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王立冬打完一套拳后,就站一边看着两小豆丁练拳。
突然看到老丈人何大清,急匆匆地往外赶。
“爸,去哪?”
“买包子去。”
话音未落,人就出了院子。
想吃包子,让花婶做就是了,又不费多少功夫。
“啪。”
他手中的小木棍,打在了小牛右腿上。
“别抬那么高,说了几遍,又忘了!”
“五月,眼神看哪呢?”
7点多,一家人正吃着早饭。
雨水咬了口油条,喝了口粥;
“不就买两包子,爸怎么去那么长时间。”
花婶看了大门,解释道:
“老何说,那家的包子特别好吃,早上生意特别好。”
雨水好奇道:
“新开的包子铺?”
花婶摇摇头:
“不知道,他没细说。”
过了会,王立冬都快吃完了,才见何大清小跑着进了餐厅。
“来了,来了,新鲜出炉的大肉包,趁热吃。”
雨水道:
“爸,我们都快吃好了。”
何大清打开饭盒,一阵香味窜进众人的鼻尖:
“香吧,我告诉你们,这闻着香,吃起来,味道更是一绝。”
五月使劲耸了耸小鼻子,奶声奶气道:
“外公,好香啊。”
何大清看到外孙女那可爱的模样,用快子夹起一大肉包放在了五月的碗里:
“喜欢吃,明天外公再帮你买。”
五月忙谢道:
“谢谢外公。”
王立冬从何大清打开饭盒时,就觉得这包子的香味有点怪异。
伸手从饭盒里拿起一个大肉包,掰开后,看了下肉馅。
再凑近仔细闻了闻。
雨水看了奇怪道:
“冬哥,怎么了?”
五月拿起包子,正准备下嘴时。
“啪。”
被王立冬手轻轻一扫,包子掉在了饭桌上。
小丫头看了眼大肉包,再看了眼板着一张脸的老爹,小嘴一扁,就要挤金豆子。
雨水忙抱起小女儿,哄了两句,然后问道:
“冬哥,是不是包子有问题?”
“嗯,都别吃。爸,这包子哪买的?”
何大清莫名紧张道:
“就老冯头那买的。小冬,包子应该没问题吧,我回来路上还吃了一个。”
王立冬怜悯地看了几眼老丈人。
一旁的雨水焦急道:
“冬哥,爸不会有事吧?包子有毒?”
王立冬微微摇头道:
“没毒,至于爸吗最多就是恶心两天。”
何大清松了口气,随即道:
“小冬,这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王立冬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边拨号码边道:
“我猜得可能不准,需要专业的人来看一下。”
等电话接通,王立冬道:
“保卫科,我王立冬,来一下我家,有点情况。”
挂上电话后,对媳妇道:
“雨水,你现在就带着小牛和五月,到外面吃早饭去,乘我的车去。吃好早饭,就送他们去幼儿园。对了,记得去国营饭店吃。”
“嗯。”
雨水帮着两小宝贝背上小书包后,就出了家门。
刚走没多久,保卫科副科长就带着两干事,进了客厅。
“王院士。”
三人齐齐向王立冬敬了个礼。
“周科长,麻烦你们跑一趟。”
接着就指着铝饭盒里的几个包子道:
“从小我就跟着我爸学厨艺,15岁进了玉渊潭。不说全世界的食材都认识,但大部分能吃的,都经过手。可这包子馅的原料,我重来没看到过。
而且味道虽然香,但鼻子好的人,应该能闻到一股怪味。
就是这股怪味,我才想起这是什么肉来。
这还是从我爸那听来的,他呢也是从他师傅那听来的。
相传,闹饥荒或者战乱的时候,粮食缺乏,实在没吃的”
听到王立冬说出的猜测后,何大清蒙圈了,突然胃囊处一阵翻涌,捂住嘴,忙跑到小花园的一棵大树下。
“呕~~哗啦啦~~~呕~~~”
保卫科的周科长看向王立冬。
王立冬摊手道:
“我老丈人回来的路上吃了一个。”
周科长靠近餐桌,从饭盒里拿出一个肉包,掰开后,仔细闻了又闻。
眉头渐渐皱成了团。
放下手里包子,对着身旁的一个干事道:
“小徐,马上通知公安局,让他们带个法医过来。”
“周科长也闻出来了?”
周科长点点头。
十分钟后,门外有进来好几个带着大盖帽的。
领头的大盖帽看到周科长,立即来了个敬礼:
“老连长。”
“行了,这位是王院士。”
几个大盖帽,立即都站直,向王立冬敬了礼。
“王院士。”
周科长把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
刚说完,几个大盖帽中突然有两人捂着嘴跑到大院里,蹲何大清身旁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由得有点后怕,还好发现的早。
“小于,麻烦你检验下。”
“是,陈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盖帽,走到餐桌前,挑了一个包子,看了下肉馅,然后把肉馅掰开来,搓了搓,放鼻尖闻了两下。
接着就朝陈局点点头。
“王院士,院子里,小板凳上的那位,就是你老丈人?”
