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头儿话音刚落之时，正欲进庙宇大门的弟子，霎时间灰飞烟灭。
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甚至于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
破庙顿时发出耀眼的红光，这光无休止般地突破边界，染红了半边天，霎时间将这寂静的黑夜照成了白昼。
不，是红昼。
众人面对到来的这一切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只有这庙宇，血口大开，吸了刚刚那位弟子的血，此刻犹如饱食的饕餮。
炫目的红色的光芒刺痛了大家的双眼，也刺痛了老者的心。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
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弟子灰飞烟灭的事实。
“——！”
老者呼喊着消失的弟子的名号，内心被极大的悲痛充斥。
又一个，他又丧失了一个弟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众人连忙扶住就要摔倒的老者，此时此刻，没有人心里会好受。
他们正欲安慰老者，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亦或是莫白制止了他们的话，场面霎时间变得十分安静。
莫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老头儿，他却明白这时候谁人对老者的安慰都是没有用的。
于是用动作制止了刚刚准备说话的几个人：“让你们师傅安静一会儿。”
刚刚的一幕他也十分诧异，按理说不应该啊。
这么脆弱的，只是用杂草堆积而成的稻草人，都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为什么这名弟子一接近，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呢？
莫白百思不得其解。
趁这一众师徒还沉浸在莫大的悲哀当中，自己走到一边研究起其中的缘由。
将事件从头至尾又好好梳理通顺，试图找出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他想着要不让稻草人再进去一次？
但手中已没有多余的材料，更何况一样的东西，结果未尝不同。
怕做得也是无效功。
破庙的红光随着时间的流逝，颜色慢慢淡了下去。
莫白却注意到了大门两旁的石狮子的眼睛，比先前的颜色更深，更加浓烈，像被血染过了一般。
“哎呀！”
正在想问题想得出神的时候，脚下却被一块小石头给膈到了。
幸亏他反应的快，不然就得摔个狗啃泥了，莫白暗道一声好险！
像是撒气般的捡起脚下的石头，二话不说就往庙里扔。
我现在已经够烦人的了，你个不长眼的石头还来挡我的路，莫白心里莫名地憋得慌。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发生了。
石头以原封不动的路径又被弹了回来，从庙里面，与刚刚的稻草人一模一样。
完好无损。
或许是石头落地的声音惊扰了这边的师徒，他们也向这边纷纷扭头看过来。
莫白却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快来看！”他兴高采烈地冲老者及他的弟子招了招手，“这是我刚刚扔进去的石头，又原封不动地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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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觉得诧异。
“你们身上还有能扔的东西？”莫白对他们说，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自己的发现。
众人被他的话说的摸不清头脑。
“扔啊，还犹豫什么？”
老者却是优先反应了过来，冲这些个没脑子的弟子吼道。
“是！”
有人抓着随身携带的宝剑就往里扔，更拼命扯着其他东西。
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大家都放开来了，纷纷效仿第一个人，扔进去一切所能扔的东西。
宝剑、刀刃，武器就不多说了，还有荷包、玉佩、腰带、帽子……一时间物品飞乱，好不热闹。
更有甚者，没什么东西可扔了的，或者可仍的东西扔完了的，脱掉了自己的鞋袜，毫不顾忌地一股脑儿全扔进了寺庙。
这是一场有味道的测试，莫白如是想。并默默走远了一些。
意料之中，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地都又完好无损地从破庙里弹了出来。
莫白于是愈发地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老者也从后方慢步走到莫白身边，神色让人看不出来情绪，悄悄地在莫白耳边耳语了什么，众人沉浸在抛物的快感中，没有人注意到。
莫白只点头，眼底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莫白自愧不如。
他上前叫了两个附近的在捡拾被弹回来的物品的弟子，把老者的话吩咐了下去。
两人听着，连连应是，称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别玩了。”老者无奈地看着眼前戏耍的弟子，“都留点力气，后面还要做正事呢！”
众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弹回来的物品一一捡起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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