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听松阁时,夜已深沉。
20个人的新弟子,各自挑选了同屋舍友和相应的厢房。
带队的书宗弟子锦纶,简单告知了众人近日的安排,便告辞离去。
新进弟子们,有半个晚上加一整天的时间修养调整。
2天后,才是正式入门的仪式。
举办完入学仪式,就正式开始学业。
众弟子经过一整天的考学测试,此刻早已疲乏,便各自入房休息了。
吕品最霸道,在高低错落的新弟子房舍中,抢了厢房中面积最大,位置最幽静的一间。
厢房位于廊道最深处,背后靠岩壁,前方有院落,侧面还有一处幽静的花圃。
顺带着,何普月也沾了吕品的光。
只不过和要与吕品同居一室这件事比起来,这点好处,根本不值得欣喜。
就在何普月还在门口磨磨蹭蹭,不敢进入厢房时。
吕品那让他心惊胆颤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月月啊?快进来休息吧!我们以后可是住一个屋的好基友了,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哦……好!师兄,我这就来!”何普月心跳快到了极致,唯唯诺诺的进了房间。
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吕品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怕突如其来的安静。
在这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中,何普月更慌了。
他在看着我!
他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他已经发现我也是参加天目林试炼弟子一员这件事了?
都说他连男人也不放过,不会真的打算对我下手吧?
万一他猜到我知道他是吕品这件事,他会杀我灭口吗?
何普月噤若寒蝉,各种脑补自己的悲惨遭遇。
好在,吕品似乎并没有为难他的打算,只是从系统里掏出了两床松软轻巧的鸭绒被和大枕头,将其中一床丢给何普月后,便打着哈欠自己躺下了。
“睡吧!睡吧!折腾一天了,累死爷了。”
自言自语中,吕品的声音小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作妖犯贱了一天了,吕品也确实累了。
“这……这被褥好蓬松,好温暖,好舒服!”何普月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被褥。
“上一次有人这样关心我,还是爹娘去世前的事了……”
不知怎的,他心中一阵柔软,竟然连鼻子也酸涩了起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如此高档的被褥?明明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却为何对我竟似有所关照?”
何普月抱着吕品扔给自己的被子,傻傻站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来到自己的床榻边,铺上这松软的被子,躺下休息了。
不一会儿,他的鼾声,也响了起来。
梦中,何普月一会儿梦到自己被吕品虐哭,一会儿又梦到吕品对自己很关照。
以至于他神情忽喜忽悲,梦话连连。
一屋子,两个男人,都已睡熟。
只剩下厢房之外,花圃山林之中的阵阵秋虫鸣叫,在伴随两人的梦呓声和鼾声一起一伏,协奏出了一首宁静祥和的夜之曲。
朦胧中,何普月又梦到吕品开始虐自己。
梦里,吕品手握一个巨大的流星锤,邪笑着挥舞,要让何普月试试他新创的招式。
何普月哭着哀求他不要用流星锤砸自己,自己一定不会把他是吕品这件事说出去的。
吕品竟然邪笑着答应了,但他甩掉流星锤,却拿了把锯子出来,说要把何普月的个子,再锯矮一点。
何普月吓的撒腿就跑。
吕品气得在后面疾追。
“小月月!我让你停下听到没有?快停下!”
怒吼声中,吕品掷出的锯子,一下插中了何普月的脖子,似乎动脉被割到了,瞬间,鲜血狂喷。
何普月暗道吾命休矣,便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梦吗?”
屋内昏暗,显然刚入黎明时分。
“是梦……太好了!真的只是个梦!”
何普月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但是下一刻,吕品那从梦境带回现实的喊声,却吓得他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让你停下听到没有?快停下!”
何普月愕然看去,却见到了让他无法相信的一幕,吓得他扯起被角,整个人都害怕得缩在了角落里。
因为,他看到了连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那个邪恶无耻,坑尽了天下之人的吕品,此刻四肢摊开,动弹不得。但是他嘴里却在大喊着:“撒开,你给我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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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骑坐在他身上的,赫然正是石灵思。
石灵思双手按住了吕品的手腕,拧着一口银牙,发出了一阵畅快笑声:“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本小姐早已在你的厢房之外布下了隔音禁制……”
吕品惊恐责问:“为什么我动不了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石灵思俯身在吕品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得意道:“你已中了我们石家的秘药十香软骨散,不过你放心,等本小姐和你结成道侣后,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何普月惊呆了。
这你丫的,自己是见证了一幕霸王硬上弓的现场直播了?
什么情况?你们俩是不是角色反了?
石灵思师姐,你这是要强人锁男,迎男而上啊?
可你知道你要硬来的对象是谁不?
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啊?
为什么连吕品这样的魔头,都能栽在你的手上?那岂不是说,你比他还可怕,还惹不起?
石灵思挺直上身,显出了傲人的胸围,和居高临下的神态。她凭空一握玉掌道:“哼哼哼!本小姐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要怪只怪你羞羞答答的不够配合,既然这样,那本小姐主动办了你,把生米煮成熟饭!就由不得你不从了!”
说完,咯咯的狞笑声中,她俯身撕扯着吕品的衣服,对着他的俏脸就是一阵乱亲乱啃。
吕品顿时发出了一阵柔弱的呼救声。
“啊~等等!哦!不要!等一下!你干嘛?哦!等一下!你等一下!我老公!我老公呢!”
“她好像还没发现我醒了,这两人谁要杀我灭口,都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我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比较好!”何普月心跳的飞快,悄悄的重新躺下,将被子蒙过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