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荣的意思,其实也是在为下一个目标作出了选择。
如果自己在将这个庞大的帝国瓦解后,若是暂时不进攻倭国,那么,济州就要立即收回,如此,才能够在今后的作战当中,获得一个很大的立足点,而若是要对倭国展开攻击,却暂时放弃。
倭国的本土力量目前还没有怎么动员起来,他们的潜力还是很大,可以完全利用这个点,将他的力量给压榨,运输过来,消耗在远东这浩瀚的战线以及高丽战线当中,
如此,让他内部的力量,一点点的减弱,从而让整个倭国形成干枯,到时候大军攻击之时候,就会减少损失。
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李亚荣的方案也是十分正确。
本土作战和在外围作战,那是两个概念,本土作战或者附近领域作战,军官指挥者,对于地形、气候等,那都是了解的十分容易,反过来,若是去了外围,地形方面将会是睁眼瞎。到时候损失的将会更大。
“呵呵,你这个可是给了我一个选择题啊?”王陵指了下李亚荣后笑道。
李亚荣含笑不语,她并不是出了一个选择题,而是为后面的事情铺开道路。
三个姐姐,大姐左夏琳目前在医疗方面做出贡献。二姐格格又是主要管理着家中那一群人的开销,三姐庹茂兰当前却又是掌管着个整个闽浙关外的财政和商业、唯独自己,是陪伴在夫君身边的,而接受他的观念,也是最多的。
未雨绸缪,这个道理她明白。
仔细看了下电文,王陵回头看向李亚荣后道;“给丁汝昌发电,稍安勿躁,我海军训练路线,当前不可过汉城。”
明白了,听得自己的夫君如此说,李亚荣心中已经明白,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北部盟边界楚库河以西,有一个小镇,这个镇子叫做恰克,从这里往北在走五十公里,那就是北极熊的边界。
这个小镇,虽然说在地图上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他却是通往北极熊的一个重要据点,而为了防止倭国兵力南下,杨士骧随即围绕着这个地方进行了部署,而这里,是属于西线。他的防御力量,正是以北部盟古单为首的兵力,至于从内地抽调过来的军队,主要负责着更为重要的防线。
小镇内,古铜色皮肤,五大三粗的古单俄尔,此刻正大口大口的用刀子在切割着烤羊肉。
粉嫩散发出来香味的羊肉,已经让他吃掉了整整一个羊腿,然而似乎他并没有放弃,而是依旧在进行切割。
“古单阁下,似乎情况有些不对啊,作为军事的额尔德从外面走了进来后看向古单道。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听得这话的古单放下手中的刀子疑惑问道;“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单的军队并没有进行现代改制,依旧是用最为古老的那种称呼,万人队或者千人队,他并没有三个万人队,而是因为周围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的加入,才让他的兵力有所增加。
额尔德几步走到古单跟前拱手道:“古单阁下,刚才东部部落的两千兵力突然让那杨士骧给抽调去了东线。”
这不是很好嘛,那东部的几个部落要去当狗腿子,那就让他们去呗,他们这一走,自己反而还清静了不少,监视自己的人也没有了,这是一个好事情。古单心中想到。
不过作为军师,额尔德却不这么想,那杨士骧一直来就对于这支兵力进行合作防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兵力抽走,而留下了古单的军队。
如今,这恰克所驻扎的,都是自由将士军,这是不是,那杨士骧,有什么阴谋,或者,他是想对这些兵力动手。
“他敢。借他十个胆子。”古单听到额尔德如此说,当即将手中的刀子扔在地上后道;“他若是对我下手,也不看看,我的部落是有多么大,而且,无缘无故对我下手,他也需要考虑一下当前的情况,那倭国兵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难道他想用他那边步兵,就想对付倭国,简直是笑话。”
额尔德心中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古单的话,却是让他不由得点头起来了,毕竟这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以防不测,还是要稍微准备一下,额尔德稍微想了片刻后道;“可以从北线抽调两个千人队,往东边进行布防,并且派出探子对其进行侦查,了解那杨士骧的计划才是。”
嗯,古单也并非傻瓜,他想了一下后道;“你去办理吧。”
卡图额。不是很大的一个边界城市,此刻却是集结了将近四万兵力,这些兵力,都是为了防止倭国兵力南下而进行的部署。
而杨士骧,也在一天前赶到了这里,便于指挥各部作战。
北线兵团司令部内,第六镇,第七镇两个统领以及北部兵团副司令张允,此刻已经进入司令部内,当然,这里面还有几个爱国王公也在其中。
张允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杨士骧在对着地图沉思后,他随即上前道;“司令,根据你的意思,靠近古单兵力的几个部落兵力已经尽数调动来到东线,如今,哪里的兵力,完全就是他们古单的兵力所在。”
好,听得这话的杨士骧放下手中的指挥杆后道;“他们有什么动作否?”
张允稍微想了片刻后道;“司令,此人估计是认为我军会对他们展开攻击,因此从北线抽到一个团的兵力进入东边进行布防,并且派出了探马。”
哼……
小人之心,杨士骧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后看向众人道:“此人可真是小人,他如此看待我,难道真的以为,这种区区小事情,也敢劳烦我天朝大军否。”
这话可是让在场的几个王公心中万分感激,毕竟他们站对了,如果要是去了古单哪里,估计到时候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这文嗖嗖的杨司令,笑容里面,总是透露出来一股子的阴冷,而刚才那一笑,一切已经在不言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