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走了,但北斗圣人却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按照他的做派,这个叶修文应该早就死过一百回了。但是南斗圣人与凌霄子,说的也没有错。
的确,正如两个人所说的一样,凌霄阁现如今是越来越没落了。
而与血月斋相比,虽然现如今还占据优势。但南斗圣人回来却说,圣血魔君的功力,比以前更强了。
而这也是为什么,南斗圣人一回来,便宣布闭关的原因。
他无法击败对方,甚至还有些力不从心。
更何况,他与南斗圣人年纪都很大了,反而圣血魔君还年轻,根本连六十岁都不到。
而倘若,他与南斗圣人有一个驾鹤西去,那么凌霄阁的下场,便由此可知。
“小杰子?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正当北斗圣人迟疑,下一步究竟怎么办之际,张合却从后面的屏风内走了出来。
刚才凌霄子说什么,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但他跋扈惯了,即便是他自己不对,他也要争个面子回来。
北斗圣人看了看张合道:“三叔啊?你这些年,做的也是过份了一些。凌霄阁不比往年了。漕帮一役,我们就等同与血月斋开战了。
现如今,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谁又能知道,大战什么时候会打起来?
这件事,我看就往后放一放,等与血月斋这一战有一个结果,咱再找那叶修文算账如何?
又或者,那叶修文直接死在了这一战之中,也说不一定。”北斗圣人劝道。
“哼,你也不给我做主,”张合一调脸,假装生气的道。
“三叔!”北斗圣人又唤了一句。
“好吧,好吧,我大人有大量,我出去散散心,你可别拦着我。”张合道。
“现在山下危险的很,没事莫要下山了,先在我这东殿,找一个房间,你也该练练无了。”北斗圣人又道,但张合压根就没有理会,仅是含糊的应道,然后出了东殿。
到了殿外面,他左右想了想,心中暗道:“这小杰子,也挺为难的,但怎奈,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啊?诶,有了,‘孙铭泽’那小子,最近不闲着呢吗?”
张合所说的‘孙铭泽’,乃是北斗圣人的三徒弟。这个三徒弟进门比较早,年纪也不小了,比北斗圣人的大徒弟‘天云一剑’河洛与二徒弟‘万剑手’夜明,年纪还要大,大概有四十五六岁了。
这个人,不算天才,但却勤奋,善使一把巨剑。
这巨剑有两米长,半米宽,往那一戳,就如同一块门板相似。而且力大无穷,十分了得。现如今也是元气七重的境界。
张合很喜欢这个小子,因为这个小子,听他的话,见面就管他叫三爷爷。
张合想了想,到东殿的后厨,要了一只烧鸡,然后拎着鸡去找自己的傻孙子去了。
东拐,西拐,来到了东殿的西院后面。
在这里有一个十分平整的习武场。孙铭泽正脱了一个光膀子练功。
这孙铭泽人高马大,足足有两米五六的身高,浑身的肌肉,就如同虬龙一般。
肤色比较黑,黑色的秀发被扎起来,挽了一个很大的发髻。
不修边幅,连鬓络腮胡子,一双怪眼,比狮子的眼睛还大。
这一只手,举起万钧石鼎,在空中耍来耍去。四周的北斗一脉弟子,纷纷拍手喝彩。
“好!”
张合拍手叫好,孙铭泽听闻是张合的声音,立时住下手来,傻笑道:“三爷爷,您来了?诶?你的脸?”
孙铭泽听闻张合的声音欢喜,放下石鼎,便来找张合,结果整看到张合的脸上都是巴掌印,现如今还沧肿呢!
“唉,别提了,”张合哀叹一声,孙铭泽当时就火了,怒道:“三爷爷?你说,究竟是谁打了你?只要不是师傅,俺替你出头。”
孙铭泽怒吼,声如洪钟。
而张合一听,还是这傻小子,对自己好。他详装抽泣了两声,这才道:“掌门新收了一个徒弟,叫做叶修文啊,这小子不守规矩,我说了他两句,他上来就打人啊!”
张合将自己说得惨兮兮的,而孙铭泽一听,当时就火了,怒道:“三爷爷,您别怕,我这就跟你去禀明恩师,我去活劈了他。”
孙铭泽说罢。一拽手中的锁链,十米开外,他那柄巨剑,刷的一声就飞了回来,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这一柄巨剑,至少要有一吨多重的份量。扛着剑,就要与张合去见他师傅。
但张合,刚从北斗圣人那出来。怎能又回去。连忙道:“我的傻小子,你师傅那里我已经去了。”
“啊?已经去了,我师傅说什么了?是不是要把那小子宰了?”孙铭泽怪眼圆翻的道。
“唉,别提了!”
张合又故作的哀叹了一下,这才道:“那凌霄子端的狡猾,知道我被打了,定然去禀告你的师傅。于是便跑到你师傅那里,告我的刁状,还说,凌霄阁没有叶修文,就打不过血月斋,”
“岂有此理,这不是笑谈吗?没有叶修文这个臭鸡蛋,我们还不做槽子糕了?”
孙铭泽再度怒道,然后想了想,这才道:“三爷爷,没事,我师傅碍于情面,不好为你出头。我来!那叶修文在哪?我这就去劈了他!”
孙铭泽说罢,又要走,而此时张合,则拍着孙铭泽的光膀子道:“小泽啊?三爷爷就知道,你小子最孝顺,只是现在你还打不到他,他已经进了灵道观了。咱这凌霄阁有规矩,除非掌门亲自下令,否则任谁都不能去灵道观,打扰弟子清修,否则必将重罚。”
“我管他鸟?”孙铭泽不屑的道。
“小泽啊?这是规矩,你恩师反复叮嘱过我。说犯了别的事都好说,唯有这一条,不能破。
这样,那个叶修文,就在灵道观修行三个月。你等他出来,再为三爷爷出头,如何?”张合笑道,然后一咧嘴,因为这腮帮子,被叶修文打的疼极了。
“恩,三爷爷说的是,您放心,他从灵道观一出来,我就宰了他。”
孙铭泽说罢,又要走。而此时张合问道:“泽子,你要干啥去啊?”
“磨刀!”孙铭泽恶狠狠的道。
“好,真是一个乖孩子,这个给你拿着,还热乎着呢!”张合递过去烧鸡。那孙铭泽打开纸袋一看,裂开嘴傻笑道:“还是三爷爷,最疼我,您就瞧好吧!”
这次说完,孙铭泽真的走了,而张合则捂着腮帮子,奸笑了一下,心道:叶修文啊,叶修文,我看你这一次,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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