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的赵迪,他们的内心还是有些恐惧感的,毕竟,现在的赵迪已经是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精神都已经出现了问题。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跟随在赵迪的身边,非常清楚赵迪什么样的底细啊。
就算是前去劝说安抚,恐怕换取的也是一通暴打,只能是被动的退让了出去。
“其余的人呢?”
赵迪缓缓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不过瘦弱的身躯随时都有种想要跌倒的感觉。
“我们的……人手全部撤离出去了。”
手下和赵迪相处之时,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意,缓缓的退让了数步之远。
“谁让你们撤出去的?”
赵迪的眼眸仅仅是扫视了一眼他的手下,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惶恐的状态。
即便赵迪什么都没有开口斥责,可是,自己就已经是被吓的满头汗水。
“这……这……”
手下不敢直视赵迪的眼神,只能是结结巴巴的试图躲闪。
“是我。”
然而,就在赵迪想要开口之时,突然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出现的这个男人就是赵家三爷。
也是赵家仅存不多的长辈之一,拄着拐杖悠然的走到了赵迪的面前。
轻轻一挥手就示意着眼前的手下先行撤离这里,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他们所能够控制的。
赵三爷悠然的坐在了脸色阴沉的赵迪面前。
“如何了?”
他薄唇微启淡淡的开口询问着眼前的情况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口中所想要说的意思同样简单,无非就是想要询问下对我下手的结果如何?对于结果他早就知晓,无非就是嘲讽赵迪一番。
“一败涂地。”
赵迪面对着先家三爷的询问,倒是没有丝毫的遮掩。
眼前的他早就不再之前那个争强斗狠的少年,经过了尘世的洗礼后,已经完成了蜕变的洗礼。
“好自为之吧。”
“不要把祸水引过来。”
赵三爷听到所有的事情后,微闭的眼眸猛然间睁开,此刻的他已经是选择了放弃赵迪。
本就是为了利益所驱使的商人,所谓的亲情在他的眼中无关紧要。
而九枭堂的地盘他虽然想吞并,可前提是不能损伤到自己的利益。
眼前已经和九枭堂撕破脸,却未曾得手,他自然就要抽身退出。
“等等。”
赵迪眼眸一挑,看到了赵三爷起身就要离开之时,同样也猜想到了结果。
只是,他非常清楚对方的目的,不光是想要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
还想要借此把整个赵家都抽空。
这双大手已经觊觎赵家财产许久了,赵迪所有的布局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以至于现在赵家已经有些空虚。
可赵三爷已经是把所有的人手都控制的完完全全。
若是自己想要重新掌控形式的话,那就必须把所有的实力重新调回来。
若真的是这样安排,那就没有能力再对付我。
一时间赵迪真的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的状态,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若是在这个时候让他抽身放弃对付我,那他这辈子定然是死不瞑目。
“我还想再赌一把。”
赵迪开口想要劝说赵老三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疯子。”
可自己的乞求在赵老三面前没有丝毫的意义,冷漠的嘲讽一声,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全部动手。”
在此刻赵迪已经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立马冲着京都的黑袍组织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那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对我进行击杀。
而我在京都盘踞多年,情报网络已经建立了极其完善,他们这点小小的动作,自然逃脱不了我的掌控。
“看来这个赵迪真是到了丧心病狂的状态。”
此刻的我端坐在九枭堂的中堂,静静的听着手下的汇报。
“老板,那现在如何处置?”
现如今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我做最后的决定,毕竟现在的情况越发的棘手。
之前我们也遭遇过黑袍的猎杀,那群家伙行为诡秘,下手极其凶狠。
如今是他们倾巢而动,那必须妥善处置。
最好是能够拼尽全力在这个时候把他们赶尽杀绝。
不然,留下的就是无尽的祸根,谁也不知何时他们又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随机应变。”
如今的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毕竟,到现在我们仅仅是得知他们有大范围的动作。
却不清楚他们这个所谓的动作到底有多大?
与其贸然进攻不如被动的防守,以不变应万变。
“明白。”
手下非常了解我的意思,快速的进行布局,把所有精锐的力量都布控在我的身边。
如今,第一要务就是保证我的安全。
毕竟,赵迪的任务就是刺杀我。
不过相比于他们的紧张,我的反应倒是极其的松懈,如今我还真想看一看,赵迪隐匿多年所积蓄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怎么样?”
“现在是什么情况?”
等我回到店铺的时候,逍遥还有陈言都已经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到来。
他们也已经是得知了消息。
等我刚刚到达店铺的时候,便快速的前来询问着眼前的情况,一个个格外的紧张不安。
“赵迪想要和我鱼死网破。”
我无奈的一耸肩,把所有的事情告知了他们,现在情况非常明确,他之所以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想要不顾后果的和我鱼死网破,必然受到了另一方势力的牵制。
既然已经知晓了他的软肋,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个好处。
只要能够尽可能拖延他的时间,后期对我们就越有好处。
“要不要直接动手,先发制于人。”
逍遥笔画着抹脖子的动作,想要一局击杀所有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危机。
既然他们全部都已经现身,那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在这个时候,和我的想法倒是相同。
“不着急。”
“我真想看一看赵迪,最后的杀手锏是什么?”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危机,我反而表现的越发的镇定,对我而言,这就是一场游戏。
而我自己就是操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