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事?街头巷尾突然出现好多乞丐,干净的衣着,不在是补丁千万,破的遮不住身体,脏的看不见人形,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卖力的喊叫,每个孩子身上又都背着斜挎包,整个精神面貌让让上京的百姓奔走相告,手里握着如获至宝的传单,花花绿绿的上面勾乐出从所未见的线条,不过这传单可是不多,听说不过一千名,而这一千名拿到传单者,到珍宝阁,可是买一送一,亲情大放送。
所以,那些小乞丐可牛气了,那每个蓝色的斜挎包上都绣这珍宝阁三个字,每个人的手里因这传单被百姓围攻,差点出了乱子,谁知突然,响起的鼓点,震耳欲聋。
众人纷纷寻找着稀奇古怪的发事人,才发现一男一女,十一二岁手里拿着鼓棒,敲打,让众人排队领取。
——“珍宝阁,开业,所有东西都是八折,前百名者可是有好礼相送”
……真是的?还有这好事?
——那我明天可要早点。
——你明天早?妄想吧!你去珍宝阁的地了吗?那已经有许多官家,商家的奴仆,现在就在那等着,要不是那珍宝阁的紫鸢姑娘,一声呵斥,霸气指着那些平日里嚣张的家奴道,“敢在珍宝阁门前挡财运者,明日取消资格!”
——哈哈!那些大爷们跟孙子似的,一个个点头哈腰恭敬的不得了。
——那当然,这可是皇上亲点的月影夫人开的,这谁敢动?而且听说那慧娴公主都因她被喝令面壁思过,那驸马爷如今可是美得,那是天天泡在百花楼,享受着左拥右抱的美事!
——你这都不是新鲜的消息了,我这有最新的消息,那就是明天,这珍宝阁可要演三天的戏,而且都是未听过,看过的!
——切!你那也叫新鲜,谁不知道!我这才是最新的,这明日珍宝阁可是和衣品阁,联合要拿下这上京金字招牌的商铺。
——啊?真的!
——当然!……
不只百姓议论纷纷,就连那各个官家府邸都炸了锅了,只因没人送请帖给他们,只是送了一套礼物,削皮器,那各式各样,刻着十二种属相,形状各异的削皮器,一套一个属相就是二十四种,这要是十二属相集齐,可就是能得到一套精美的独角兽,火狐狸,还有兔八哥,三选其一的写真画册。
那画册可是各种手绘,形态各异不说,还很生动,值得拥有。
街上纷扰无暇顾及,都各自忙着,谁会在意那是谁啊?
古太医原本想要回家,可是这走在路上,所听的看到的,让她无法平静,月影夫人?那岂不就是沈夫人,这事真是一桩又一桩,这女子真让自己刮目相看。
古太医不受控制的脚步突然改了回家的路,直奔将军府,也许她能有办法?
却不知她的身影在百姓中穿梭时,一到目光紧紧跟谁。
“看好了?她就是古太医,唯一能接触夕妍雪的人?”
“是的,不过,她去了将军府!“
百花楼里,邀月阁里,一个模糊的铜镜里隐约映照出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乌黑的头发梳成中空环形垂落在两耳旁,这是这个时期少女所梳的双鬟髻,发间什么首饰也没有,只是别了一朵娇艳的蔷薇,额前还贴着一朵当时十分流行的梅花状花子。
穿着一件留仙裙,窄腰窄肩的留仙裙衬出了她玲珑的身材。
只看铜镜里的女子五官精致如画,眉宇间的娇柔更是无人能及,尤其是那双黑色水晶般的眼眸,顾盼流转间,千娇百媚,让人惊叹,可是这明明是少女的脸,为何那声音确是男子的嗓音。
而那少女,难道不是男扮女装的邀月?一身淡青色的长裙下一双小小的绣鞋若隐若现,让人不由奇怪,这不该是小脚丫,以这男子的个子,容颜,少说也得十五六岁,可这脚怎么可能会如女子一样小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过那长发垂鬓,眉目秀美如画。
这丽质天成,清水出芙蓉的洁净,胜过京城中的胭脂红粉,多少风流缱绻。
尤其是那双忽闪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镜中的男子,煞是可爱。
没看错,拥有着男人的声音,确有着女人的外貌,这哪是奇葩,这只能是怪胎。
“那就绑了她!换成她的模样,入宫将幽儿带出来,我可不想妖儿记得之后,与他从修前缘。”
“风华,你这么做,妖儿会恨你的!”
镜中男子痛心的盯着那已经看不出一点男子样子的好友,心生愧疚。
原本端详自己妆容的风华听了不由苦笑,“恨吧,如今我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她也不记得了,如果,她能用恨来记住我,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
“风华,你何苦?”君尚摇头轻叹。
都说风华一指流沙,孤单就是你的岁月,我看你还是找个伴吧!
然情字其是那么的好忘记,又几人能看透?
“我愿意,为她把毒药服下,只因我对她也无药可救!”
