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妇!我要她死!”
上好的甜白釉瓷器被蓝齐儿摔的粉身碎骨,而此时躲在门口的胤禛亦是攥紧拳头,面色阴沉。
“我去叫岱伦替你诊治!”
“你体内还有几根银针?!”
“之前有七根,这些银针随脉络游走,很难被发现,如今还剩下两根,一根我估摸着在我脑袋里,还有一根,应该顺着血管脉络游走。”
“在脑袋里这根银针还不致命。”
“最危险的是游走在脉络内这根银针。”
“其余五根你是怎么拔出来的?”
“算了!别说了!”蓝齐儿忍不住蹙眉。
定又是经历数不尽的血腥惨痛,多说无益,关键是如何取出剩下那两根银针。
“约莫一月为一循环,上一回我探到那银针是在月初,估摸着就在这几日。”
“那根银针游走的极快,瞬息之间就无法探查到。”
在贝勒府内她素来谨慎,月初那几日也不敢轻易让府医把脉,就怕让府医发现端倪,那定也瞒不过四爷。
“取针很简单…因为…因为乌拉那拉素娴用的不是真的银针,而是镀银的铁针!”
“只需用磁石牵引铁针,引出体外即可!”
“混账!胤禛娶的究竟是人还是畜生!”
“嘘!!你轻点声!”
“她毕竟救过四爷的命,若没有她,四爷怕是也无法安然脱险。”
李金桂有些神色慌张的朝门口处张望。
“接下来这几日,你每日找个由头约我来公主府,如今胎像稳固,趁着月份还不大,必须将这游走在体内的银针尽快祛除。”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即可,就当,就当我还她救四爷的恩情。”
这是她与乌拉那拉素娴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她不想将四爷牵扯其中。
毕竟四爷欠她一条命,心内对她本就有愧。他虽未明说,但李金桂却知晓他的心思。
“哦对了,稍晚些时候来,一定要等四爷上朝后。”
“今日你就让人和乌拉那拉素娴说没得手,就说四爷及时赶到。”
“嗯!”
蓝齐儿咬着唇,尽量不让暴怒的情绪失控。
二人又寒暄许久,直到苏培盛来三催四请,李金桂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四爷还在外边等我回家,蓝齐儿,明日再见。”
蓝齐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她不想去送李金桂,她怕忍不住杀了胤禛那混账东西!
他就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爷…我们回家~”
“嗯…”
胤禛小心翼翼搀扶着她登上马车,她从未如别的女子那般在他面前装作柔情似水的样子。
也甚少说起那些艰辛的过往,只在生唐糖那会抱怨过几句,也只是轻描淡写。
“爷在想什么?”
“在想你!”
胤禛将她抱着放在腿上,将脑袋支在她的肩膀上,尽量不让她瞧见他此时铁青愠怒的脸。
“废物!”
原以为蓝齐儿是多厉害的角色,结果还不是纸老虎,连那贱人的汗毛都没伤到!
四爷对那个贱人真是特别,竟是不顾礼法纵马擅闯公主府邸!
“李金桂!没想到就算你化为黄土!也能如此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