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沈家狱中望月影

“爹爹，爷爷如何？”

天牢里，沈丹阳担心的看着老将军那苍白的脸色，看他已经无法开口说话，手脚已经不能动弹，可是，还极力的要张着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偏偏出不了声，只能急的嗷嗷叫，那手指在动好不容易写出歪歪扭扭的两个字，让沈家父子面露沉重，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沈丹阳也不知要做什么？如今，在这监牢里，既庆幸她没有在此，又担心她在外可好？

其实，爹爹要休她时，沈家兄弟已经坐不住了，可是当得因爹爹这么做实在唯一所思。

沈丹峰私自动用了潜龙卫，也因此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为其掩盖这其中的秘密，爹爹出手断了沈丹峰潜龙卫的资格，可惜，这里面的代价太大，无法掩盖，只能步步清除，却不想无法掩盖其中的一些东西，这才惊了焱皇，动了幽灵王的谋划，使得爹爹不得不走这一步，沈家兄弟也只能无奈尊重爹爹的决定。

可是，此时，真的怕沈家的事连累到母亲，也怕她被某些人惦记，更是为爹爹的用心良苦而感到吃惊，只因，没有想道爹爹会如此，只为了要母亲安全，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爹爹如此做，却是让人误会，想着那日母亲休夫时的霸气神情，让沈丹阳无语，也对母亲的做法感到吃惊不易。

根本没有想到爹爹会如此大胆，可也因此沈丹阳也不得不跟着爹爹将这计划完成，也不知母亲是否在怪爹爹，不由看向疲惫的爹爹一眼，却见他紧紧握着爷爷得手，眼神中深沉的让沈丹阳可怕！那里承载这都少压力，都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时沈丹阳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想要和爹爹好好的沟通一些，却不想沈丹峰倒是怨声道，“爷爷，你放心吧，她好着呢，在百花楼还有各国皇子太子陪着，那可是人人……”

“住嘴！”

沈丹峰没想到自己的话惹来爹爹厉眼寒冰，不由闭嘴不语。

其实，沈丹峰只是很委屈，自己没想放弃潜龙卫这个职务，毕竟，九岁的自己能得到这地位。

怎么能不膨胀？却不想这后果都么严重，那潜龙卫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所以，当凭着小聪明闯了祸，才安生下来，可没想到此时不过是看爹爹如此有些心疼，而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母亲不知在快活跟人说笑，还心底怨恨爹爹，若是知道，那就，不会这样，可没想到心里的不满再说话时倒出来，竟然被沈莫言低声呵斥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吗？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你自己很骄傲，觉得很是威风是吗？”

话落，沈丹峰一脸黑红，爹爹对自己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这心里顿时受不住，眼泪在眼眶，可是依旧倔强的不可掉下来，而沈莫言也没有告诉他，他能在潜龙卫里呼风唤雨的不被欺负，也是因为沈莫言在里面安插的人，帮他，没有办法，自从知道花青衣跟焱皇谈的条件就是让自己的儿子进潜龙卫做抵押人质，以防自己有不轨之心，这才让沈莫言这些年来时刻准备着今天的这一刻。

而沈丹阳虽然，也知道些，可却不多，要不是爹爹的用到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让自己知道，所以，当爹爹训斥沈丹峰时，在旁听的他心里一沉，看看爹爹那脸色阴沉的可怕，知道，爹爹心底正在濒临爆发的危险，不由劝道，“丹峰，还不给爹爹认错，母亲不过是不知道，她一个女子想不到，再说爹爹都是为你好！”

“是不知道，可你真觉得母亲没有一丝察觉吗？我到觉得母亲不过是装作不知，想要掩盖罢了，至于为什么，我到时不知，母亲没有你们想的那样简单，我总觉得他休爹爹，另有目的，可就是不知爹爹为何？再说，我虽然猖狂，可以是爹爹准许的，不然，我在潜龙卫里，怎么可能如此受器重！是吧！爹爹！”

沈丹峰眼珠一转，这里面有些不接只是也想明白了，既然，爹爹知道自己的一切，那定时爹爹一次次在自己不足的时候帮着擦屁股的，想想不由笑的惬意，虽然，在牢房，可着心却是高兴得紧。

沈丹阳摇头不语，而沈莫言冷脸并未回答算是默认他说的一切。

沈丹阳不由轻拍着爷爷，说些话，可眼神细细观看四周，满墙的深浅不一的颜色，那暗色不用想也是多年来留下的血色瘢痕，这牢房里除了一堆稻草和角落里一个恭桶外，没有其他的东西，连个床都没有，而爷爷便是躺在上面。

牢门外五十几米处，几个牢头不在意的划拳喝酒嬉闹着，而他们对过牢房边上一直睡着一个犯人，不细看还真看不出草堆里窝着个人，其他的牢房都空着，不知是这是天牢的哪一角，一时想不出，心里猜测，这地恐怕是个不为众人知道的地方，而这里看似没人注意他们，可还是不得不小心的，隔墙有耳以防万一。

