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咱们走吧!”
冰蓝“嗯”了一声,没有回头,随着小喇嘛往山下走去。
小喇嘛顾忌着冰蓝的身体,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冰蓝心里感激:“你不必如此,我有功夫底子傍身,您尽管走,我跟得上。”
“姑娘和大多数人不同。”小喇嘛说道。
冰蓝有心说几句:“你很有见解,努力修习争取做厉害的上师。”
小喇嘛摸摸脑袋:“姑娘真这么认为?”
“是的。”冰蓝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这个小喇嘛长得不好看,笑起来确让人心生喜欢,是个有善缘的孩子。
“姑娘是山里的人吗?”
冰蓝摇头:“不是”。
“那您为何进山?”
为啥?能为啥?好奇呗!
哎~真是有苦说不出,憋屈啊!还不足以外人道也。
只能回这个好奇的小喇嘛:“进去接人。”
“那您接到了吗?”小喇嘛问她。
“接到了。”
“咦,姑娘说的不会是上师的那位贵客吧?”
“你有眼光”冰蓝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这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你为何来这雪山里修行?”
小喇嘛回头对着冰蓝笑了笑:“我自小就生活在那里。”
好吧!还是一个世袭的喇嘛。
小喇嘛把冰蓝送到一个客栈,对着冰蓝行了礼,他还需要采购一些东西带回山上。
冰蓝目送着他走远,转身进了客栈,拿出花儿爷给她的手机、证件有些举棋不定,她该回去吗?还是找个地方苟起来?
这一夜她没有拿定主意。
第二天一早,冰蓝在老板的介绍下吃了一顿地道的藏族早餐,买了几代牛肉干和奶酪走向客运站。
这个地方租辆车很难,她想舒舒服服的到机场几乎不可能。买了票,坐在有些老旧的客车上,闻着刺鼻的柴油味,冰蓝有点恶心,还有点头疼。
她的旁边做了一个壮汉,两个身体宽硕的人坐在一起,那感觉真是酸爽……
或许大汉实在是受不住了,主动和一个偏瘦的小伙子换了作位。
对此冰蓝很是感激。
长途跋涉,到了昌都邦达机场附近的冰蓝已经不想赶路,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了进去,或许是她运气不够好,这一晚也没有能好好休息。
这让她分外想念解家大宅,拿起手机找到备注拨了出去。
花儿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冰蓝拿着手机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花儿爷问她。
“我明天回去。”冰蓝说道。
“机票定了吗?”
“还没?”
“需要我订吗?”
冰蓝想了想她是孕妇,这事电话里没法说清楚,还是自己去买吧,拒绝道:“我自己去买。”
“买好告诉我航班号。”
“好,你来接机。”
花儿爷表示没有问题,两个人挂了电话。
她似乎又不太会和别人交流了,真是个蛋疼的问题……
因为她是孕妇的关系,飞机上还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踩到地面那一刻,摸着肚子苦笑一声。
但愿别吓着人吧!
远远的冰蓝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袈裟,此时的袈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袈裟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爷在停车场等你。”
冰蓝瞬觉无趣,真不是一个可爱的家伙,这接受能力真强。
想了想花儿爷的表情,冰蓝又期待起来。
袈裟接过冰蓝的双肩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冰蓝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的往地下停车场走去,直到袈裟坐进驾驶室,花儿爷的眼睛都没从手机上挪开。
看着不在状态的袈裟,得,车门都不给她打,自己就坐了进去,不合格啊不合格。
这事只能自己来了:“我说花儿爷怎么?关顾着玩手机,都不抬头看我一眼?”冰蓝打趣的说道。
“自己进来,带你去吃火锅。”
冰蓝自讨了个没趣,愤恨的坐了下去,使劲的关上了车门。
感觉到身边的不同,花儿爷抬起头,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毁了他的三观:“这是怎么回事?”
某女无良的耸耸肩:“你怎么不玩手机了?”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解雨臣那认真又严肃的表情,冰蓝往边上稍微的挪了一点:“怀孕了。”
我还不知道你怀孕了?他想问的是这是个什么鬼情况?出去几个月大着肚子回来了?这……?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袈裟的嘴角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狠狠的抽了抽,默默的打着火,他是司机,他只管开车。
花儿爷的那张脸,冰蓝看不出来那是气的?还是意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冰蓝又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一些。
一路上花儿爷没有说过一句话,冰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袈裟更是专心开车,一时间车里的气氛有点过于安静了。
看着车外繁华的都市,冰蓝有些恍惚,想起雪山里的日子,人间像过了百年。
车子停在了花儿爷的火锅店,冰蓝有些局促:“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
花儿爷没有理她,自己下了车往包房走去。
冰蓝有一刻的愣神,怎么一个个的都会给她甩脸子看?她长得很好欺负?还是好欺负写在她的脸上?她还有没有一点人权?
看着边上打量她的服务员,冰蓝只能硬着头皮下了车,这里面可有很多人是认识她的。
服务员上前殷勤的把她领到花儿爷的包房,冰蓝推门走了进去。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还是喜欢快刀斩乱麻。
“这里就咱们两个,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解雨臣指了指冰蓝的肚子。
冰蓝有些尴尬,这……有点难以启齿啊?
她似乎好像还挂着人家女朋友的头衔吧?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冰蓝抬头诡异的看了一眼花儿爷的头顶,这小子明晃晃地被绿了。
“那个……那个……那个半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怎么不能说?”解雨臣的嘴一张,冰蓝就觉得有些心虚。
现在人家问上门,实话不能说,她岂不是得编个故事?
摸着自己的肚子,冰蓝苦笑:“这是个意外”
不等花儿爷发飙,冰蓝及时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跟你说实话,这真是一个意外,我误吃了点不该吃的东西,然后就这样了。”
语气还有些愤愤不平:“其实我都不了解他,就是觉得他长的挺好看,当时整个雪山就我们两个人,找个男的实在是太难了,然后……然后我就用了强。”
其实还有的她没说,但她心里那么想过:就是很多人都喜欢哑巴张,她也就喜欢了,这绝对是从众心理。她觉得这个人很冷酷很高傲,一般人他还不屑一顾,她冰蓝就动了点跃跃欲试的念头,想把人家给这样那样,那个啥了……反正脸是她喜欢的,把自己交出去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是当时她的真正心理。
解雨臣心里腹诽:“冰蓝我敬你是条汉子,墙都不扶就服你,用强?是个狠人。”
冰蓝说完坐在一边等着解雨臣问话,形势所迫她得看清形式……
“就这些?”解雨臣的语气不是很好
冰蓝又补充道:“我也没想到会揣个崽子进肚子里,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茫茫雪山这孩子愣是没掉,这不,就这样了。”
解雨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看了看冰蓝和她的肚子:“孩子他爹呢?怎么说?”
冰蓝无所谓的耸耸肩:“啥都不记得了。”
解雨臣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冰蓝觉得这人真是无趣,需要问那么清楚吗?她的心不会痛的吗?
“就是他失忆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记得了,懂不?”
“你没告诉他真相?”
冰蓝撇撇嘴:“咋可能不告诉他,人家愣是不信我,我能咋整?近身都不让我近一步,防我和防贼似的,别提了。”
解雨臣诡异的看了冰蓝一眼,不会是男方受刺激,主动选择忘记的吧!只是这话他可不好说出口。
赶巧这时的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一盘盘肉片,青菜,酒水,小说,摆了满满一桌子。
“先吃饭。”解雨臣说。
就这一点来说,花儿爷一向做的很好,可惜她没机会睡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