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宁荣方才将陆老板当成了厨子,又被大哥宁显与陆三爷一搅和,打的不痛快,正愁着没有地方可以撒气,此刻瞧见了长相秀气挺拔的江程,又有众人的一律支持,想看擂台上他们一决高下。他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正好可以施展自己的拳脚。
“少爷,他带着枪,而且此人高大威猛,看他对待陆老板的一招一式出手那么狠毒,而且他毕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这不是让你吃亏吗?咱们不跟他打。”篮笙十分焦急,她甚至想冲到大厅里向陆老板母亲求情。
江程却拦住了蓝姑娘,他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未开始出招就先让蓝姑娘去求情,情何以堪。就算这个宁荣今天想对他出气,他也应当忍耐。
蓝笙见他拦着自己,随即不悦,小声道:“他们像看热闹似的,当然不会担忧了,可是你看这宁荣虎视眈眈的模样,他能手下留情吗!”
陆老板见蓝姑娘略担忧的神色,江少爷在一旁不说话,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桌子上的食物都撤了,拼搭出一个擂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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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板走上前去,伸手拍着江少爷的肩膀:“年轻人,今天看你的表现,我听母亲说有一个人想在我嘉乐门有所发展,想必就是你吧。”
江程少爷礼貌道:“难道陆老夫人提过我。”
“是的,刚才我在厨房帮衬着的时候,母亲过去看了一趟,说陆三爷将之前在我家不辞而别的人带了回来,是江少爷和蓝姑娘。她还听管事说你们想到我这边来发展,也在武馆填好了报名册,但是我的母亲说,此人需要一番考量。又说你们接近于盗贼,让她生气了。刚才你跟我母亲说话的时候,我听她叫你江少爷,我猜就是你吧。”
江程少爷未曾想到陆老板的母亲竟然如此说,连忙解释道:“非常抱歉。之前因为有人给蓝姑娘托梦,她正在病中,我为了让她高兴,所以就到马厩求了两匹好马,算是租的,但是那钱给的实在是太低微了,后来马又给丢了,我们又不知道有什么说辞,没有立刻回来,因此就只能算是半个贼了。”
蓝笙打量这威武有型的陆老板,虽然身着围裙,但是丝毫不能掩饰他的富贵之相,一看就是一位习武之人,而且是练过多年的,气质与自己的师傅不相上下,只是他比自己的师傅年轻些。
她上前作揖道:“今天有幸遇到了陆老板,但我的意思却不希望我家少爷跟那个宁荣一起对打,那人在部队练习过多年,而且他又带着手枪,我们明显就不在上风,这场比赛看起来着实不公平。若是陆老板你的母亲想要教训我们的话,希望能有其他的办法,不可以吗?”
陆老板笑了,小声道:“这位就是蓝姑娘吧,我想你是否怕你家的少爷在这台上受伤被枪击。”
江程少爷分析陆老板母亲必定是生了他们的气,如果这一场打下来能让她老人家消气的话,那也未尝不可。于是故意说:“蓝笙,退下去,不要在这里口无遮拦,既然大家都想看我跟他对打,那么我就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他说罢就翻身一跃,上了那桌子拼的擂台。
宁荣带好了他白色的手套,也翻身上去。
“三局两胜。”宁显大声说道,随即回头看着大厅之内端坐着的面对他们的陆府老太太,老太太轻轻点头。
江程少爷之前与宁荣有过一面之缘,因此这一次他们不再做自我介绍,而是互相作了个揖。随后宁荣叉着腰,在台上不屑一顾的走着说道:“你先出手吧,这位少爷。”
蓝笙看着他的态度清高,十分不耐烦,靠近陆老板生气道:“今天不是庆祝您的母亲无罪被释放出来的日子吗?怎么变成打擂台了?你的母亲想法还真是特殊,她毕竟刚从警署回来,关了那么多天,这样看他们打,她真的不累吗?”
陆老板:“这位少爷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我看众人之中你是最担忧他的,而且看你的神色,不只是一个丫鬟的关心吧。”
篮笙听了,略有羞涩,不知如何作答。
江程少爷在擂台之上回身看着她:“你不要担忧我,好好照顾自己。”
正当他回头之际,宁荣却忽然猛扑过来,蓝笙连忙喊道:“留意!”
一记狠拳,却猛砸在江程的脸颊,他感觉牙齿有些发麻,随即伸手轻轻触了一下疼痛的嘴角。
“你不要在此站着,你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蓝笙的胳膊被陆老板拉着,走出去几米开外。
她急道:“你们就如此纵容这个宁荣吗?他今天到这里来叫嚣,你们不但不指责他,还要让我们好人当垫背的吗。”
“丫头不要担心,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蓝笙莫名的看着陆老板,似乎话里有话,不知何意。
江程看着宁荣得意洋洋笑起来:“你这个小少爷还真的不经打!”
江程对他如此做法与说法表示不满,摇摇头无奈的给他一笑,随即扎稳了步子。
“这个军爷还真是趁人之危,刚才不过那少爷回头之际。”陆三爷的兄弟们有的发出了唏嘘的声音。
宁荣似乎也听见了,他一丝恨意的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随即瞅准了江程少爷的腹部,目露凶光向他立刻扑过来。
“空狼拳。”陆老板轻声说。
蓝笙听到了,不知这是什么招式。
“这是宁家人自创的一套拳法,在部队里他们却很少用。在我像你们这年纪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这套拳法。宁家祖辈是牧羊的,在草原偶尔会遇到一些野兽,他们就发明了这套打法可以防身。刚开始的时候叫做狼拳,后来来了一批对头,抢占他们的牧草,又解析了他们的拳法,把他们的拳法糅合到了他们的战斗之中,而成为对头的一套拳法。因此他们又研究了更上乘的拳,就是如今的空狼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