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狂徒竟然就是科尔沁的世子殿下,来不及细究他为何会出现在附近,就算有人栽赃陷害也无济于事。
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全身而退。
就在她愣神之际,却听那男人淫邪的轻笑一声。
“美人儿,过来!”
“啊!放开我!”
李金桂被他的马鞭卷着腾空飞向他的怀中。她拼尽全力取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将那马鞭割断。
无暇顾及马儿,她只咬着牙朝着来时的路夺命狂奔。难道今日命该绝于此处?她好不甘心!
“本世子最喜欢降服烈马与烈女!哈哈哈!你越逃离反抗,本世子就越亢奋!美人儿~”
身后策马追着她的狂徒竟是吹着口哨,戏谑的说道。
李金桂将脚上的花盆底蹬开,赤着足在草地上狂奔,而身后的男子却是像猫捉老鼠似得欲擒故纵,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好疼,纵然脚下多是柔软的草甸,但赤足奔跑仍是钻心剧痛,不用看就知道她双脚此时已是血肉模糊。
………
“原来苍老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我才二十岁,怎么眼角就出现细纹了呢?哎”
乌拉那拉素娴坐在镜前顾影自怜,这容貌是她最大的筹码,色衰而爱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此时彩月走进帐内,俯首在她耳畔窃窃私语。
“爷去了么?”
“这会朝着东边去了,怕是到了那儿,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哈哈哈,希望这回能成!”
活该这贱人该遭此劫数,谁让她半夜三更离开营帐,这不是在邀请她出手么?她若再不出手,都对不起这贱人的一番好意。
“众目睽睽之下,她被爷瞧见与男人苟合,就算她像极了李金桂又如何,她终究不是那贱人!呵呵呵~”
“放开我!!”
此时李金桂被那丧心病狂的世子用套马绳套着脖子在草甸上来回拖行。
她只能无助的用手紧紧揪着那套马绳,后背在草甸与砂石之间摩挲,带起火烧似的疼痛。
她后背的衣衫怕是都已经被磨破了,而此时那畜生终于勒紧缰绳,不再折磨她。
“啪!”
她挣扎着起身,却被一记狠戾的马鞭抽打的眼冒金星,再次无力的摔倒在地。
“舒服么?”
见鬼,她才没有受虐倾向,此时她瞪着一双怨恨的赤红双眼,她宁愿死也不会让这畜生染指!
“你舒服了,该轮到本世子享受享受了!”
但见那畜生狞笑着边宽衣解带,便朝着她猴急的走来。
李金桂朝着他狠狠的淬了一口鄙夷的血唾沫。
“凭你也配!”
李金桂抽出发髻上唯一的点翠发簪,将那发簪对准脖颈处。脖颈处乃是死穴。
“女人闹起来总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男人而已,你扎啊!若真敢刺下去,本世子就放过你~”
“胤禛~”
这山高水长的人世间,终究留你一人独自前行,早知浮生若梦,苦涩微凉,你我情深缘浅如斯,金桂恨不能一夜就与你共白头。
她眼中俱是万念俱灰的绝望,悲戚的朝着苍穹唤着他的名字,同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发簪狠狠的扎向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