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迟了那个留曲县令之后,璃月的心情明显地好了起来。
这日,观渡来怡情居找她,给了她第一个任务——做掉通玄关镇关将军赵斯。
他说得十分客气,请璃月帮忙。
璃月嘴上不说,但对他帮她完成了多年夙愿一事,心中其实是挺感激的,便玩笑道:“怎么?有了取而代之的人选?”
通玄关是西武通往南佛的门户,镇关将军向来是朝廷直接指派,若是能让己方派在朝廷中的奸细坐上这个位置,对曦王府今后势力的发展可是大大有利。
观渡看了她几眼,也不隐瞒,点头道:“是的。”
“需要嫁祸吗?”璃月问。
对她的聪明与谨慎表示欣赏,观渡道:“不用,只需不要让人联想到曦王府就可以。”
“赵斯一个人还是赵氏一族?”璃月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赵斯死了即可。”观渡道。
璃月斜眸看去,笑着问:“这是皇甫绝的意思吧?”
观渡看着她不语,算是默认。
“妇人之仁!”璃月低啐着往桌上一坐,晃着小腿道:“明天,人头奉上。”
观渡道谢过后便离开了。
用过晚餐后,天色已暗,残月将升。
璃月酒足饭饱,抚着肚腹哼着小曲向自己的卧房走去,时间还早,她可以睡一觉再去杀人不迟。
推开门,关上门,点亮灯……吓死人!
璃月直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床沿上的叶千浔,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脑中翻来覆去只一句话:他他他……他怎么又来了?
叶千浔明亮的眸子紧睇着她,半晌,终是不想继续欣赏她痴呆的表情,淡淡开口:“我好看?”
璃月倏然回过神来,连忙狗腿道:“当然,叶大宫主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咳,那个,请问你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叶千浔微微扬起冷魅的脸庞,道:“上次你不是扬言,要给点颜色我看看么?”
吓?他听见了?!
璃月心中颤颤,讨好地讪笑:“哦……好、好像是吧,请问你喜欢看什么颜色?蓝色红色绿色紫色还是黄色?”
叶千浔目光闪烁地看着她,半晌,嘴里蹦出两个字:“肉色。”
呃……!
璃月额角挂着一颗巨汗,绞着小手道:“我这就去给你牵头猪来。”说着,脚跟一旋便欲开溜。
“你动一步试试。”身后,男人语调慵懒,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璃月停住动作,皱着眉头低咒一声,转过身来时,表情却已完全变了。
但见她黑盈盈的眸中泛着一层无辜的泪光,委屈地撇着小嘴,可怜兮兮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嘛?”
虽然心知她绝非这般柔弱的女子,现在那无辜可怜的模样百分之九十是装出来的,但叶千浔的心还是禁不住软了下来,伸出手道:“过来。”
璃月一步一顿,龟速地挪到他跟前,被他一把拉坐在他腿上,搂住她的纤腰便吻住了她的唇。
奶奶的,就知道这家伙突然出现是因为上次,又跑过来发春了!璃月心想。
火辣辣地一阵深吻后,璃月浑身酥软,心道:不好,貌似自己也跟着发春了,可待会儿还要去杀人的说……
感觉到他已经开始毛手毛脚地脱她衣服,她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双手抵在他胸口道:“那个,我觉得……报恩可以不用这么勤快……”
他扯下她外面的披纱,随手丢在地上,抬眸看着她,道:“跟我离开。”
“跟你走?为什么?”璃月惊愕,无暇注意他正在脱她亵裤的狼爪。
他动作微微一顿,想了想,道:“每晚上床时都会想你,我讨厌这样。”
呃……璃月愣住。
奶奶的,他大爷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搞得她在他眼中好像就是个床上用品一般。
跟他走?开什么玩笑,要是每晚都被他折腾几次,她还要不要活?
她正思考该怎么拒绝他而又不惹他发飙,腿间却蓦然泛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原来他已然按捺不住,就着两人对面而坐的姿势将自己的那根自下而上地顶插|进她体内。
这个体位使她体内尤其紧窄,因而痛感也就分外强烈,搭在他肩上的小手蓦然收紧,她痛苦地低喘:“好痛,别动!”
他果真停住,只搂过她,倾身亲吻她的脖颈和香肩。
为了让自己能少受点折磨,她努力地收缩着小腹适应他,少时,感觉不那么痛了,她才分神对他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带着我啊,女人到处都是,只要不看脸,做起来应该都差不多……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却似怒了,狠狠地顶了她一下,吓得她立刻止住话头。
他阴沉着脸,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
“嗯……嗯……”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她承受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她泪汪汪地低声撒娇:“千浔,我好痛,你轻一点嘛……”
叶千浔抬眸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问:“答不答应跟我走?”
