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瞬间有种坐着不动,被狗咬了的感觉,她可是什么都没干,还能被刘金兰和沈芳荣赖上,这俩也真是够奇葩的。
沈青山黑着脸看着沈芳荣:“好,那你说说是谁教给乐乐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芳荣觉得现在的沈青山,就算叶青真做了他都不会相信,心里气的要死:“沈青山,你可是我亲哥,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态度,难道还觉得是我再骗你?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你就是个傻子,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觉得就人家好呢,我是你亲妹妹,那是你亲妈,我们还能害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更希望你过的好。可是你呢?你一次次向着外人,听别人的话,根本就不信我们。”
沈青山皱眉看着沈芳荣:“你真是不可理喻!”
然后看着刘金兰:“你还是回去吧,我以为你真的能改变,既然这样,你回去好好养老。”
没有再说断绝关系的话,却语气冷漠的足够让刘金兰的害怕。
刘金兰也不辩解,一屁股坐下呜呜哭起来,边哭边诉说她这些年的不容易,当年是怎么生了三个孩子,又是怎么把孩子拉扯长大,这么多年过去,孩子没一个知道感恩的。
沈东阳看的也气的不轻,拍桌子站起来:“够了!你们一天天闹个没完了,不想好好过日子就滚!”
这还是沈东阳第一次在晚辈跟前说这么难听的话。
家庭和睦一直是他最想要的场景。
人老了,就想家庭和睦,儿女孙辈承欢膝下,可是看看眼前,刘金兰的做法太让他失望了,果然是娶错媳妇毁三代人。
刘金兰吓的瞬间不敢哭,沉默了一会儿,又噗通一声跪在沈东阳面前:“爸,我真的没说过那些话,我要是说了,出门就让车撞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真没说过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枉。爸,你先想想,我怎么可能在家里说这些话,我那不是缺心眼吗?我是多开想不开,说了等着你们讨厌我?这些天,你也看见了,我一直用心改变,对乐乐也一直很好,换着花样的讨好她。”
“可是乐乐根本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对我有成见,才这么胡说八道的?”
沈东阳皱眉不语,心里也怀疑钱乐乐是不是记错了?毕竟她现在脑子不好使。
再看钱乐乐,已经没心没肺的去找念念和恩恩玩,笑嘻嘻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家里发生的事情和她都没有关系。
沈东阳摆摆手:“行了,都别闹了,既然乐乐不喜欢你,你就和荣荣先回去,荣荣也是当母亲的人,也有自己的家庭,总这么在外面像什么?”
刘金兰不敢反驳,只能应了一声,任由沈芳容拉着起身,两人哭哭啼啼的回了房间。
沈东阳气的不轻,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叹口气也回了房间。
叶青也被闹的吃不下去饭,可是两个孩子还没吃,她只能留下看着两个孩子吃饭,喊着春桃和乐乐吃饭。
沈青山过去拉着钱乐乐坐下,伸手顺了顺她脸颊边的碎发,语气温柔的哄着:“乐乐,先吃饭,你今天做的很对,以后谁给的吃的都不能吃。”
钱乐乐使劲点头:“不吃,就吃山山和叶青给的。”
叶青哭笑不得:“你倒是挺聪明呢。”
沈青山又跟叶青道歉:“青青,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成见就这么大呢。”、
叶青也想不通,大概是从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吧。
刘金兰和沈芳荣回了房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这个傻子,等我回头收拾她。”
沈芳荣也没想到钱乐乐一个傻子,竟然还会学话,还学的有板有眼,也不敢太大声音怕外面听见,很小声的跟刘金兰商量:“我们现在咋办?就这样回去?”
刘金兰冷哼一声:“回去?这样回去不是太便宜叶青和钱乐乐两个贱人了,我给你说,这中间肯定有叶青的事,你看看刚才我们吵架时,她一脸和她没关系的样子,多能装。”
“要不是她在中间乱挑拨,你爷爷能这么对我们?你大哥也不会一点都不听我们的解释,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也不知道会什么妖术。”
沈芳荣也生气:“对啊,我大哥怎么这样啊,竟然一点都不向着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叶青才是他亲妹子。”
刘金兰是越想越难受,自己的亲儿子,竟然跟自己不一条心。
沈芳荣想了想:“不是还有周静云,不行我们再去找找她?她在京市认识的人多,肯定能有办法,就是妈你那里有钱没有?”
刘金兰一听钱,瞬间警惕起来,看着女儿:“我哪里有钱?我怎么可能有钱?我现在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还要天天贴补你。”
沈芳荣不信:“我奶奶不是留了不少东西,都没了?”
刘金兰皱眉看着沈芳荣:“你奶奶的钱,我怎么知道,我是没钱。”
沈芳荣依旧不信刘金兰的话,在她眼里,刘金兰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就是不肯拿出来。
叹口气:“没钱就没办法了,周静云现在变得多势利,没钱肯定是不行的。”
刘金兰没吱声,心里却盘算着,她在大院里肯本没办法做任何事情,那两个孩子也跟个小人精一样。
就像今天,她还没动呢,家里就能闹起来。
她要是真动手,沈东阳和叶青能拿砍了她。
想来想去,确实还是要找周静云帮忙。
第二天一早,连早饭都没吃,刘金兰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出门去找周静云。
周静云不知道在哪儿鬼混一天,正在屋里睡觉,被刘金兰吵醒非常的不满,拉开门打着呵欠:“你是不是有病,这么一大早就来敲门。”
刘金兰闻着屋里诡异的气味,忍不住皱眉:“你一天天也不怕得病?都多大岁数了,还不知道消停点。”
周静云呵笑一声,过去找了根香烟点上,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行了,你也没见比我好过多少,你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