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握紧手中的剑,呼出"万剑绝尘!",玉堂的剑气形成一道漩涡包绕着他自己,如同风暴一般不断地朝程谟臣刮去。程谟臣立刻用林玉堂刚才抵御潇湘剑雨的方式来破解万剑绝尘。但是万剑绝尘要更加迅猛,程谟臣速度有些跟不上,于是便利用轻功,在擂台上不停地躲闪。林玉堂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剑气,程谟臣一次又一次地腾空而起。
玉堂快要力竭了,他看准程谟臣一次跳起的时机,全力释放最后一道剑气。程谟臣飞在半空中,躲闪不及,眼看着要被剑气击中,旁边的程昕再次利用琴音将剑气震偏了方向,剑气擦着程谟臣的臂膀飞了出去,没有伤其分毫。
林玉堂使完这一招,弯下腰喘着粗气,愤愤不平地说道"太赖了!"
程谟臣看见玉堂体力不支,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于是冲上前去。玉堂没有时间休息,就又与程谟臣近战拼剑,林玉堂本来可以用醉乾坤以不变应万变,无奈现在筋疲力尽,只能勉强地应付,让程谟臣暂时无法占得上风。
程昕见台上一番胶着,又想用琴音干扰玉堂,但是她刚欲拨动琴弦,肖庭站到她旁边,按住她的七弦琴,道"既然是比武,就要公平些。"程昕只好作罢。
台上的玉堂逐渐转入劣势,有些跟不上程谟臣的剑了。程谟臣突然朝玉堂蹬来一脚,玉堂没有来得及收剑躲避,因此被他重重地踹倒在地。
玉堂瘫在地上,疲惫地抬起头,他这一战也许真的难以取胜,但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不能就这样输给他!我要打败他!"玉堂用剑撑着地,顽强地站了起来。
程谟臣说道"还不认输?"然后又一剑刺了过来,玉堂勉强用剑挡住,但是没有躲开程谟臣左手击出的一掌。这掌力虽不及慕容长恨,却也有几分力道,玉堂吃了这一掌,后退几步,结果程谟臣乘胜追击,又一剑劈了过来。玉堂单手撑地,卸去那一剑的力道,一脚蹬像他,然而,程谟臣不像他曾经的二师兄云天一样脓包,他左手把住玉堂的脚,向上一撩,玉堂立刻被掀翻在地。
欧阳洵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胜负差不多要揭晓了。"
程昕笑道"我哥要赢了!"旁边的肖庭不以为然,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点。"
紫菡看见玉堂倒在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走到他父亲旁边,恳求道"爹,别让他们打了"。
"别吵,还没比完呢!"欧阳洵道,"胜负一分,我自然会制止他们。"
玉堂被踢倒在地后,面朝天空,四肢乏力,他咳了几声,疼痛和疲乏让他想要放弃,他仄歪过脑袋,看见为她着急得快哭出来的紫菡,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得不到,他很不甘心,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是傲视群雄的人,他清楚地记得在望剑台对大师兄说要遗世独立,可是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到。
不知不觉,玉堂的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的火焰,像是怒火,也似妒火,更如一种对紫菡的爱意燃烧出的火。
他站了起来,奔向程谟臣,连环强攻。他的武功不如程谟臣,他立马又被打到,但他又顽强的站起来,他被程谟臣的剑划伤,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坚持着站在擂台上,血流了出来,滴在擂台上,但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程谟臣,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
程谟臣瞪大了双眼,他见此时的玉堂,已有点畏惧了,尽管自己的实力在他之上。
欧阳洵看着玉堂,心想"这小子,哪来的这股意念?怎么会这么拼命?嗨,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如果不是想和程家联姻,把紫涵嫁给他有什么不可?"
紫菡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真的不忍心看下去了。
"林玉堂,你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程谟臣道,看来他已经被玉堂逼到极限了。
而玉堂此刻完全是靠意志支撑着自己,他手握着剑,等待着程谟臣的攻击。
"潇湘剑雨!"这是程谟臣的全力一击,这一招已经完全逾越了比武的界线,像是殊死搏斗!
欧阳洵都有些慌张了,他虽然不希望林玉堂赢,但至少也不想让他有生命危险。
紫菡拉着她父亲,哭着喊道"爹,快叫他们住手啊,我可以嫁给程谟臣!"
剑气已经发出了,玉堂如同处在江南细雨中一般,细雨里好像混着紫菡的泪。
雨如剑,泪如剑,泪雨穿肠如剑。
玉堂闭上了双眼,"我的生命会于此终结么?"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与师父的对话:"这一招,最多只能用一次。"
"什么叫最多一次。"
"就是很可能一次都发不出。"
"那招是?"玉堂记忆苏醒。
"醉‐世‐乾‐坤‐!"玉堂提剑,迸发出了生命的极限,使出了这招。
只见,以玉堂为中心,向周围散出数把巨大的气剑,玉堂反握住手中的剑向地一插,气剑瞬间爆炸,"潇湘剑雨"随程谟臣被全部震出擂台,当然,擂台也支离破碎。
玉堂用剑插着地,跪坐在中央,意识开始模糊。紫菡立刻哭着跑上前去抱住玉堂,"玉堂!"她叫道。
"紫菡,我赢了。"玉堂道,他也许此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最想说的一定是这一句。
程谟臣受了轻伤,他败得心服口服。欧阳洵也终于认可了玉堂。
但是此刻玉堂可能有生命危险,众人都围了上去。
玉堂的视线已经陷入黑暗
"正常人受伤之后脉象应当是由强变弱,但是玉堂逆脉的脉象却一直很稳定。"肖庭对欧阳洵说道道。
"那他怎么还不醒过来。"欧阳洵有些着急地问道。
正当欧阳洵与肖庭在园中探讨玉堂伤情,一个家丁匆匆跑来,道"老爷!林公子醒了!"
"真的?"欧阳洵听了,忙与肖庭去往林玉堂所在的房间。
程家兄妹也在房间里,众人围着刚刚苏醒的林玉堂。玉堂醒来后,用微弱的气息开口道"紫菡。"
肖庭答道"小姐正在亲自为你煎药。"
玉堂刚刚醒来,还不是很精神,只能躺在床上慢慢等待。
"玉堂,你感觉怎么样?"欧阳洵问道,语气要比平常柔和很多。
玉堂干涸的嗓子还很难说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紫菡端着药走了进来,她看见玉堂醒了,不禁欣然叫道"玉堂!"
玉堂见紫菡走了进来,想坐起身,毕竟他不想让紫菡看见自己羸弱地躺在床上。
程谟臣看见玉堂想坐起来,忙说道"林兄弟,你的伤还没好!别动。"看来一番打斗之后,程谟臣对玉堂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
众人给紫菡让开,紫菡坐到玉堂旁边,端起药碗,给玉堂喂药。
"紫菡,我自己来吧"玉堂道,想伸出手接过药碗。
"别动,我来。"紫菡道,她刚才为玉堂熬药,出了不少汗,汗滴从白嫩的脸颊滑落。玉堂看见羞花闭月,气质高雅的紫菡为自己不辞辛苦地熬药,既感动又有点不好意思。他扫了眼旁边的人,因为在这么多人跟前,紫菡要将药一勺一勺给他喂下去,的确让人很难抹开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