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亚荣来说,这个事情有些不理解,而看自己夫君的意思,似乎看起来是水到渠成,根本就没有担心德意志方面反水的问题。“什么叫过分啊,咱们到时候要动用多少军舰和部队,这一笔账你们算过没有,我们要动用多少炮弹和子弹,还有多少医务人员,这些都是成本啊,吃喝拉撒的,我不让他德意志出,我让谁出啊。”王
陵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如此的说自己过分,当即不满的说道。
我草,这算什么理由,在边上的张庆差点没有将自己嘴中的茶水吐了出来。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嘛,福州枪炮局,这些年生产了多少的弹药,恐怕老大自己都不清楚,旧的弹药在累计,新的弹药在产生,甚至枪炮局,很多弹药都已经快要过期了,就算不使用,到时候
都要熔炉了账。
可是自己的老大,似乎是要用这些弹药坑德意志一把。
“老大,咱们的确有些过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交情啊,坑对方我是不反对的,但是用这种已经要废弃的弹药坑人家一千万,这始终是有些不好意思。”
翁的一声,王陵眯起眼睛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李亚荣和张庆,他都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居然也会菩萨心肠了。
那德意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坑他有咋了,这家伙跟自己打的火热,那还不是在为了他们的利益着想。
“你两个什么时候成为菩萨了,对他们着想了,简直是,我容易嘛,这奉天、哈尔滨府,长春府几个地方的电报建设不要钱啊,这钱我自己出真的心疼。”
我……
张庆和李亚荣差点被雷的皮焦里嫩的,这是什么借口,明明修建这三个地方电报局,搭设电线的事情就是该做的,而听王陵的意思,他就没有想出这笔钱,而是让德意志当冤大头。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丢人不。”李亚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开口不满道。
王陵蠕动了下嘴唇,低头沉思了片刻后道:“不过你们说的有道理,这很容易让对方反水,这样吧,张庆,你去告诉老马,就算看在咱们如此好的交情上,打个折扣,八折。”值当没有说。李亚荣无奈的晃动了下脑袋。她算是真的见识了,自己的相公在对钱上面,是算的有紧,当初,左夏琳姐姐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左夏琳姐姐说的,简直就是已经
给足了王陵面子。
东厢房。马克叹息一声的站在庭院门口,看着那不远处的树木发呆。
“老马,老马。好消息啊。”张庆的叫喊将马克给直接惊醒,马克看了下跑进来的张庆,嘴角就抽了抽。
他太了解张庆,也了解王陵,这两个人说是好消息,那定然对自己来说,就不是好消息。
“张庆,什么好消息,你说说看?”马克笑假意笑眯眯的问道。
张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汗水后十分激动道:“老大刚才想了一下,觉得让贵国出这么多钱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算是他么的说了一句人话啊,听到这话的马克心中对于王陵的怨恨也稍微少了一些。
“老大说了,鉴于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加上咱们友好的关系,因此打折了,给你们九折。:”
尼玛,这值当没有减呢,马克扭曲了下嘴,他还以为自己的友谊能够值多少钱,就一百万马克啊。”
“的确,的确,是一个好消息。”马克哭笑不得的道。
切,不给面子,张庆挥动了下手臂,也不管马克,而是直接跑了回去。
书房,王陵听完张庆的汇报,微微点头道:“不错,起码给他打折了,九折也算不错,至于他如何跟威廉二世汇报,那是他的事情,咱们不管。”王陵说完,淡淡的闭上了双源。
他敢保证,德意志方面绝对会答应,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柏林,威廉二世书房,一阵怒喝正在从房间中传出。
“强盗,这个东方强盗,你怎么不去抢啊,就一个演习,你要我一千万马克,你当我是银行呢还是你的管家,一千万,我他么还没有见过一千万长什么样子呢。”
威廉二世的一阵阵辱骂,让边上的侍卫长都感觉到内心发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皇帝陛下如此震怒。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侍卫长好歹和威廉二世的关系不错,他稍微上前一步后低声问道。
威廉二世深吸一口气后将手中的电文递给侍卫长怒喝道:“看看吧,马克传来消息,王陵借口一大堆,居然开口一千万马克,他就出兵进行演习,我他么的。”
威廉二世激动的再次爆了粗口。这一句话,让侍卫长赶紧的将手中的文书看了过去。
这一看,侍卫长也差点没有栽倒在了地上。
这借口,实在是有些无法沾边,什么叫经过大战,战舰需要维修,煤炭紧缺,这算什么理由。。
这分明就是将帝国当成冤大头来宰杀呢。
“皇帝陛下,这个屈辱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答应。”侍卫长皱眉道。
威廉二世如何不知道,可是这不是自己想不决定就决定的事情,自己必须要以德意志帝国的整体利益来考虑。
如果说真的需要这次演习,那么只能花费这一千万,不然到时候受到威胁的可是自己。
“去请俾斯麦阁下来一趟。”威廉二世沉思良久后对侍卫长开口道。
在大事情上,威廉二世还是不会以自己的意思来决定,而是会去征询一下俾斯麦。
毕竟俾斯麦,在分析上,那十分独到,有他的协助,自己就能够准确的进行分析,看看这笔钱,自己究竟该不该出。
混蛋东西。等侍卫长出去,威廉二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满口的苦味,让他更是呸呸两声咒骂出来,也不知道是在咒骂王陵实在心黑,还是咒骂咖啡太苦。烦闷啊,自己怎么感觉到,王陵这一次是判断准确了自己的想法,准备死里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