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有这么多的煤烟,自从安南这边打起来后,商队就很少走这条航线,而这条航线,以往还有高卢远东舰队航行,可是如今,这远东舰队早就已经不过来了。
这过来的,究竟会是谁。
“舰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参谋看了下远处的煤烟低声问道。
是敌是友,当前并不能区分,那过来的船队是属于哪一方的,如果是朋友,那还好说,若是敌人的话,若是自己不做出准备,恐怕到时候敌人先下手,自己只能被动挨打。
仔细想了下,德利看向参谋;“传令下去,各炮就位,装填弹药,但不可轻言开炮。”
这算个什么命令?
参谋愣神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这算什么作战命令,但是他依旧还是传达了下去。
而士兵接到这命令也是一脸的懵逼,最终只是将炮弹搬运了过来,并没有装填,毕竟谁保证,到时候手一颤抖,这炮弹打出去该怎么办?
德利心中搞不清楚的舰队,并非是别人。而是许寿山带领的南方水师。
马克的分析是正确的,这支庞大的舰队,的确是冲这舰港来的。
当时从码头出发后,许寿山就没有去其余的地方,而是带领着这支舰队杀气腾腾的就冲了过来。
经过几天的航程,总算是从南部海域穿越后,来到了这里。
楚军的海军当前已经更换了望远镜,观察的更为辽阔,因此,当前德利还没有搞清楚过来的是谁,南方水师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情况,而且连对方舰炮对准了自己的方向都看的清楚。
“他们也是真的胆子够肥的,一艘巡洋舰,就敢对准我们,难道他不知道,我想灭了他,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在舰桥上的许寿山看了下远处的巡洋舰。冷哼了一声。
这可是将边上的陈英吓得不轻,他慌忙开口;“你可别啊,咱们这一次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走一圈的,如果对方将钱给了,那这事情也就算了,你可别破坏了大帅的计划,咱们现在和印度洋舰队对调的事情,难道你就忘记了。”
这自然是不能忘记,许寿山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就是说说,又没有那个心思,你怕什么呢。”
但愿了,陈英咽下了一口唾沫看向参谋,他可不能给许寿山浪的机会。
“传令下去,给他们打旗语,我们就是去舰港拿钱的,钱拿到就走,不打仗。”
尼玛,拿钱的,这让许寿山欲哭无泪,不过他依旧还是叹息了声;“但愿,他们能够坚强下去。”
拿钱的?
拿什么钱啊?
德利看着远处打来的旗语,硬是没有明白,这楚军的舰船,究竟是来拿什么钱??
他现在悬着的心是放下来了,对方既然是楚军,那就是盟友,只是现在,对于这么一份电文,他心中又有一些迷茫。这旗语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参谋总是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呢,楚军来这边拿钱本来就是一个问题,还有,这么大的舰队,过来就是拿钱的,拿谁的钱。
“舰长,我们要立即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才是。”
参谋的话,让德利很赞同点头;“好,我们立即返回。”
指挥部,埃菲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德利;“你说什么,南方水师十来艘舰船,是过来拿钱的?”
德利不明白,埃菲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够肯定,当时那边的电文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是的将军阁下,他们说的确是来拿钱的,拿了就走,不打仗。”
狗屎,这话也信,听到这话的埃菲尔吓了一跳后赶紧看边上的参谋长;“立即给本土发电,南方水师庞大舰队,正在往我舰港而行。”
完了。这下完了。
柏林,看着舰港发来的电文,鲁尔夫颓废的将电文丢弃在了案桌上看向了身边的秘书;“我担心的事情,总算是发生了?”
秘书自然清楚,这指的究竟是什么,他想了下后道;“阁下,南方水师舰船毕竟舰港,无非是让我们妥协而已,从电文中,这一次,他们并非是要开战,若是我们能够悬崖勒马,那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对,不能让陛下这么糊涂下去了,一千万马克若是舍不得,那到时候损失的东西,将会更多,那舰港的东西,可远远不止这一千万马克呢。
越想,鲁尔夫越是待不下去,他直接将电文拿起来看了下秘书;“准备一下,我要入宫。”
皇宫,威廉惊恐的瞪大自己的眼睛,他真的不相信,王陵的舰队真的还往舰港压过来了,而且对方完全就是算计好了的,他们的舰队,能够完全碾压在舰港那边的兵力。
这是算好了用强大的兵力逼自己就范呢。
“我们在西北海道的舰队主力呢,让他们立即支援。”威廉将电文放下后问道。
这都他么的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个问题。
当前南方水师的兵力早就已经抵达了舰港周围,西北海道的舰队主力,就算是出发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是来得及,王陵驻扎在那边的印度洋舰队难道是睁眼瞎嘛,他就不会拦截嘛。
“陛下,如今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你还是不死心,难道真的要让舰港连一根铁都不剩下,你才会相信嘛,一千万马克和一个舰港,属下真的不明白,究竟什么才更为重要,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掺和到这次安南的事情上去,该结束了。”
语气有些重,让威廉的八字须气的不停的颤抖,而最终,他依旧还是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败下阵拉低着个脑袋;“好吧,我答应王陵的要求。”
总算是答应了,鲁尔夫露出了久未的笑容;“陛下英明,如此,我们舰港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关了。
喜滋滋的出了皇宫,真准备去发送电文呢,迎面就碰上了外务大臣。
和外务大臣也算是老朋友了,鲁尔夫喜滋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后笑道;“如今咱们,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外务大臣上下打量了下鲁尔夫:“过关,恐怕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