只不过空气中凝漫着血腥和潮湿的味道，还有感到这隐藏的危险在慢慢得压进，也许是因为心有不安，才会如此。

沈家人围坐在沈老将军旁，各自闭目休息，想着这夜恐怕不消停，可这心里却都在想着江一涵，而她也不知道在自己正和凤君尚和凤君瑶商量的时候，沈家人去在默默的想着她是否会因为他们而受到波及，保护她的人是否能解决一切。

也他们又何尝知道，江一涵的惦念，不知沈家人牢里过得如何，更怕他们会被动刑，心有不安，却不想不过是这牢房肮了点，乱了点。

沈家男女都是分开的，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幽暗潮湿天牢里，血迹斑斑东西陌。

多少游魂寻不得。多少犯人逃生天。

铁栏刑具囚衣穿，铁索夹板馊水饭。

满墙布满心声怨，字字句句已难全。

模模糊糊是何年，谁知谁写谁留墨。

冤不冤何时出头，好不好难在命也。

记不记得入狱言，无人见时逼疯癫。

暖日月影不常见，点点灯油倒视线。

案情黑白杳何许，絮乱繁丝天亦迷。

醉起微阳若初曙，无聊天黑数鼠辈。

梦断闻残语疯言，愁将铁栏恨魔声。

鬼魅丛生一声诡，不知日升月西落。

不见清醒浑浑噩，凿墙捶胸结网然。

难得还有断头饭，天牢锁魄千帆锁。

一副皮囊不知趣，残魂幽光难生还。

——锦绣芳菲

想到已有多少人待在这里，而那残破的墙上隐约诗词惊现，不过可惜，被无边的黑暗所侵吞，一点点油灯哪能照亮牢里的阴暗。

……

“殿下，时间不早了，要不明日再写吧！”五通幽回来复命令时就见东方睿写东西，一时不好打扰，却不想东方睿写起来就停不下来，这才出声提醒。

“嗯！既然回来了，一会记得帮我看看这，那沈家如何？”

东方睿将写好的佛经递给五通幽，不由伸伸麻木的胳膊，写的有些累，可是，明日要给焱皇诵经，此经乃是东方睿亲笔所写，这意味着，孝心一片，也能体现这东方睿的贤名。

五通幽看完，点头，并无错处，不由轻轻的将其轻放下，见东方睿的模样，不由上前，帮着东方睿轻柔肩膀，让其缓解一下，却不想看到太监吉安外殿柱子旁挥手，不由皱眉道，“吉安，给太子做点宵夜可是好了，磨蹭什么……”

“不需要，跟我说说沈家！”东方睿挥手阻止道。

“诺！殿下，沈老将军病了，臣本想叫人医治，可是怎奈，当时害怕出意外，所以，并未医治，后来送入天牢，却不想沈将军说了不用了！”

东方睿一听脸色一沉，“不想治？那怎么可能？一会叫人去，还有，难道沈家没有反抗吗？通敌卖国此罪重则诛九族，难不成沈莫言就没说什么？为何如此平静？不对，恐怕并不简单。”

“殿下，沈将军只说了一句话，让臣带给殿下！”

“什么话？”

“狡兔死，走狗烹，望殿下多福！”五通幽讲话刚说完，东方睿就将手中的茶杯摔了，眼中杀意起，寒意生？

“好个沈莫言，通敌叛国，虽然这事过于牵强，一时也难以服众，但是，他的夫人江月与其他各国私定买卖协议，共创珍宝阁，这不是通敌卖国求荣是什么？那珍宝阁乃是东篱的商铺，就是要通商也得，皇家准许，岂可由着那沈夫人自己决定，他们将我东篱的利益，至于何地？这几日，大街小巷都在谈珍宝阁的火热，那可是接订单接的手发软，真是好买卖，也难得其他国家看了眼红，一个女子实在目光短浅，父皇不知此女重利，实乃貌似纯良，却不想乃奸商本质，可惜如今要抓她的把柄被沈莫言断送，真没想到，他竟敢休妻另娶，还让那江月身无分文除出了将军府，这珍宝阁乃是江月所建，他们竟然攫为己有不说，还将其当做置换给了凤君瑶，他以为本殿下，就不敢动她吗？本太子登基之日，必大赦天下，有冤诉冤有苦诉苦，你说本殿看不过去，为这受委屈的江月到时讨个公道，可好？将可恶的沈家治罪，让其受受苦，看在以前功劳的份上，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殿下，说的是，就发配到千里黄沙滩吧，这样殿下也是仁义，看在沈家为国出力，又怜惜那月影夫人受罪，可怜，怎能不气恼，这一定会让百官称赞！殿下乃是贤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