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你上马车。”
陈文正有些歉疚的扶着她的手臂,但也只是隔着衣袖,二人之间仍是隔着君子距离。
“那就有劳文正。”
陈文正是谦谦君子,她根本就不担心陈文正会趁人之危。
而此时陈文正借着靠近她的机会,悄悄的观察着多年未见的心上人。
他有些诧异的发现她并未梳妇人发髻,再仔细看着她的装束打扮,应该是在哪位王公贵族家中为奴婢,因为他常去八贝勒府。
王公贵族府里的奴婢衣衫皆由内务府督造,她的衣衫与八贝勒府里的奴婢完全一致。
只是当年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哪?为何他竟是忍心让她沦为伺候人的奴婢?
如今她看着还为嫁人,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能再续前缘
晚膳的时候,看到金桂姐姐的位置仍是空着,苏培盛明显的感觉到四爷原本寒气逼人的的脸色愈加阴沉。
味同嚼蜡的吃完晚膳之后,胤禛又到书房内批阅公文,只今日心里烦躁的很,那些公文他竟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苏培盛,伺候爷沐浴更衣!”
入夜渐微凉,辗转难眠的胤禛转头看着身侧冰冷的枕头,那枕头上还有她的气息,他有些眷恋的将枕头抱紧。
外头传来春雷滚滚,胤禛腾的坐起身。
“苏培盛,备马!”
而此时的李金桂正窝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她捂着耳朵瑟瑟发抖的听着外头雷电交加的恐怖咆哮声。
“金桂,我是陈文正!”
陈文正语气中带着喘息,一路上他几乎是朝着她所在的客房狂奔而来。
“你放心,我与门口的丫鬟一块进来。”
大夫说她脚踝上的骨头错位了,必须要以木板固定休息日才能正常走动。
是而她的房内只能虚掩着,而门外是守门的丫鬟。
“好~”
陈文正听见里头传来闷闷的回应,于是有些焦急的推门而入。
“睡吧,我带了话本子,我记得你最喜欢听话本子,我念给你听。”
“梅香,去陪李姑娘。”
小丫鬟得到命令之后,掀开被子,合衣躺在李金桂身边,苍穹之上又是一声惊雷。
李金桂低呼一声,攥紧那小丫鬟的手死死的不敢松开。
南锣鼓巷内,一身蓑衣的胤禛正焦急万分的站在滂沱大雨中。
“还没找到?”
胤禛的语气仿佛淬着冰,他瞧着搜索的人从四周汇合,但却并未见到那一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都找过了,附近的客栈和破庙都找过了,都说没见过金桂姐姐投宿。”
“红袖招,有间客栈,有间糕点。都说金桂姐姐今日并未来过。”
苏培盛有些担忧的说道,在这京城内,金桂姐姐几乎是举目无亲,她能去哪儿?
姐姐最怕打雷,也不知道这会她孤身一人身在何处,该是吓坏了吧。
“再去找!”
“贝勒爷,前头有家铺子的小二说瞧见晌午的时候,在南锣鼓巷入口处,有个姑娘被马撞了,听说伤的不轻”
“听那小二描述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好像好像是金桂姐姐”
苏培盛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说着,根本就不敢去看贝勒爷此时那张阴沉愠怒的脸。
“该死!”
“一个时辰内,爷要知道伤她之人是谁!滚下去查!”
苏培盛吸了吸鼻子,心想伤金桂姐姐的人不就是爷您自个吗?
而且金桂姐姐的性子还不是爷您自个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