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璃月与燕瑝两人钻进那浓荫覆盖的蔷薇花架后,想起两人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是新任的皇后,亲热一下还弄得跟偷情一般,当即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燕瑝环视一下四周,发现花架下还有石桌石椅,只不过久无人来,也都被蔷薇花藤给爬满了。
这也难怪,自从先帝去世后,裴青瑶以太后之尊一手遮天,昔日宫中那些妃嫔啊公主都被她一一送出宫去,燕瑝继位至今也只在太后的安排下纳了两名嫔妃,后宫人气不旺,这幽秘之处的景致自然也就荒芜了。
“别看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花前月下花前月下,可惜有花无月。”璃月揪着燕瑝鬓侧一缕发丝,言语挑逗。
燕瑝嘴角漾起微笑,道:“要月还不简单?你不就是么?”
璃月笑着捶他一下。
燕瑝仰头看了看,站上石桌,袖中滑出匕首,三两下将顶棚上密密麻麻的花藤割断,硬是挖出一个月牙形的天窗来,明亮的阳光从天窗射进来,昏暗的花架内顿时光线一亮。
“这下好了么?”他回身笑问。
璃月点点头,咬着唇,以一种青涩害羞地目光看着燕瑝。
见她羞涩,燕瑝来劲了,跳下石桌将铺在石桌上的花藤拂开,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啊!你干嘛?”璃月伸手捂住眼睛,娇羞跺脚,乌眸却透过指缝偷看着。
燕瑝自然知道她在作势逗他,脱下龙袍往石桌上一铺,张开双臂,笑道:“来吧,我的皇后!”
璃月本来还想调情,然而眼下看来,这个男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虽然脸上没有急色之态,但看亵裤中央,帐篷早已搭得老高。
想到也许他从昨夜就一直憋到了现在,也是可怜,然而猴急到连去麟德宫也来不及就把花架当新房野合,想想又是好笑。
丢开在指尖揉搓的娇花,璃月嘴角勾起不怀好意地笑,步履款款向燕瑝走去,本想做女王状将他推倒桌上,谁知天不从人愿,一时不慎被脚下蛇行般的花藤一绊,向前便扑。
燕瑝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顺势将她捞进怀里,笑道:“原来皇后比朕更心急啊,竟然原地卧倒?”
这下璃月的脸可真是羞得粉红粉红的,于是燕瑝便当苹果啃了。
*
古城客栈,慕容倦宿醉刚醒,一手撑额支在桌上,看着苏吟歌从金缕那儿弄来的月蛊解药,沉默半晌,侧脸闭眸,有些自暴自弃道:“我他娘的还吃什么解药!”
苏吟歌本来靠在一边按摩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闻言,眉眼不抬,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那家伙么?明摆着心里有你,却又不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人,就是她。多燕瑝一个少燕瑝一个又能怎样?她若是会被婚姻束缚住,就不是让你我既爱又恨的那个女人了。”
慕容倦仰头,睁眼看着房梁,似乎在思考苏吟歌的话,良久,问:“金缕此行什么目的?”
提到他,苏吟歌“嗤”了一声,道:“他能有什么目的,苦肉计邀宠呗。带着解药半死不活地赶来,既博取了璃月的同情又让璃月对我施压给他解了毒,还加深了自己在璃月心中没她不行的形象,一石三鸟何乐不为?喂,我说,看看人家这手段,再看看你这死相,再这么缩在幕后,等着喝西北风么?”苏吟歌转过脸去斜了慕容倦一眼。
慕容倦苦笑一声,摇头道:“我和她还能怎么继续?都过去了……”
话未说完,苏吟歌一脚踹了过去,骂道:“都过去了你在这多愁善感个屁啊?既然都过去了,好,我们这就喝花酒去,你要不找个小妞乐乐我就当你是肾虚不举的。”说着,站起身来拖拽慕容倦。
慕容倦僵在椅子上不动,垂着眸道:“你不懂。”
“我他娘的是不懂,那你说啊。”苏吟歌又踹他一脚。
慕容倦十指顺着额头插|进发中,埋首于桌上,道:“自回到东仪,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帮助燕瑝夺权。太后不信任我,却又想用我,于是想到了用月蛊来控制我。我知道,如果是一般的药她绝对不会用来对付我的,加之每月发作之时痛苦无比,我就明白,若没有每月那一颗缓解之药,我必定会死在月蛊发作中。而我从始至终都不曾效忠过太后,即便当时不暴露,日后燕瑝一旦政变,我暴露无疑。
那时,其实也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也没想过要去找你,只怕你知道了她也会知道。心想早晚一死,何必给你们多添烦恼伤心?于是那时对她诸般冷淡,只想让她淡忘我,或许以后听到我的死讯也不会太伤心。
我没有想到,最后事情竟然会顺着这样一种轨迹发展,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活着的目标是什么?我该做什么?”
