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雅间。
江程:“陆勤上次说,跟我对打醉拳的那人可能是鬼子野田大佐,这件事情我倍感奇怪,而之后他又给我和陆老板看了一个东西,初步分析此物是野田佩戴在腰上的,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们查看了一些鉴宝的书籍,并没有查到此物的来源,它应该是一种未知的材料合成。外表非常的接近玉石的质感……陆老板的线人所报,野田今天会借助他们上头命令的工作路过此地,会到醉香楼这边来寻找这东西,因此派咱们今天前来,不只是等候,若是能知道鬼子最近的计划,那是更好。陆老板其实有活捉野田的想法,若是今天有机会的话……他说,万一做不到,咱们就提前撤退。”
陆三爷本来就对这些鉴宝方面的不感兴趣,他最喜欢的就是带兵打仗,或者是搜集到情报的那种快感,但是此刻看他们三人,都对此物产生了兴趣,因此他也竖起耳朵听着,听他们讨论了一会儿,他忽然爽朗的笑道:“你们啊,真是学得太多,因此就会陷入了迷局,依我看,这鬼子指不定是从哪个山涧里开凿出来的类似于玉石的石头,然后合成了这个东西,里面或许还隐藏了他鲜为人知的秘密。”
后面一句,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陆勤却因为之前被莫娅刺激,因此暂时丧失了更多的分析判断,却信以为真了。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在这玉石上磨擦。
“不行,当心点儿,别把它擦碎了。”
江程的话音未落,却看见此物果然碎成了两半。
“江程,你是未卜先知吗?你这小子,每次一说话,就能成真。但是你们看,这里面当真有东西……”陆勤笑说。此物他并不看好,纵使碎了,他也并没有生气。
几个人的目光连忙围绕过来。在那两片碎块当中,果然夹杂着东西,却类似于金箔的一小片。陆勤用手指连忙夹了起来。对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打量着。
“这野田是不是军饷发的少了?想买一些古董宝贝,充当富豪,看看他选的这个假玉石,再加上这个金箔片,掂量起来,此物啊,还没有一枚银戒指值钱呢。”他忍不住轻轻撇嘴笑了。
但是,这金片上,却隐隐约约刻着17。
江程忽然想起来在戴家的经历,戴家大少爷的戒指里面,就藏了17这个数字。他犹犹豫豫,却没有开口。除了陆勤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其他二位,均未发觉。
“江程,抽烟吗?陪我到窗户边上抽一个。”
陆勤故意找了一个话题,江程虽然不怎么抽烟,但是,看着他悄悄对自己使眼色,估计有话要问,于是故作答应,连忙跟上前去。如此拉开了与其他二人之间的距离。陆三爷,他们倒是不担心,但是陆勤对呼延硕有所提防,不单单因为莫娅的事情。
陆勤轻轻吐了一口烟圈,瞥了一眼正在欣赏着墙壁上欧式图画的呼延硕,压低声音对江程说:“有事不妨跟我直说。”
“最近在市郊那边,开客栈的大户人家戴府,你熟悉吗?”
“知道一二……他家老爷子,就是个精神病,应该选择靠近市里的店铺来开张,他却偏偏选择了市郊,好在是开客栈,来往的客商还可以照顾生意住一下,若是开酒店,绝对是要砸了招牌。”陆勤笑着,瞥一眼呼延硕仍然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小声问道:“那金箔上的数字,不会跟这个戴家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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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咱们是同事,我隐瞒太多也不好,这鬼子野田,跟他们可能有点脱不了干系。”江程小声道:“戴医生,可能是正派之人,但是他的哥哥,很难说。”
二人轻声交谈的片刻,呼延硕朝这边看了一眼,陆勤连忙转移话题笑道:“你知道陆老板安排你家蓝姑娘去签什么合同吗?是到哪个饭局去吗?”
“我倒是不知,陆兄给我说说。”
……
名秀茶楼。
此处正是金陵若干名媛常聚之地,有的名媛被父母管着,不方便出远门,有的已嫁,因此这里成了她们打牌娱乐的场所。包括已经到了市区发展的张朵,跟随她的夫君来的,也归入了名媛的行列。
因她丈夫常外出经商不在家,她常到此戏耍。
听着附近路口,有一家药店,那带有磁性的男声喊着说:“专业治疗眼病皮肤病一百年。”
一位名媛一边摸着牌,一边撇着嘴,笑道:“真会吹牛,他自己都没有一百岁,天天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喊着。”
张朵却不以为然的笑了,说:“你这大家闺秀都是少见多怪,他这叫广而告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为自己做宣传,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总比那些低三下四偷鸡摸狗的人强一百倍。”
摸牌的名媛又一撇嘴,轻轻耸动她的肩,一边往外丢着牌,一边说道:“张朵,你这嘴巴越来越巧了,你是跟谁学的呢?是跟你家那位大老爷学的,还是跟你那位相好的学的呀……”
张朵气的眼珠子一瞪,道:“你把那张破嘴闭上。天天在这里数落我,有本事你就到街上耍去。”
其他几位名媛,当做耳旁风,一边笑着,一边出牌。
这几位名媛淑女吵了好,好了吵,这就是她们当下所谓的友谊,总是闲来无事磨磨嘴皮子罢了。
过了一会儿,张朵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也想过练习功夫,可是我家老爷不上,那么你呢?你不也是你爹逼着你强嫁了一户人家,现在也只能跟我们几个混在这里,没事磨嘴皮子打打牌罢了,这就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咱们在这里无所事事,真的不如我们这位申报的原女记者。武小梅女士。”
角落里,温文尔雅,正在欣赏墙壁上字画的武小梅,轻轻回头看着她们:“倒是没你们那么舒坦,一会儿还要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