人人都想要长生不老,可谁知道,返老还童的苦,若是成功也罢,就怕现在如怪胎一样的风华。
其时,风华已过而立之年,若不是当年为救日渐苍老的妖儿。
风华不会独自试药,他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只因这妖儿不喜他胡乱杀人,拿人作实验。
爱!真的叫人难以控制,更是疯狂的自虐,这哪是爱,这是一种无解的毒药。
凤君尚千里迢迢来此,就是为了这昔日的好友,曾经杀人入魔的风一刀,可是,没想到,他此时的样子,吓到了君尚,谁会知道在这百花楼里,最让人称为才色一流的花魁不是女儿身,而是地地道道的男儿。
只是他已退化,就如十几岁的男孩,可那脚确不过是八九岁男孩的脚。
所以,他的脚才这么奇怪,也让凤君尚为知心痛。
“跟我回去吧!风华。”
一声声风华叫的风华心里堵得慌,不由将插嘴的手帕扔在桌上,怒眼横眉,转头对着凤君尚道,“君尚,城主当惯了,也想换换当老妈子是吗?我都说了我叫邀月,再敢叫错,我就吃了你!”
风华突然娇嗔的喊叫,让凤君尚如避蛇蝎,闪身躲过,可心里确感叹,这一会一变,让自己无法言说,那声音时而变回女人了,时而变成男生,让君尚对这药匆满了恐怖,看来这药真的不能碰,这毒娘子就该死,不过现在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还好,自己没看到,不然,就送她这毒妇一程,哪怕到时与东篱刀戈相见,也在所不惜。
“邀月,你真想让幽儿回到妖儿身边吗?其实,在他那挺好的!”
“好这么多年来?他可有注意到幽儿的不同,他可有注意到,那幽儿的身上有他们东篱皇室得标志?”
风华的声声指责,让凤君尚无语,对其无理的耍赖,不有由摇头,真是风家的家传疯范,心里不由对其反驳,哪有将人家孩子偷梁换柱来打堵的,那小孩子的模样,这东方睿的多神,才能看出那孩子是他的。
再说明明有胎记可以知道查询,谁知那【心】型的胎记被你偷偷加了东西,谁会想到一片叶子图案,被破布裹着的丢弃树下的孩子会是他自己的。
就像多年未见到你的风十屹哪会知道找了十几年的哥哥,会是这般模样,更不会想到还调戏了自己五哥一把,更不会想到那个不会欺负他的五哥也学坏了,不相认还嘲笑他是疯子,见到腥就往上扑,那眼神太差。
其实,不是他太差,是你不想回,不想认,而他不过是顺手不捅破而已,没看他拿酒当水,喝的酩酊大醉不说,还偷偷摸下眼角泪。
人生犹如浮沉梦,烟飞好似暗沉纱,书写不尽多少痴情狂伤心泪,道不尽弦残悲诉相思苦,只叹莫在回首都是两眼泪。
忆往日回首往事,月上中空夜阑珊,虽然心有遗憾,可是还想静静地想她梦中的容颜,醒时对你怀着恨与怨!
何苦折磨自己,让我们看你那强忍的爱恋。
一副每日风轻云淡的样子,笑谈自己能有这样的结局是她的仁慈。
为她甘愿毁了自己的一切,失了自己的原则,真不知你要图些什么,难道就是那可怜的容颜记忆?
难道你不知这淡淡的记忆,会随波逐流,消散!
还是,你觉得自己把明天当成,成长的磨砺?
虽然,这份历练使你更家成熟,可是,这成熟的代价是不是太少。
风华若是一指流沙,那苍老就是一段年华。
你们的纠葛缠绵,谁负了谁?谁为真心付真心?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想你过了好。
“风华,难道你还要执着下去吗?”
凤君尚不由心疼的问道,希望风华放下,莫要在将自己逼入绝境。
“这样不好吗?”
风华优雅的走着小步,举手投足让女子都自叹不如。
“你认为很好吗?”
“君尚,我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吗?何时何日君尚你也这般。”
“这般是哪般?”君尚打哈哈问道。
惹的风华白了眼凤君尚,“消遣一下就好了,是你的给我办妥了,他日我陪你抚琴,跟你喝酒一醉方休如何?”
“还是算了,免得被人误会。”
“真是的,来着这干什么?不就是要误会到底吗?”
话落,风华深情的伸出魔爪,想要抱住那不为所动的凤君尚。
未见人动,人已飘出!
惹来一阵恐怖笑声,心脏吓得直突突。
其实,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俗事,就如同针线一般密密麻麻,刺痛神经。
可是记忆总会随着时间流逝化作虚空,那岁月中往日记忆的影像,到底有多少片段可以珍藏?
是谁用往日微笑苗绘了沧桑容颜?
“紫陌若微尘,韶华弹指消,若是我有一日挺不了了,那就将我焚烧了,让我的烟灰随风而逝,不要告诉他们,我依旧是那个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