苏吟歌一脚过去,道:“磨磨唧唧半天,你不就想说其实你一直都爱着她,现在不知该何以为继么?蠢呐你,慕容倦对她不好,她也不喜欢慕容倦,那你就做回那个对她好讨她喜欢的曲流觞啊。反正眼下东仪局势也稳了,燕瑝也不需要你继续为他卖命了,这慕容世家尽可以托付别人。大哥,你年纪不小了,现在不享受你想等到什么时候享受?想做老处男不成?”
慕容倦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一旁对他又踢又骂的苏吟歌,喃喃道:“真的……可以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既然独占已经不可能,我们只好组团作战了。我,你还有燕瑝一团,我就不信我们三个加起来还争不过金缕叶千浔之流。现在你先把这药吃了看看有没有用,如果真是解药我要赶紧送回去给我老爹。”苏吟歌抓起桌上的解药就塞进了慕容倦口中。
慕容倦捂着脖颈,挣扎道:“你拿我当试验品……”
“反正不吃是死,吃坏了大不了也是一死,没差啦。”苏吟歌一拍他的背,让他咽了下去。
慕容倦噎得直翻白眼,无言地瞪着身旁笑嘻嘻的罪魁祸首,深刻地领悟了一个事实:损友,就是这么炼成的!
*
蔷薇花架中,燕瑝衣衫不整地坐在铺着龙袍的石桌上,璃月坐在他胯间,衣裙已经褪到腰腹处,背后看去,发丝如瀑,沿着曲线柔美的凝脂玉背飞泻而下。
两人互相抚摸着,如胶似漆地缠吻在一起。
“呃嗯……”一声低喘,带来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璃月原本皱着的娥眉微微舒展开,随即又有些难耐地蹙起,放过了燕瑝那被她咬了半天的唇瓣,退开一些看着他。
阳光从那月牙形的天窗洒进来,落在他鼻尖上,继而洒在他薄汗微沁线条完美的胸膛上,一点灿烂一片晶莹。
他的双颊上覆着一层红晕,粉粉的像是开在一旁的蔷薇。
璃月坚信,他虽然有嫔妃,但并未和她们多做肌肤之亲,否则,此情此景下怎么还会脸红呢?
她已经彻底将他纳入了身体里,那因为饱胀而微疼的感觉让她竭力收缩蠕动着身体企图快一点适应他的存在,但显然,这一过程于他而言是莫大的折磨。
她的紧小让他知道自己应该体贴她让她适应,不过……看看怀里这比花朵还要娇艳美丽的女子,想到她正那么紧致销魂地包裹着他,胸中的热血便澎湃得难以压制。
他倾过身来亲吻她的唇,书生般秀气却又不失刚劲的修长手指顺着她柔滑的背部曲线滑下去,没入她堆在腰间的衣裙中,捧住了她弹手的臀瓣,向自己按进。
“唔……”过深的插入让还在适应中的璃月自他唇间惊喘了一声。
“痛吗?”燕瑝接踵而至的关切之语让她停下了本欲挣开他双手的动作,微摇了摇头,道:“太深了。”
女人真是奇怪,与金缕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彪悍的一根也能全部进入,如今不过月余不做,燕瑝这根也受不了了。其实目测下来,他还没有金缕的长,大概跟叶千浔的差不多。
燕瑝俯过脸亲吻她粉妆玉琢般的肩颈,耐着性子等她适应。
感觉到他蝶翼般的吻带来的温柔,璃月抱住他的肩,被衣裙覆盖的翘臀微微起伏两下,然后忍着那要人命的酸麻感觉匀速地套弄起来。
她喜欢轻浅的抽撤,轻轻巧巧地摩弄了几下后,敏感的身体便开始控制不住地分泌出润滑的液体。
燕瑝被她伺候得心旌摇晃,搂着她的腰肢,他看着她酡红的小脸,阳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镀下一层银色,她闭着双眸娇喘不定的样子,是如此迷人。
忍不住了。
他拥住她软嫩的身子突然从桌上站起,转身,让她坐在桌上,维持着她双腿夹在他胯上的姿势,款款地抽撤起来。
璃月看着花荫下衣衫半解俊颜狂野的男人,看着他挂在身上的雪缎亵衣随着他的动作云丝一般在他健硕的身体上拂来拂去,柔软与刚硬如此鲜明的对比,让她情动难耐,收缩着身体将他吸得死紧。
“哦……”燕瑝本来按着她双腿的手突然向前撑在了她身体两侧,似乎被她那么一缩骨头都软了七分,睁开欲焰高涨的眸子,他看着身下女人暗含挑逗的妩媚双眸,声音微哑地问:“嫌我太温柔么?”
