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
他把自己形容的像是个小可怜一样,每句话都在说,这件事情都不是自己做的,全都是受到别人的胁迫。
其实说到谁的胁迫,那完全就是他旁边被五花大绑的周家保了。
周家保没说话,一脸受伤的望着陈祥,他对自己的这个学生十分的失望。
小的时候他的心里肯定没有装着点什么好,但是真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周家保心里只剩下了失望。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学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瞬听得越发生气,更加用力的挣扎着。
大队长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周瞬气不过,直接冲到了周家保的面前,把他挡在自己幼小的身子后面。
转过身,怒视着陈祥。
他对陈祥的记忆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深刻了,只记得周家保对这个学生有很高的期待。
“你撒谎!”
一个小孩子站出来,大家根本都不相信他的这些话,毕竟他能够知道些什么呢?
陈祥不在乎,他现在都已经占据了主动权,根本就不怕周瞬。
“我怎么可能会撒谎,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老师告诉我的话,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呢?”
“那是因为你自己贪心,你自己欠了钱还不上!”
周瞬气得脸都红了,真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错的事情,需要把所有的错误推到自己的老师身上。
“大队长,你听听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我还不上钱,他根本就不知道说的真实情况,在这里张口就乱说,他这是在污蔑我!”
陈祥根本就不管周瞬在说什么,转头对着大队长诉苦。
周瞬更加生气了,什么叫做他在屋里,明明他是有证据的。
“你是昨天来到的村子,昨天你来到村子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在大队部,那个时候我们是才听到消息!在此之前,我和爷爷压根就不知道你来到村子里一直都在外面种地放牛,村子里有很多人都看见了!”
虽然说是他们让陈祥过来的,那总要把证据给拿出来吧。
昨天陈祥来了之后,第一个遇上的就是沈家人,并且还没有打听到他们的情况,再然后他们知道消息之后才从家里面出来,来到了大队部。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机会单独和陈祥接触,就更别说让他去做这些事情了。
“昨天在大队部的时候,是单独和老师见面说话的!”
反正他们有一段时间是单独见面的,这段时间不管自己怎么说,那都是他占理。
周瞬咬牙,这一点他确实是没有说错的,昨天他们确实是单独见过的。
“按照你的说法,昨天我们单独见面之后,我爷爷就让你去挖草药,那为什么我爷爷不让你直接跟我们回家,这样还不用,让你这个大队长在家里。”
顿了顿,他没给陈祥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
“你住在大队长的家里,更加危险,而且你没有办法及时和我们取得联系,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不可能会做,肯定会找到对自己来说更安全的地方!”
大家一听确实是这样的,陈祥毕竟是过来挖草药的,那肯定是要安全为主。
都住在老大队长的家里,那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吗?
大家窃窃私语,本来大家都很怀疑陈祥来到村子里的目的,现在听到周瞬这么说,无非是更加剧了,对他的怀疑而已。
不管这件事情和周家保有没有关系,周家保这段时间也没做出什么错事,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他手里还拿着这副银针,这可是根本不允许存在的东西。
“还有今天早上你来见我和爷爷的那段时间,大队长应该刚刚离开家里没多久,否则你是不可能会有这个时间过来的,你让爷爷帮你采草药,你也没答应,所以你就往外走了。”
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情,周瞬也没有瞒着。
陈祥住在大队长的家里,今天早上他能够过来见爷爷,那肯定是因为大队长不在,如果大队长在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过来的。
所以如果他把这件事情给撒谎了,那肯定是瞒不过大队长的。
“什么不在,分明是老师答应了要帮我跟着我一块出去的!”
“见过你之后我和爷爷就出去了,我和爷爷出去放牛,每天的这个时间,我和爷爷出去放牛的时候都会从田地里面路过,很多村民都会见到我们。”
陈祥根本就不清楚周家也算两个人平时的生活情况,所以张口就来,丝毫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完之后已经是漏洞百出了。
“你既然说,我和爷爷都出去了,要帮着你一块,,那为什么我们还会见到其他人?我们放牛的时间很长,从头到尾都在村民们的眼皮子底下,哪来的时间帮你?”
周瞬说的掷地有声,村民们虽然都不待见周家爷孙,但相比较来路不明的陈祥,他们还是会站在周家这一边。
“说的就是我今天早上还看见他们两个人去放牛了,今年他们养的牛多,哪里有机会去采什么草药啊。”
“就是就是这一路,我可是一直盯着他们就把他们做成小动作呢,这人嘴里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这件事情,陈祥脸色十分难看,甚至苍白的有些不像话。
他是真没想到周家保他们居然还会放牛,而且他们所有的行动都会被村民给看到,那么他现在说的这些不都是假话了吗?
陈祥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心里头是越发的慌张起来。
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十分的不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队长,他这么说完完全全就是在污蔑我爷爷,我爷爷根本就没有让他做过,对村子里不好的事情!”
周瞬转头,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大队长,充满了不服输。
大队长没说话,一直皱着眉。
自从上次沈家的事情之后,他对周家爷孙两个人,已经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