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甲,和英格兰战事的平定,原本就因为战争而影响的航线,在一次的开始忙碌起来。
而人心惶惶的马六甲,现在百姓也再次平静下来,街道上的各形各色的商人,已经叫卖的商贩,正在大声的吆喝。
然而,和平常有些不同的是,今天的马六甲,似乎街道上维持持续的士兵增加了不少,平日里,只有两三队的巡逻,而如今,却是增加了五队。
百姓不知道,但是马六甲周围的官员却是知道,今日,是楚军和英格兰商议如何处理这次战斗后续事情的谈判。
此刻,马六甲都督府,同时也是印度洋舰队司令部,代表着清国的琅威理,杨用霖,马六甲都督宋兵。已经坐在了谈判席上,而另外一边,代表着英格兰的印度洋舰队司令华尔、阿三总督揆一等人,也是坐直了身体。
谁也不曾说话,各自都用对方狠狠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都希望能够在眼神上,让对方屈服。当然,英格兰方面的众人,在瞪眼的同时,更是对于琅威理露出恨意。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吃着帝国的面包。喝着帝国的水张大,却不曾想到,最终养出来一个白眼狼出来,不为帝国处理,反而却是跑去给清国的王陵效力。这种狗东西,让人看到就恶心。
然而现在,就算在恶心,也没有任何人敢说琅威理一句不是,他是清国印度洋舰队司令,名义上的,实际上清国根本就无法调查这支庞大的印度洋舰队,只有那个祸害王陵。
似乎谁都有些发酸。揆一率先挪动了一下椅子后道:“为了两国之和平,因此我全权代表帝国,和贵国展开,如何协商处理这次误会事件,这是我放提出的条件,若是贵方五任何异议。”
琅威理话都不等揆一说完,随即接过了文件看了过去。
似乎是让人感觉到好笑,被打败的人,居然还说要清国赔偿白银五千万两,还要将北海一带割让给英格兰。
只是看了这两条,琅威理已经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文件丢弃在了地上踩踏两脚后道;“看来你们是没有诚意啊,那这就没有办法在谈下去了,刚好,我们也准备了一份协议,十分公平的协议。”
这文件被当成垃圾一样的踩踏在了脚下,揆一的脸色大变,然而他却不敢发怒,这周围甚至外面,都是楚军的士兵,他可是真担心对方将自己给拖出去。
琅威理直接将文件丢给揆一后道:“答应不答应看着办,这是最后的的协议。”
揆一从来没有想到,琅威理是如此的态度,虽然心中不满,他还是将文件接了过来。
帝国赔偿清国军费损失一千万英镑。
第二,双方恢复战前分界线。
就两条,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样,我们还是十分有诚意吧,我们一直来就是爱好和平的文明人,提出的建议,却是比一些不知道要脸的败军之将提出的建议要好得多,你们考虑考虑吧,如果你们愿意如此,那么我们就签署协议,如果不乐意,那是战是和,我们奉陪,你说呢,华尔将近。”琅威理双眼带毒的看向了华尔。
这指桑骂魁的说华尔是败军之将,让他的脸一下就变得有些惨白,不过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揆一。
毕竟揆一,才是这次的全权谈判代表。他不过是来充数的而已。
而揆一,也不敢私自的决定下来这个事情,虽然在他自己看来,这份协议,比自己提出根本就无法实现的协议来说,已经是最能够接受的协议,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敢签字。
这么多年来,帝国还没有谁在失败的协议上签字,而且还有赔款,一直来,都是别人给自己赔款,还从来没有帝国给其他国家赔款的。他不敢签,除非,这个协议,能够让本土方面同意,不然,死,他也不当这卖国贼。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也不当这替罪羔羊。
京城。恭亲王府。
奕欣已经接到了顺平方面传来的消息,此刻,他已经让管家,将关外的地图找了过来铺在了案桌上。
虽然他不曾怎么领兵,但是军事素养,一直就有,只是他不出城而已,而慈禧,也不会让他出城。这样的一个人,鬼知道出去会不会叛变,还是关在京城好一点。
整个清国,封王的人,除了当初那三个藩王在外地外,其余的人都在京城圈养起来,就是因为担心出事情。
手指已经不在如同往年活动的奕欣,缓缓的将颤巍巍的手从田庄一点,过了辽河,最终,停在了锦州。
而在锦州停留片刻后,他手又再次往北面移动进入奉天,随即又往南部进入山海关,最终停留在了顺平一带。
“好歹毒的计策。”奕欣看明白情况后,对身边的管家道。
管家虽然不明白奕欣为何如此说,然而看自己王爷的脸色,他知道事情有些不了,稍微想了下,管家上前一步后道;“王爷,情况很严重嘛?”
很严重,这次倭国方面可谓是算的十分精明,占据锦州,北上可拿下奉天,威胁辽阳背部,南下可以占据山海关,若是有可能的话,还能够过顺平,威胁京城。
锦州这个地方,是关系当前整个战局的稳定,谁占据了锦州,谁就有了主导这辽东战局的决定权利。
天,管家听完自己王爷的意思,脸色都有些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后拱手道;“王爷,如今楚军的兵力完全就在辽阳东南部迎敌,在锦州方向,不过是只有一个师的兵力而已,而对方是两个师团外加上一个军的兵力四万多人,他们能够挡住嘛?”
挡不住,就算是楚军战斗力惊人,但是也无法挡住对方四万人马的进攻,奕欣微微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道;“无法挡住对方的进攻。”
说完,奕欣直接闭上了双眼。好片刻的时间,他这才回头看向管家后道;“备轿,我要立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