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坚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从青葱年少,到鬓发微霜。
因为深爱着发妻独孤伽罗,所以世人都说隋文帝惧内。
但不爱又如何能生怖?
这份惧意,是愿意包容她的一切,不管她是无理取闹,还是使小性子,都愿意让着她,顺着她。
隋文帝愿意为了独孤皇后不纳嫔妾,虚设六宫,足以证明对独孤皇后的真心。
“爷,今后不准再说这句话了!”
李金桂有些忐忑不安的朝着四周张望片刻。
“爷,我知道爷的心。”
“金桂,你想当胤禛的独孤皇后吗?”
“胤禛!别说了!”
李金桂吓得匆忙伸手捂着四爷的嘴,她若要为独孤皇后,那么四爷就必须是皇帝。
如今太子尚在,这皇位只能属于太子殿下。
“我不想,我只想安安静静当胤禛的女人,一家子岁月静好的过这一生。”
“别怕,有胤禛在。”
胤禛将恐惧到微微颤抖的女人拥入怀中,这是他第一次在金桂面前袒露他夺嫡之心的冰山一角。
很多事情她永远不需要知晓,只要守在他身边,静待花开时。
“哎,可是”
此时的李金桂竟是蹙着眉头长吁短叹起来。
“怎么了?”
胤禛见她面露惆怅,顿时心里慌张的咯噔一声。
“可是独孤皇后生了五子五女,爷才三女二子。子嗣实在是单薄,都怪我。”
李金桂很郁闷,平日里四爷没少宠她,且是专房独宠,为何她的肚子仍是没有动静?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真怕年纪再大会生不出来。
“爷觉得已经足够。”
胤禛不会告诉金桂,自从失而复得金桂之后,他就命人找来一种一年服用一次的男用避子药。
让他再担惊受怕承受丧妻之痛?不,这辈子都别想!
“胤禛,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在偷吃避子药?”
四爷从前就有前科,李金桂不免生疑。
“子嗣讲究缘分,可能缘分未到,越是急于求成,就越求而不得。将心放宽一些。”
胤禛俯身抱起想要摘高处芒果的小弘昀,装作云淡风轻说道。
“是吗?”
她叉着腰盯着四爷的脸,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她心里暗暗想着是不是自个身上出毛病了?
“难道不是?”
胤禛面不改色的反问道。
“我是不是有毛病?”
李金桂沮丧的垂下头盯着平坦的肚子,也许回去该去同仁堂看看不孕不育
“成日里小脑袋瓜不知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胤禛有些无奈的腾出一手揉揉她的脑袋,旋即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傍晚时分,李金桂忐忑的坐在礁石上,四爷说要趁着太阳未下山,带她潜水。
鲸落她是不想再看了,因为四爷说要命人猎杀一头鲸鱼让她看鲸落。
这种凄美的自然景象又如何能以人为的血腥杀戮来替代?
于是她只能婉拒,而今日,四爷要带她到浅海里看珊瑚丛。
活的珊瑚树她没见过,但府里那些珍贵的红珊瑚手串和盆景倒是见过许多。
“水不深,那些珊瑚都是早些年,爷命人从四周的海域内寻来此次,闭气一盏茶的来回,你若是呆在小舟上亦能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