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本来想独自一人出海,继续在空中行走,然而在半路上却恰巧遇到了一艘海贼船——怎么说呢,蛮意外的。
这艘海贼船上的旗帜是没见过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厉害角色,于是穿越者心头忽然动起了一个念头:
“来到海贼王世界这么久,我多少也得走点正道啊!”
来海贼王世界,我穿越者连劫船收小弟这种经典操作都没体验过,难道不觉得人生空虚吗?
想想看其他同行们,来到海贼王世界每天都是美少女环绕色霸气,整天在搞什么势力,什么卧底,什么巨大阴谋——最后称霸四海或者闯荡异界——这叫功德圆满,再造乾坤!
再看看我这每天除了打打杀杀就是打打杀杀,空洞无味的就像是拉胯三流艺术家的三流作品一样——我这叫甚,叫催死挣扎,苟且偷生,寻找伙伴,然后脱身而去!
虽然说海贼王世界的美少女非常诱人,但是我冰冷无情的心在女人面前毫无感触。
虽然说海贼王世界到处都是什么名厨,大师,达人,但是我匆匆忙忙一个没有结交。
虽然说海贼王世界到处都有着宝藏和神秘遗产的传说,但是我的寻宝体验要多差有多差!
这样下去能行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我也要走上海贼王道,体验一下当船长的快活,再睡几个娘们好生的爽利一番!
——当初我弱小时欲求成为各个势力喽啰而不得,即便是路边野狗一般的小海贼团也驱逐我,排斥我。
如今我已然觉醒了超级无敌的超能力,就连海军的中将和悬赏过亿的大海贼在我的手中也不过而而……
穿越者心头魔念一起,便顿时红了眼发了癫,只顾着拿出血腥利刃想先杀后奸,不对,是先奸后杀……好像也不对,那就是又奸又杀?
无论如何,我想获得权力,想搞女人,想生孩子……
他手中的那把血腥利刃向外不断的渗漏着新鲜的血液,不过与以往相比,如今的血液却显得浑浊而污秽。
“下面那艘船上的家伙!”
穿越者固定自己脚下的空气,大摇大摆的向下呼号:
“我遇到了海难,现在正好咱们有缘,不如我来做船长,最先投降的当副船长,第二个投降的当水手长如何?”
他整个人都因为由内而外的发癫而露出痴笑,内心里打着的念头却是除了女人一个也不留,女人爽完之后照旧一个也不留,留下一船尸体方才能顺利的夺天地之造化,从婴复生,再走修行路。
然而船上却静悄悄的有如根本没有听到一样,穿越者顿时便发起躁来,他如今满脑子除了杀就是上,完全没有多余的空间用于思考和揣测为何这艘船上的海贼们不配合他的表演:
“居然敢装死?”
穿越者发动起能力来,准备要让这些船上的蠢材们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他此刻忽然又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如果说我把一个家伙逆转时光,从成年体退回受精卵,然后用卵子跟船上的女性结合出来一个新生命……
一但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在相对长的反应时间里,穿越者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又出了问题——自从见了望月小姐,我整个人便意外的暴躁易怒,好色发癫,难道是她给我的阴阳二气有问题吗?
穿越者看向了手中的血腥利刃——没有什么比它更可靠,也许我可以通过放气把自己体内的阴阳二气给……
不对啊?
我手中的血腥利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了?
而且这个规格跟它的原型也完全不是一回事——它的原型是一把短刀,而现在自己手中的这把血腥利刃虽然浑浊的血水滚滚而下,却依旧能看得出来它乃是一把残剑。
一把残剑?
我会耍这个?
我好像从来没有学过剑术,比起剑我心目中的血腥利刃应该是那种简单粗暴的细长刀——对占据时间优势我来说,放血当然是要用长刀才比较方便施力。
即便是剑,我为了杀伤力和更好的放血也会选择一把刺剑——因为这才是人类冷兵器时代对无甲个体的最佳选择,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刚做的骨肉,一把刺剑从眼窝或者鼻孔刺入,接下来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这把残剑真的是我的武器吗?
穿越者满腹狐疑的看着它,看着这把滴撒着浑浊血液的奇怪残剑,它既不是常见的那种中式长剑,也不是在游戏中常见的那种西式标准剑盾单手,更不是游戏中用于夸耀怪物武力的双手剑,还不是偶尔在考古节目中见到的八面汉剑或者说古代青铜剑。
它是那种奇妙的,充满了恶趣味又有着邪恶味道,让人想起来成人动漫中或者魂类游戏中常见的,脊骨剑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就是那种充满了人体味道,让人感觉到恐惧,强大,又充满邪恶阴谋的味道。
穿越者试着用手擦掉这把剑上肮脏的血水,但是却发现血水正从这把剑上微小而又切实存在的凹陷中缓缓的流淌出来——第一对,第二对……
穿越者愈发的觉得自己手中这把剑是一把活着的,真实存在的,有着自己思想的魔剑,他试图松开一直抓握着这把血腥利刃的剑柄,然而却发现并不是自己掌握了它,而是它掌握了自己。
无数根血丝,链接着自己的右手与这把魔剑。
当穿越者意识到血丝存在时,他忽然感觉到这把魔剑与自己之间其实是存在间隔的,有如一个人与自己的手机即便是整天连接在一切,依旧是有间隔,又如电源与插座与用电器——它在汲取我的能量,它在吸我的血,并向我的身体里排出无用的排泄物……
穿越者感觉到了恶心却没有产生恐惧——宿主怎么会恐惧寄生在自己身体上的寄生虫呢?
他站在海贼船上发动了自己的能力,然后那把魔剑辛辛苦苦汲取的能量和通过血丝向自己身体里排出去的东西便进行了逆循环,随着能力的一步步发动,穿越者发现了自己手中的剑松开了那些貌似无懈可击的链接,然后逐渐化作了一把白骨做柄的短刀,接下来继续退行下去,便找到了魔剑的源头:
一滴血。
一滴隐藏在自己手心上的血。
一滴隐藏在自己手心上,藏得极好,然而在第一次杀戮之后便因为汲取到了死亡而复苏的敌人之血。
穿越者很在意这滴血从何而来,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给它一个痛快——虽然它曾经帮助过自己摆脱困难,但是既然连与自己交流的表现都没有反而不断的干扰自己思考和行动,这滴寄生在自己身体上的血绝对是敌人遗留下的卑鄙手段。
摘下它,固定它周围的时间,然后推动它的时间不断向前,穿越者发现自己此刻的能量消耗如此之小,此刻自己运用能力是如此之灵活——外物,是外物在干扰我之前的发挥啊!
如果说我早些发现自己的身体上,除了系统,火柴头之外还有这么一个寄生着的累赘,自己是否能走的更潇洒,更王道一些呢?
穿越者褶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打破沉思的,是外界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