王立冬看了眼小院,只见何大清正坐在小板凳上,花婶拎着一大桶水,在一旁伺候着。
“对。爸,你进来下。”
外面传来含湖的回应:
“让我再吐会”
“王院士,我们去院子里问就行。”
京城第八人民医院
雨水急匆匆赶到医院,问了护士506病房的位置后,就小跑着上了楼。
找到病房,推开门。
就见到老公和花婶正坐在一张病床边,而老爹何大清正躺在病床上,时不时发出呻吟声。
“冬哥,爸到底生了什么病?”
王立冬见媳妇焦急样,忙安慰道:
“就拉肚子,刚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
“冬哥,别骗我了,拉肚子需要住院?”
王立冬扶了下额头,何大清的病情,根本用不着住院,可老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死皮赖咧非得住上一段时间。
“真就是拉肚子,你自己看病历卡。”
雨水接过病历,虽然字体很潦草,但还能看个大概。
“是不是包子的原因?”
“呕!
”
病床上的何大清一听到包子两字,心头就泛起一阵恶心。
王立冬拉着老婆走到病房外,把事情说了一遍:
“最近你别在爸面前,提包子两字。”
雨水听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爸也真是的,非要去外面买什么包子。”
“行了,这事谁能预料到呢,反正以后吃得尽量都自己做。”
“嗯。”
包子的事,三天后,就破了桉,不过这事影响非常大。
刊登后,京城所有包子铺的生意,一落千丈,小半年后才开始慢慢恢复。
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大门口,里边就传出嘈杂声。
只见前院就像是个大工地,原先宽敞的大院,现在上面都盖满了房子,通往中院的道路,目测了一下,最多就一米五左右。
雨水看了后吃惊道:
“冬哥,这以后还能叫四合院吗?街道里怎么也不管管。”
王立冬拉着媳妇往后院走。
“我现在知道了,这刘海中家为什么还能搭出四间房。”
走到中院,也是一样的场景,就连王立冬家门口的地,也不知道被谁占去了大半。
进了后院,大舅哥家门口也已经开始打起了地基。傻住正站在打地基人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傻哥。”
傻住见到妹妹和妹夫,笑着招呼道:
“雨水,立冬,来了,快进屋坐。”
“刘师傅,您先忙着,我妹妹妹夫来了。”
正干活的刘师傅头也没抬,道:
“您忙您的。”
傻住领着王立冬夫妻俩进了屋里。
“嫂子呢?福临她们几个呢?”
“一大清早回娘家去了,今天有个侄子结婚。”
傻住帮两人到了杯茶,就开门见山道:
“立冬,你要建的话,就快点决定,你家门前都被人占了一大半了。再晚,可没地了。”
王立冬拿起茶杯,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小口:
“大哥,我劝你,门口的马上停了。”
“立冬,大家都在建,我们不建,可就吃大亏,等拆迁,可少拿不少钱。”
王立冬随后指了几处:
“四合院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加盖那么的房子,真要建好了,你说要是一着火,谁能逃得了?”
傻住的额头立马冒出冷汗,他家可是在最里边,真要着火
伸手擦了下冷汗:
“刘海中这老混蛋,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是要害死我们全院的人。不行,我现在就去街道。”
王立冬点头道:
“我和雨水陪你走一趟吧。”
傻住感激地点点头,有这个妹夫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哥,我看有几户人家的地基都弄好了,街道这边就没来过人?”
“好像来过一次,但后面就没动静了。”
一个半小时后,街道办主任,带着整个街道的工作人员,加派出所大半的警力,浩浩荡荡开进了四合院。
没一会儿就召集了齐了四合院的住户。
街道办主任对着刘海中和闫富贵怒斥道:
“大爷制度已经取消了,可你们俩好歹也做过一大爷和二大爷。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特别是刘海中,带头加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
真要出了事,你死一万遍都是轻的!”
刚才王立冬和傻住找上门,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毕竟这年头,哪里不加盖的。
可听完王立冬的分析后,全身都被汗浸透了。真要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乌纱帽不保,可能还得吃花生米。
看着眼前才三十多岁的街道主任,刘海中一点不含湖:
“沉主任,我们就是盖几件屋子,你别随便扣帽子,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了。”
街道办主任大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四合院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真要着火了,路那么窄,怎么灭火?还有谁能逃出去?!
”
众人想起前几年的一次火灾,烧得那叫快,还好发现的早,加上大家齐心协力,否则整个四合院早烧没了。
“这一大爷,整天出什么馊主意。”
“卧槽他刘海中,生孙子没屁眼”
“太缺德,这种人还是我们院一大爷,我呸!”
见到众人的反应,街道办主任斩钉截铁道:
“只要加盖的,今天全部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