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用剑刺向叶修文的胸口,而叶修文则将剑挑向‘忠烈’的手腕。
这一招,乃是攻敌自救。我削你的手腕,你躲还是不躲?倘若你不躲,这就是两败俱伤,而且很有可能,你的手腕会先断掉。
但任叶修文没有想到的是,那‘忠烈’竟然孤注一掷,这剑竟然没有闪开。
“昂?”
叶修文意识到了不对,眉头微蹙,但此时招式已经出了,再换招绝无可能。所以他这一边加快去削‘忠烈’的手腕,一边体内释放出了气血。
这气血,被称之为血修罗体,乃是一种魔功。
这魔功端的霸道,不仅可攻可守,而且具有十分敏锐的感知能力。
叶修文借此防御‘忠烈’的剑,但不想也正在这时,哧的一声,叶修文的血修罗体竟然被刺穿了,接触那一柄黑色剑刃的气血被腐蚀成了黑色的烟雾。
“有毒?”
叶修文再度蹙眉,左手的长剑上撩,噗地一声,便斩断了‘忠烈’的手腕。
‘忠烈’发出惨叫,但他的那一只手却握住他的这一把剑,重重的刺在了叶修文的身上。显然,‘忠烈’要的就是两败俱伤。
在交手中,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叶修文的对手,唯一的逃生希望,便是这一剑。
也就是说,在手腕被斩断之前,‘忠烈’便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右手掌内聚集元气,在离开身体之后,依旧保持直刺的去势。
叶修文自然是躲闪不及,被刺了一个正着。
叶修文身体之上,可是有着锁子黄金甲呢,这宝甲的防御力,比飞鱼黑铁甲的防御力还要高强。寻常的刀剑,又怎能伤的了分毫?
但是‘忠烈’这一把剑,却是着实非同一般。剑刃触碰到了锁子黄金甲。甲胄先是发黑,然后便宛若泥土一样碎裂,叶修文被这一剑击中,至少入体三寸左右。
没有疼痛感传来,被刺中的左侧锁骨下两寸的地方麻木。叶修文手中的长剑几乎脱手。
“好毒!”
叶修文拔出钉在自己左胸上的剑丢在了地上。那黑色的血液在剑刃之上,发出哧哧的声响,片刻便已然化作了黑灰。
“哼!叶修文?你这一次死定了。此剑唤作‘的卢’,只要划破皮肉,你就没救了,在两个时辰之内,必然浑身发黑而死。”‘忠烈’信誓旦旦的说道。
然而此时,叶修文听了这话,却干笑了数声道:“也就是说,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将你一刀一刀的剐了?”
“啊?你?”
‘忠烈’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想到,叶修文率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拔腿要跑,但叶修文的速度却远远比他还要快,就在那‘忠烈’掉头的瞬间,他的一只左足已经不见了。
丢了左脚的左腿戳在地上,疼的那‘忠烈’,唉呀一声,倒在地上翻滚。
“啊!啊!”
‘忠烈’的惨叫撕心裂肺,而在这一刻,几乎整个战场的人,都听到了。
“啊?忠公公败了?”
“我们快走!”
这些人但见‘忠烈’落败,还哪里敢再战,纷纷丢下自己的对手便落荒而逃。
金刚在孟庆龙的指挥之下追杀。她可是第一杀手工会的会长,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她是最在行了。更何况,她在组建青龙会的时候,没少吃这帮阉狗的亏。
现如今是老账新账一起算,不将他们斩尽杀绝,誓不休。
而与此同时,月儿,朱雀,还有鸢儿,则落在叶修文的身侧。
那月儿但见地上的剑,又看了看叶修文的左侧胸前有黑色的血迹,顿时紧张的道:“修文?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
叶修文说是小伤,但朱雀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叶修文脖颈的位置,竟然有黑色的丝线状物质在蔓延。
朱雀顾不得询问,拿出随身的匕首,便将叶修文的衣服划开。
“啊?”
朱雀但见被腐蚀的锁子黄金甲,目瞪口呆。连金属都能腐蚀的剧毒,她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朱雀连忙将叶修文身上的锁子黄金甲解开。而但见那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伤口黑紫色,不断有黑血冒出。而倘若不是叶修文自身对毒素有抗体,恐怕他此时早就身体僵硬动不了了。
“你忍着点,我将这腐肉割掉,”朱雀欲动手为叶修文割掉那腐肉,而叶修文却按住了她的手道:“太深了。”
叶修文话说了一半,反而再看朱雀的眼泪却要下来了。
“这可怎么办?”月儿也在一旁急道,这么毒的剧毒,她也是仅见。
“说!解药呢?”
月儿喝问那‘忠烈’,却不想此时那‘忠烈’却在得意的奸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跟他说过了,此剑称之为的卢,根本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你就去死吧!”
月儿怒不可遏一剑便刺入了那‘忠烈’的太阳。
此刻‘忠烈’正在向怀中掏。但或许他也没有想到,他这个逼还没有装完,月儿便动手了。所以他这手,仅是掏出来一半,就不动了。
月儿以为‘忠烈’是要掏解药,连忙将‘忠烈’的手给拽了出来。
但却不是,仅是一块羊皮地图。
月儿但见那地图蹙了一下眉,原来那‘忠烈’伸手拿这地图,恐怕是打算用掌力毁掉。但是自己出手快了,他还没来得及。
“修文?你看?地图?”月儿将地图呈给叶修文看,而叶修文却苦笑了一下。因为这的卢的毒,霸绝无比,竟然连独角龙的骨粉都无法压制,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
“咳咳!哇!”
叶修文猛烈的咳嗽了两声,一口黑血便喷了出来。
“修文?”
“修文!”
月儿,朱雀紧张的将叶修文扶住,而鸢儿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
这按理来说,圣母教也拥有一些避毒的手段。但是现如今连那独角龙的骨粉都无法驱毒,又何况是她的那些解毒丹药呢?
“你真的会死吗?”
鸢儿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月儿嗔怒道,而倘若不是她早就知道鸢儿不善言谈的话,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