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普鲁士军曹那边的消息费给的很足啊!
如果说有行动的话,他应该在海军基地里给咱们提前打电话虫通知最近有严打海贼活动才对,怎么直接乘着小船出现在咱们船附近了?”
大头船长和尖头副船长对视了一眼,尖头副船长点点头表示对面的普鲁士军曹确实是真人而不是什么其他人假扮的——也没人会假扮普鲁士军曹这种没用的小人物吧?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天哪,普鲁士军曹,天哪!”
“这是怎么回事,这……”
“天哪,这些海兵疯了吧,居然敢……”
大头船长和尖头船长被普鲁士军曹的惨死过程给吓得语无伦次——特意用小船把收了自己消息费的普鲁士军曹送到自己的视野范围里然后让所有的海兵轮流出刀处决,这种行为对老海贼来说也实在是太残暴了些……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大头船长看着自己身上响起来的电话虫就有些手软——海军之所以把普鲁士军曹特意用小船送过来表演处决,那肯定不是觉得自己这艘宝藏快快号非常可爱,现在身上的这只电话虫表面上是一只正在发起通话的电话虫,实际上它明显是一个会爆炸的炮弹啊!
——
房间里的皮爱娜小姐其实穿的整整齐齐,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叫靶子船长过来提高警惕而已:
“刚刚——”
她向正满心以为能观赏福利的推门而入穿越者转过身来,惨遭欺骗的穿越者面上依旧麻木心里却泄了一口气——唉,你这人有话直说嘛,搞的这样多不好啊!
“我的见闻色发现了海军的追兵,足足两艘大船和很多个小船,如果说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奔着你和我来的。”
实际上应该是奔着我来的——皮爱娜小姐心中自言自语,然后在留下给靶子船长接受危险情报的反应时间之后继续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如果说可以的话,咱们是不是应该抛弃追求青春泉的念想,先离开这艘危险的海贼船摆脱海军的追击,然后再说青春泉的事儿?”
她放在腰包两侧的跑路经费可是她余生的保障,万一出了任何意外可就没有再挽回自己余生的机会了——那两个在船顶废话的蠢材当我的见闻色修行是注水的鱼肉吗,居然敢在我见闻色霸气的范围之内密谋如何处理我?
“你想啊,船长,假如说你和我被海军捉到的话,就算是这格美兄弟能够发现青春泉又如何呢?
海军的推进城里可不是你和我能够尽情享受青春的地方啊!
万一要是格美兄弟背叛了我们,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要被整艘船足足三亿的大海贼们围攻,然后……”
皮爱娜小姐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姿势,她自以为说的天花乱坠,紧握靶子船长的关注点,提出青春泉在推进城里毛用没有,先保证自身安全才是头等要事,然而穿越者的反应却是:
“哦,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来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皮爱娜小姐一边感受着大腿两侧沉甸甸的黄金,一边表示对穿越者识时务的认同和阐述自己的逃脱思路:
“等下我们出去,然后跟他们表述咱们坚决要跟他们站在一起反抗海军,接下来你跟我紧一点,找机会我跟你一起偷一艘救生艇然后从这艘船上下去,我再花钱找黑暗世界的鱼人送我们去其他岛……”
穿越者不由得对皮爱娜小姐的逃跑执念表示无可奈何——你跑了几次了啊你!
你再跑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今天跑,明天跑,什么时候不用跑?
该不会指望海军哪天撤销我跟你的通缉令吧?
你不过是那个贝利岛的前朝余孽而已,我呢?
我是什么,我是变装岛上趁乱从中将手下出逃的海军囚犯,是酸水岛上杀死了一个少将还趁着另一个少将电话虫交流机密时逃出生天的幸存者,还是拿了黑暗世界跑路经费的潜力种子——如果这艘船的憨憨们被抓了,到时候追查我付费的金指环从何而来岂不是要连累到莉莉夫人?
虽然我一直不觉得她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但是我拿了人家钱手短,不给她还钱也就算了还带灾祸给她,这岂是体面人穿越者所为?
“哦,还是先出去吧……
你这身装扮挺不错的,就是为什么要挎着两个包包呢?”
行动胜于雄辩,千言万语不如我先动手拆了对面两艘军舰,然后飘飘然上船宰了那些杂鱼船员,逼迫两个憨憨船长开始寻找青春泉——也许在拆了军舰之后不用杀光那些咸湿的怪人,他们也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积极改正?
将自己用风衣和墨镜牛仔帽将各处体征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皮爱娜小姐将被靶子船长关注到的腰包收进风衣,然后系上皮腰带带穿上高腰的皮鞋——也许自己身上的两个腰包确实是太显眼了些,但是不用手提箱携带那些货款,单独用一个背包太显眼,单独用一个腰包的话也太危险了些啊!
万一背包或者腰包从自己身上掉下去,那岂不是自己下半生都要处于穷困潦倒之中了吗?
5亿贝利的巨款,不随身携带哪里能放心的下?
看着眼前的靶子船长,皮爱娜小姐不由得心头一横——你这不识好歹的蠢材,枉我临跑之前叫你一起,居然还想留在这艘危险的海贼船上?
不管你了,找机会我自己偷船逃跑就是!
——
电话虫响了许久,大头船长与尖头副船长相互对视然后一齐点头狠下决心——如果说事情能够弯腰就解决,那么自己弯腰或者继续给钱买平安都无所谓,如果说事情实在解决不了……那就跑路呗,大不了再加一笔悬赏金!
“喂?
您好,这里是格美海贼团,请问您是?”
看着电话虫变形而成的俊美面庞,大头不由得脑筋急转起来,奇怪,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没印象啊!
一头金发和一张清秀而细长的瓜子脸,樱桃小口细细眉,笔挺琼鼻风流眼,这种相貌在海军中很少见才是,能处决普鲁士军曹的,绝对不可能低于准将,然而海军在这儿附近的负责人自己应该都见过照片才对,这究竟是谁,又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