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验怎知你虚不虚?老子生平最讨厌问花宗的小白脸!尽糟蹋好女子!没一巴掌拍死你,已是给雨蒙面子了!”万文生冷笑道。
叶知秋剑眉一挑,毫不示弱地讥讽道:“前辈这是艳羡呢?还是在妒忌?可惜我问花宗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择徒标准过高,以前辈的形象,想入我问花宗,确实有些困难啊!”
“牙尖嘴利!”席间众人衣袖无风自动,万文生眼中寒光四射。
叶知秋反上前半步,嘴角含笑,面部肌肉如水波动。
奇怪的是,秦雨蒙像是笃定万文生不会动手,仅是唤了声“前辈”提醒万文生,却没有并肩帮叶知秋抵抗的意思。
问花宗的人都是孤傲卓然的人,真顶起来,率先出手的那人很可能会是叶知秋!王实仙心中叹了口气,转身对万文生道:“酒仙,知秋是我朋友,今天就不要闹新郎了。”
两人已经有共同去青楼的交情,在大庭广众下,王实仙虽然不愿随便放弃奋战得来的小哥身份,但也不会公然叫万文生老弟。
“既然是小哥发话了,万某怎么都要听的!等会散了,咱们兄弟可要好生亲热!”万文生仰头将手中的那瓶酒灌下,酒嗝都不打一个,坐下后与王实仙说道。他不只是轻功,光这酒量也着实骇人!
王实仙点了点头,心中暗喜,他当初带万文生去青楼,等的就是这一天!如今在雨蒙山上,有万文生与他相互声援,他会从容许多,也减少了与净慈斋大打出手硬碰硬的几率。
诸宾客见随性不羁的万文生如此给王实仙面子,都觉诧异,言复雨眼光一闪也不言语。
有万文生的一番掺和,酒席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新人敬完酒就退出偏殿,江湖中人不拘俗礼,秦雨蒙与叶知秋的婚礼算是举行完毕了,这比王实仙与苏未央两人只扯个证要正式得多。
很快,低调的秦荣华带着夫人悄悄离去,秦夫人走出偏殿时,通红的眼睛往广场四处张望,希望能再看到女儿的身影,可斋中美丽的女子众多,却再也不见那陌生的刻骨铭心的人儿。
“走吧!”秦荣华轻弹衣袖,悠然道。
两人的身形远去,没有注意到在净慈斋某处亭阁的二楼上,露出一角大红色。
“你们都姓秦,以院长身份不顾嫌疑来参加婚礼,可是有什么关系?”身后的叶知秋问道。
“他们可能是我的父母。”秦雨蒙的眼睛,幽幽叹道,原来她早已有所察觉!
叶知秋呆住了……。
秦院长出身书香世家,并非郭家那般扎根于武林,就算让女儿学艺也没必要弄得骨肉分离吧?
“而秦荣华可能是明师伯与的宋景舟女儿的后人。”秦雨蒙淡淡地说道。
一连串的爆炸信息,让叶知秋晕头转向,心里盘算良久,忽然感到一阵头痛,那他与秦雨蒙又算什么?这关系乱得!
偏殿内,已盘桓多日的崔朋海、沈天南等人相继向主人辞行。
王实仙与独自喝酒的万文生根本就没有离席的意思。
“王掌门可否到正殿一叙?”言复雨说道。
“晚辈正有此意!”
净慈斋的正殿内,喜庆的气息还没有散去,上坐言复雨,左边是王实仙与跟着他进来的万文生,右边是净慈斋的长老们以及她们的嫡传弟子,秦雨蒙与叶知秋也换了套常服陪坐在末。
“诸位皆在,王掌门将你的事与大家说下吧。”对万文生侵略性极强的眼神,言复雨恍若未见,面色古井不波地说道。
搞得全真有事需要净慈斋批准似的!王实仙闻言心中不喜,摊手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下云烟在哪?我要带她回山。”
大殿内的气氛有点异样,一位外貌端庄贵妇样的女子,起身先向言复雨施礼,然后对王实仙道:“钟云烟是敝斋秦师妹的弟子,不知王掌门说要带她回山是何意?我净慈斋不是不容他人说话的地方,既然师父已请王掌门诉说情由,还是烦请王掌门把事情讲清楚比较好。”
事情果然再起波折,王实仙心中不爽,偏不愿把同样的事情讲一遍又一遍,面对净慈斋这样的强势门派,恳求是没用的,只有强硬地表达态度!他转脸向秦雨蒙问道:“这是你们净慈斋的事情,还请秦大家遵守我们的约定。”
“师父!风师姐!”秦雨蒙站出来施礼,平静地说道:“雨蒙已答应王掌门,让他将云烟暂时接回东余山。”
净慈斋的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起来,一众长老脸色微变,但却没有大的反应。
万文生看着言复雨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由眉头轻皱,在他的印象里净慈斋都是一些固执的女人,一旦认定某样的事情,就很难再让她们改变主意。
当初王实仙在鹿鼎山上随方舟号飞向茫茫宇宙,钟云烟就被返回东余山的秦雨蒙带回净慈斋,这事是言复雨的意思,万文生是知道的,可她现在为何好像没有太明显的反对?
风姓师姐蹙眉道:“师妹!云烟不仅是你的弟子,更是我们净慈斋的弟子,岂是你能擅自决定她的归属?”
秦雨蒙面色平静,正要开口说话……。
“风师姐,秦师妹只是说出她本人的意思,如果师父、长老们有不同意见,自然会有所表示。”云玄真站出来道,而她之前在王实仙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王实仙坐看净慈斋人争辩,他要的是最终的结果,而不是参与进去论战。
“雨蒙,你为何有这想法?”言复雨询问道。
“启禀师尊,当初弟子以全真客座长老的身份收云烟为徒,是两派协议的一部分。”秦雨蒙从容地说道:“接云烟回斋只是因为王掌门有段时间生死未卜,为了更好照顾她的权宜之策!如今斋中人显然有所误会,还希望师父当众澄清下,以免伤了两派的和气。”
坐在上首的言复雨,深深地看了眼徒弟,对殿中诸人道:“雨蒙所言不虚!但此一时彼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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