吹起了口哨。
只见,天外飞来一只翅展三四丈的巨鹰,像是一只翱翔的巨兽,朝传令使袭去,传令使立刻放弃攻击飞鹰,转身一掌向巨鹰打去。
飞鹰迅捷地躲开了掌风来到飞鹰旁边,飞鹰趁机一跃,跳了上去。
巨鹰载着他飞走了。
传令使在其身后击出数掌,结果只掉落了几根羽毛。"啊!"传令使怒吼,他的修罗不灭体再怎么强也无法腾飞。
飞鹰成功地逃离了宁王府,逃离了南昌城。
次日早晨
在遥远的边郊,飞鹰斜靠着一棵树,用自己吐出的血,在写一封信。他把刺杀宁王的经过,结果,还有修罗不灭体的破绽全部写在了一块白布上。
其实传令使在其身后打出的一掌完完全全地击中了他,飞鹰的脏腑破裂,已经无药可医了。他再次吹响口哨,一只隼飞落,他把白布缠在隼的脚上。
隼即刻飞走。
飞鹰也终于舒了口气,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风尘三仙最终没能了结当年留下的仇怨,他们临死之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玉堂,寒影的身上。
而此时此刻,玉堂和寒影已经赶回了江州城。
玉堂和寒影赶回江州城,他们先一齐去破庙找陆羽。
他们在破庙等了许久,但是没有见到陆羽的身影。玉堂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在废柴草堆里看到一封信,他忙上前拾起信,拆开来看。
"上面写着什么?"寒影问。
"师父他一个人去江西了,他去江西做什么?"玉堂有些不解。
"居然一个人去了那边!"寒影有些意外,脸上也挂上一丝焦虑。
接着,寒影把他所知的修罗殿还有宁王的一切内幕都告知玉堂,玉堂恍然,但是他绝对没有寒影那么忐忑,因为他不知道传令使的恐怖,还有宁王府的深不可测。
"他告诉我前两天,他去拜访他的老朋友,应该是与他们一同前往了。按时间来推算,如果成功的话,他在最近几日就能返回。"寒影的神情没有一丝缓和。
"师父武功高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玉堂自信满满。
这时,那只缠着血书的神隼飞进了破庙,落在那座沾满灰尘的石佛上。
"那是飞鹰的神隼!"寒影纵身一跃,跳上石佛,将神隼脚上的白色布帛解下。然后跳下来看,布帛展开的刹那,寒影惊讶地喊了出来,"这是血书!"
玉堂从来没见过寒影这么惊讶的神情,他急忙凑上前去,想看看布帛上写了些什么。
但是他刚到寒影的旁边。寒影的手一抖,血书落地,他脸上瞬间失去了表情。
"怎么会这样?"寒影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里透着绵绵不绝的恨意。刚才持血书的那只手攥成拳,因为过度的用力,指甲嵌进肉里的印痕十分清晰。
玉堂看到寒影的反应有些胆颤,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一个曾经冷血的杀手变成这样。
他拾起血书,卒读其中的内容,神情骤变。
"这不可能!寒影,这血书是谁传来的?"玉堂急切地问,佯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
"消息不会有错是他的至交飞鹰传来的血书。"寒影嗓音颤抖,并且目光涣散。
玉堂哽咽,他弓下腰,深吸了口气。然后,疯了一样地拿着血书冲了出去。
只留下寒影一人,破庙里黯然神伤。
他漠然地坐在角落,想哭,更想笑。
他最后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了,难道这就是命运么?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为什么让她遇上水柔,现在水柔无法苏醒;为什么让他找到父亲,却又让他们生死相隔。
他苦笑着,不禁泪落。
晚上,月色入庙,他依靠着柴草跺,像曾经的陆羽一样。
"父亲,你也是这样孤独地走过了十七年?"寒影将凝霜剑拔出一截,把月光折射到庙里的一处角落。他仿佛在那块明亮的地方看到了陆羽。
"爹,可以告诉我么?怎么能熬过这种孤独十七年。"
这是寒影内心的独白,他又陷入了迷茫,红枫所言的命运,真的是让人无法打破的魔咒?
"虽然寂寞,但是已故的人毕竟寄托了所有的期望与夙愿在你身上,那些人其实一直与你同在。你可以孤独,但是不可以没有信仰"这仿佛是陆羽想对他说的最后的话,也许是遗留的精神力量,它成为了寒影彷徨时内心最终的独白。
寒影站起身,走出庙外。对着皎白的月光长舒了口气。
而玉堂,坐在竹林里,手里拿着那封血书,凝视着上面的文字,他的精神却早就涣散了。
这封书信,他已不知看了多少遍,他也许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看到连他自己都感觉倦怠了,才站起身,朝城中的酒馆走去。
走到酒馆,店小二看玉堂满身尘土,头发凌乱,便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道"客官,小店快打烊了,明儿再来吧!"
此话刚落,玉堂吼道"少废话,快给我拿两坛酒。"
店小二看着有点胆怯,忙给玉堂捧来两坛酒。玉堂接过酒,直接离开了。
店小二在后面嘟囔道"怎么又来了一个怪人讨酒?"
之前讨酒的人,无疑就是寒影了。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
欧阳府的下人回府之后,告诉欧阳洵玉堂先去找他的师父,然后就回欧阳府。可是欧阳洵,肖庭,紫菡等到晚上,也没见玉堂踪影。欧阳洵担心玉堂,便派了几名下人到江州城各处打探。
玉堂回到竹林,醉卧其中,脑海里,是当日陆羽想他逃酒的画面:"小兄弟,我的酒不多了,可否讨杯酒喝?"
"好啊,拿去。"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借酒,他之后所走的路,也许就截然不同了。
玉堂曾经都是以酒为兴,如今却在以酒消愁。微烫的咽喉吸进的空气,让他感到一丝凉意。过了不久,他的视线变得不清晰,一阵目眩头晕后,他躺在林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欧阳府,他有些恍惚,同时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那原来是一场梦境
紫菡此刻正坐在她的旁边,担心地看着她。
"紫菡"玉堂透过她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里,模糊地看到了自己憔悴而潦倒的样子。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他流下了眼泪。
紫菡看着玉堂这样,自己也很难过。她不知道该对玉堂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欧阳府的下人是在深夜里发现玉堂醉卧在竹林,同时他们也发现了那封血书。
玉堂走下床,跟水柔一起来到正厅。欧阳洵和肖庭正在那里等候,他们似乎也变得一丝阴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