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克利夫兰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在进行任何的压制,如果不是那总统签署文件的桌子十分厚重,恐怕此刻他已经将书桌掀翻。
咬牙的看着奈斯走了出去,克利夫兰越想越气,硬是将桌子上的一切全部掀翻在地上,这才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天津,总督府,李鸿章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张佩纶后问道;“美利坚公使威尔逊来了?”
张佩纶十分肯定道;“是的,岳父,威尔逊来了,而起看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能好看嘛,第二师在摩登山谷被全歼,这肯定是对方已经知道了王陵那小子已经出兵的事情,这次,他断然是因为这个事情来找麻烦的。
哎……
叹息一声,修养了好几天,就准备这几天使力的李鸿章伸了下懒腰后淡淡道;“走,出去会会他。”
总督府大厅,如果不是因为那门口站立着几个威武雄壮的清军,威尔逊已经能够将李鸿章按在地上使劲的摩擦。
太气人了,自己代表着美利坚来对清军出兵表示最大的抗议,可是李鸿章给予自己的答复却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楚军在摩登山谷都已经将第二师给全歼了,说李鸿章不知道这个事情,这他么的鬼才相信。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愤怒的心情压制下去后,威尔逊再次开口道;“总督阁下,你们如此干涉他国内政,这么做真的好嘛?”
这已经是一种哀求的语气,但是正在喝茶的李鸿章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稍微想了一下后道;“公使阁下,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大清国,礼仪之邦,从来不会干涉他国内政,你和咱们国家打交道来,什么时候见到我大清国干涉他国内政了。”
“这?”威尔逊咬了下嘴唇,他怎么感觉,跟李鸿章说话,那就是在对牛弹琴一样的,自己说东,他在说西,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李鸿章见威尔逊那都要哭的表情,蠕动了下嘴唇后道;“这个事情,我的确不知道,那基若港是王陵在管辖,你知道,王陵虽然隶属大清国管辖,但是朝廷根本就管不了,我去给你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李鸿章指了下张佩纶后道:“去给福建方面发电询问一下,看看是不是福州将军出兵了。”
难道李鸿章真的不知道,见李鸿章如此认真的表情,威尔逊心中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不过马上,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在这里这么多年,李鸿章和王陵,已经差不多穿上了一条裤子,说李鸿章不知道,这个事情,自己绝对不相信。
电文的回应很快,也就是在客厅当中待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张佩纶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威尔逊见到张佩纶进来,也有些紧张的站起来看向了张佩纶。
李鸿章更是站起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啊。福州将军府有回应嘛?”
张佩纶也是一个戏精,他蠕动了下嘴唇将手中的电文递给李鸿章到;“福州将军王陵回电,他也是刚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看吧,看吧,的确是有这个事情吧,我们没有冤枉你们吧,威尔逊听到这里,更是直接开口道:“总督阁下,这个事情你们该当如何解释。”
哼……
李鸿章冷哼一声,他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并不搭理威尔逊,李鸿章再次问道;“还有什么?”
张佩纶想了下后道;“但是这并不是将军府下达的命令,而是驻扎在基若港口官兵自己的意思,而王陵回应说,他虽然是楚军统帅,但是一直就是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思想在管理部队,那基若港口数万官兵,腿都在他们身上,他们要去哪里,帮助打仗,他真管不了。”
我尼玛。
听到这话的威尔逊差点没有气出一口血来。
开玩笑呢,王陵治理军队何等严格,士兵是绝对服从,可是如今,他居然说管不了,这是下面的人自愿的,自愿的,这话,说给谁,谁会去相信。
嘶……
李鸿章做出十分吃惊的表情后无奈道;“哎呀,威尔逊公使,恐怕这个事情难办了,王陵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也并没有让部队加入。因此这个抗议,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娘的,一丘之貉,听到这话的威尔逊冷哼一声后抱起文件走出了房门。
这一北一南的唱双簧,自己在这里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立即将这个事情上报,让上面来处理才是硬道理。
呸……
等到威尔逊出去,李鸿章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后扭头对张佩纶道:“克利夫兰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告诉王陵,要想彻底让那老匹夫死心,当前,只能是一个办法。”
张佩纶认真的将李鸿章的意思记载下来后,这才道;“岳父说的对,当前,也就只能用如此办法,让克利夫兰那老匹夫闭嘴。”
福州,将军府,王陵静静的斜躺在了摇摇椅上不停的抖动着双脚,而在他边上,张庆和李亚荣却是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的王陵。
第二兵团出兵,克利夫兰已经知道,并且提出了抗议,可是王陵,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事情,自从接到了消息后,他也没有将这个事情当回事。
“那美利坚虽然前段时间和我们交手吃亏,但是实力依旧还存在,你就真的不担心,他会对你发起攻击?”见自己的夫君一点都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李亚荣蠕动了下嘴唇道。
王陵淡淡的睁开了眼睛后笑道;“他能够把我怎么样,那基若港口的第二兵团出兵,又不是我下达的命令,这完全就是第二兵团全体官兵自己的意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边的张庆听到这后十分诚恳,自己的老大在耍赖皮,不过他还是想了下后道;“老大,不好吧,虽然说我们死不承认,但是克利夫兰不相信啊,咱们赖皮,也要有点度啊。”
额……
听到这话的王陵眯起眼睛片刻后道;“嗯,你说的对,咱们还真要有一个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