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寻着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当看到桌案上的白瓷泥后,李金桂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爷教你~”
胤禛慵懒的将下巴抵在李金桂的颈窝处,手把手教她如何把玩这白瓷泥。
她本就喜欢这些手工活,很快就能上手,这捏白瓷泥与做馒头花差不多,只不过白瓷泥的质地更坚硬幼滑一些。
捏个什么好呢?他属马,捏个小马驹?不不不,太普通了!
她歪着脑袋,苦苦思索,有了!
手中的白瓷泥渐渐捏出人形轮廓,此时四爷亦是认真的用刻刀雕琢着瓷娃娃的眉眼,看那轮廓像个胖乎乎的女娃娃。
“爷做的什么?”
她好奇的凑过去仔细瞧了瞧。这瓷娃娃看着憨态可掬,胖嘟嘟的甚是蠢萌可爱。
“你啊~”
“才不是,我哪儿有那么胖!哼!”
她一把抓过四爷手中已然成型的瓷娃娃,将那瓷娃娃与自己捏的四不像揉成一团。又作怪的用力摔打许久。
最后掰扯掰扯,分成两块,她将其中一块白瓷泥塞进四爷手中。
转头开始继续琢磨着怎么将藏在心底的轮廓,活灵活现的赋予在这白瓷泥中。
胤禛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接过那被打回原形的白瓷团子,但很快眼底的笑意满满的仿佛能溢出眼眸。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四爷带着陶侃的语气,口中朗朗念着的正是管道升那首脍炙人口的《我侬词》。
李金桂俏皮的吐了吐香舌,她藏的这点花花小心思,最终还是被他看穿。
只是二人心意相通,无需言语,却同时捏出当日大婚之时,二人穿着吉服的模样。
“爷长身玉立,身形纤长,肚子哪有你捏的这般大?”
胤禛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已然上色的陶瓷娃娃嘟囔道。
还有这头发,为何不着色?咿?是涂的银白色。
他疑惑的看着那瓷娃娃身后的辫子,很快会心一笑。
于是他取来桌案上的颜料笔,沾满银白色的燃料,也将他做的陶瓷女娃娃染成满头银丝。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哈哈哈哈,甚好~”
“是人都会老,无论爷变成什么模样,金桂也会觉得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她红着脸说出腻歪的绵绵情话,脸上烧的很,她下意识用双手捂着脸颊,却见他再次朗声灿笑,他很少笑的如此肆意。
她只觉得世间万物在这一瞬都齐齐失了颜色,咕嘟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但他无论怎样丰神俊逸颠倒众生,如今都只能是她李金桂的男人!
“小笨蛋!”
他脸上的笑意更盛,伸出一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花猫儿~”
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糟糕,方才捂脸的时候忘了这手上都是染料,她懊恼的转身取出帕子擦拭起来。
“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