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泛着酸意,随手将一块碎银丢给一旁伺候的店小二,连找零都忘了要回。
也不知该以何种方式面对他与那位新欢红颜,是以眼泪,还是以沉默?
“金桂?”
胤禛记得李金桂有一件类似的衣衫,看着身形也像极了她,只是他从进门前就喊了几声,却不见她转头应他一声。
“还在生气?”
却见原本坐着的李金桂冷哼一声,径直朝着二楼跑去,胤禛无奈,只能跟在她身后追着。
“金桂,爷很想你~”
此时李金桂被他堵在回廊处的死角,胤禛伸手想要去扯她的衣袖,猝不及防间,一道寒光袭来。
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李金桂,他已然料定此时定是中了埋伏,于是抽出腰间佩剑迎敌。
就在此时,从四周又袭来数道黑影,这些人的身手了得,皆是练家子出身,虽不至于殒命,但他仍是应付的有些吃力。
“爷小心~”
从身后传来女子的惊呼声,他还未反应过来,却感觉身后被人抱紧,却听一声痛苦的闷哼响起,他没来由的乱了心曲。
“贝勒爷,奉劝您一句,莫要赶尽杀绝!凡事留一线,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为首的黑衣人阴恻恻的留下这句话,不一会儿那些刺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此时胤禛的世界只有瘫倒在他怀里的女人,一柄染血的长剑刺目,洞穿她的肩胛骨。
“没事儿,只是看着吓人,没伤及要害。”
李金桂挤出一丝自以为潇洒自如的笑意,却见他面色苍白,沉声怒喝道
“谁准你替爷挡剑!!”
胤禛快疯了,他宁愿那剑刺伤的是他,至少此时他的心不会如此剧痛。
……
“爷…今儿又没去上朝?”
躺在床榻上养伤的李金桂竟是诧异的发现四爷今日破天荒的又没有去上朝。
连着几日他都守在她身边,但却一句话都不与她说,她只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却见四爷仍是坐在桌前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折子,仿佛没听见她在说话。
“主子,该喝药了~”
琉璃端着汤药入内,却见李金桂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先放在桌上,我待会再喝。”
“是~”
有贝勒爷坐镇,主子想耍赖不喝药是不可能的,于是琉璃也就放心地施施然退出房内。
“喝药!”
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她转身背对着他,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命令。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被四爷强硬的扶起身,又将她禁锢在他怀中无法脱身。
见他又想将汤药含在嘴里喂她,于是她抢过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她忍不住想要做呕,但唇瓣却被他堵着,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他的舌头仍是对她的舌纠缠不休。
“唔…”
她用力推开四爷,不是想要与她冷战么?那就战吧!
“爷告了病假…”
“追缴库银之事,皇阿玛昨日已命八弟主理。”
他淡淡地说着,不悲不喜。
“对不起…”
她拽着想要离开的四爷,他在追缴库银的节骨眼上称病推搪,定会被万岁爷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