“哪有?”璃月纤纤玉指描画着他的眉眼,一脸无辜,下面却又趁机将他吸得更紧。
燕瑝不动不做声,俯下身深吻她甜蜜的小嘴。
璃月搂住他的脖颈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轻轻地悸动,只当他是控制不住了,心中暗自得意。
谁知等燕瑝缠缠绵绵地与她吻完,直起身来的时候,她立刻就知道了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将碍事的裙衫推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燕瑝将她双腿分的更开一些,隔着衣裙握住她的腰肢,大力地抽撤起来。
水泽声和肉体拍打声几乎在瞬间同时响起,强烈的酸麻感近乎尖锐地刺激着璃月本来很放松的神经,她立刻娇喘着紧绷起来。
注视着令自己血脉喷张的交合部位,燕瑝第一次舒爽得想要爆粗口,这小妖精将他吸得那样紧,又那么软滑,真是要命的舒服!
“不要看……”自己的私密处一边被他插一边被他看,这样的认知让璃月浑身的肌肤都火烧般烫了起来,扭动着身子不依地抗议。
“好,不看。”燕瑝抑着要流鼻血的冲动收回目光,转而投注到她身上。
穿过天窗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胸前,本就极美的两座玉峰顿时晃出雪山般圣洁耀眼的微光,炫花了他的眼。大团的乌发墨菊千丝般铺展在石桌上,偶尔飘落的粉嫩花瓣零星地点缀其间,美不胜收。
女人的快感注重于肤触,而男人的快感注重于视觉,如此美景当前,燕瑝几乎立刻就失去了自控力。
将她的双腿分挂在自己的胯侧,他将她往桌沿拉过来一些,随即近乎蛮横地横冲直撞起来。
璃月见他突然发狂,还来不及反应,体内迅速泛起的强烈快感却先一步击溃了她的语言能力。娇小的身体被他撞得在石桌上来回移动,虽然有龙袍垫着,却还是有点痛。
她伸开原本正在爱抚自己的双手,伸向两侧抓住桌沿借以稳住自己的身体。
可身体不再上下移动后,感觉到的冲力和快感却愈加明显了,考虑到此处虽然隐秘,但若是自己呻吟,还是有可能将过往太监宫女引过来的。她咬着唇瓣,忍得好不辛苦。
燕瑝伸手,沿着她的小腹一点点向上,难耐的表情优雅的动作,一路迤逦到她颊侧,抚上她的唇,动情道:“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唔……啊……可是,有人过来……怎么办?”璃月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呻吟道。
“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过来,叫出来……”燕瑝绷着俊颜,一边深入一边诱哄她。
璃月此刻脑子里一团浆糊,虽然没反应过来他到底什么意思,却也实在憋得难过,当即红唇微启,娇滴滴地呻吟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燕瑝吃了春药一般更加勇猛,力道之大,以至于璃月身下的石桌都微微颤动。
石桌腿上缠满了蔷薇花藤,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边一颤动,整个花架上的蔷薇都微微颤动起来,本就临近凋谢季节的花瓣纷纷飘落,花架中顿时仿若下起了花瓣雨。
体内的快感无节制地堆积着,粉嫩晶莹的花瓣源源不断地飘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像极了他蝶翼般的轻吻,每一寸皮肤都在他的激狂中敏感到极致,临近高|潮的感觉让璃月眼前有些虚幻起来,看着阳光中纷纷扬扬的花瓣,有种羽化成仙的轻盈感。
逼近高|潮让她不由自主地震颤收缩着,燕瑝迷醉地仰头,深深吸气才能克制住欲射的冲动。花瓣飞扬,落在他的发间眉梢,衬着他泛红的野性俊颜,点化出亦柔亦刚的别样风情。
与云端一线之隔的关键时刻,璃月也顾不得稳住身子了,收回双手忘情地抚摸着自己的酥胸脖颈,晶莹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在她掌下流泻,映着那腴白粉嫩的娇躯,说不出的动人。
燕瑝腾出一手,指腹轻轻按上她鼓起的珍珠。
“啊啊——”几乎在瞬间,璃月弓起身子,尖叫着被他抛入狂喜的云峰。
随之而来的便是紧滑湿腻的销魂挤压和吮吸,燕瑝本就濒临崩溃的意志彻底被快感瓦解,他钳住璃月仍在高|潮中的身体,疾风骤雨般做着最后的冲刺。
“不要,不要了!”璃月颤抖而无力,被酸麻攫住的身体还未来得及放松便又再次紧绷起来。
男人们爆发前的冲刺一直是她难以承受的折磨,虽然知道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再次高|潮,可是这个过程真的是太难熬了。
那种强烈的酸软感,在没有得到抒发之前,无论你是咬着唇还是抓着什么,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只觉自己浑身的皮肉甚至骨骼都酸软了起来,一丝力气提不起,却仍要被动地承受对方给予的过度欢愉。
原指望温文尔雅的燕瑝会与前面那几个有所不同,事实证明,爆发之前的男人都只有一个德性——兽性。
纷洒的花瓣雨中,璃月迷乱地尖叫着扭动着,终于在她再次毫无抵抗能力地弓起腰肢时,迎来了燕瑝最后一次深入。
无止境的欢愉伴随着本能的震颤席卷而来,明明气喘如牛,心中却觉得这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陶陶然的静谧中,两人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花架上那一片蔷薇花瓣飘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