璃月眨着水润乌眸,道:“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我是曦王府的人,你要我,至少需得去跟曦王府打声招呼啊。”嘴上如是说,心中却想:管你们怎么交涉,只要给我点时间落跑就行。
他略略沉思,不语。
璃月乌眸转了转,倾过身子主动吻了下他的唇,继续撒娇道:“千浔,今晚就做这一次好不好?”
“为什么?”他有些不满。
“因为我今夜还有任务,要去杀个人。”璃月讨好地扭了扭身子,不意却引来他一声难耐的低喘。
他抱着她的腰一个旋身,将她压在床上,边做边问:“什么人?”
哦,天呐,怎么会突然这么舒服?璃月双眸迷离起来,勉强答道:“通玄关……嗯嗯……有只叫赵斯的老乌龟……啊……你知道吗?”
“个人还是全族?”他的唇在她脖颈上流连,喘息着问。
一边做一边讨论杀人,似乎格外刺激和舒服。璃月忍不住抱着他的肩迎合他的动作,气喘吁吁道:“鼎鼎大名的叶大宫主……难道还不知道斩草不除根,嗯啊……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么?”
不满于她的戏谑,他抬起头封住她的唇,她不甘示弱地回吻。
一方主动与双方配合的区别很快就体现了出来,不消片刻,两人便呐喊低喘着齐齐到达了顶峰。
璃月浑身酥软地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依然急促的心跳,想:其实,跟他上床也没有预想中那么坏嘛,只不过,她觉得一次就好,要是多了,就受不了了。
极致的欢愉过后,困意一如既往地袭来,她打个哈欠,顺便在他肩上蹭了蹭,呢喃一般道:“一个时辰后叫我啊,我去杀人……”说着便睡了过去。
*
他的确叫了她,不过不是用嘴,而是用他的那一根。
璃月醒来时,他正在她体内冲刺,璃月又气又恼,满眼都是混乱的小星星,抵住他的胸膛道:“说好就一次的,你又说话不算话!”
叶千浔从她胸前抬起俊脸,问:“谁跟你说好了?”
璃月气结,再被他这么禽兽下去,今晚她绝对没有力气去杀赵斯的,朱武门和通玄关之间还隔着两百多里地呢。
那明天怎么跟观渡解释?就说她被这个禽兽做到浑身无力,所以任务延后?
哦,那她的脸该往哪里放啊?
脑子里虽这么想,然身体却诚实地反映出她其实是欢迎他这么禽兽的,在他的侵犯下,她完全无法控制地发出女人受男人疼爱时的娇喘呻吟,惹来他更强劲的冲撞。
即便心中不愿意却还是被他禽兽得这么舒服,璃月羞死了也气死了,于是伸臂抱住他健硕的臂膀,假装意乱情迷地大声嚷嚷道:“啊……你这混蛋,竟然又强上我……嗯啊……就是那里,不要停……”
叶千浔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听听,这哪有一丝被强上的觉悟啊?
不过没高兴多久,他便察觉到了不正常。
那蹭在他肩膀处的小嘴,到底是在吻他还是啃他?还有,背上似乎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不停乱抓,巨痛!
这家伙,她该不是有性|虐待的嗜好吧?
想到此处,他冒出一身冷汗,忙撑起身子将她正在行凶的两只爪子按在枕头旁,问:“你做什么?”
璃月小蛇似的扭扭身子,无辜道:“人家情不自禁嘛。”眼角却闪着得意的光。
叶千浔了然,道:“哦,那我也情不自禁一下。”说着,低下头,张嘴就咬住一块雪白粉嫩的嫩肉。
璃月吓得大叫:“叶千浔,你你……你竟然咬我,你是不是男人?”
叶千浔当然舍不得下口,但就那么不轻不重地用牙衔着诚心不让她好过。闻言,他狠狠地顶她一下,道:“是不是男人,你不正在亲自检验么?”
嗯?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璃月调动着她已经所剩无几的理智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蓦然想起,那日在山洞中她背他走时,他也曾问“你是不是女人?”当时她是这样回答的“是不是女人,方才你不都亲自检验过了么?”
原来出处在这儿,呜呜,这个睚眦必报的禽兽!
见她突然没了声响,叶千浔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却见她正眼泪汪汪悲苦无限地看着他。
这个表情……啧,怎么又让他觉得自己好禽兽!
心中冒起这个念头时,他头一扭,道:“看床边。”
璃月本来想用表情感化这头禽兽,见禽兽扭过头去了,知道再装也没用,便扭头看了眼床边。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一方托盘里,托盘就放在床沿上,离她不过三尺之遥,月光下,那人头披头散发口鼻流血,双目圆睁地看着她。
虽然璃月从来不怕死人,更不怕血腥,但正跟男人做到欢畅之处,突然看到这么一副情景,还是让她禁不住地身体一绷。
叶千浔被她紧缩的动作弄得低喘一声,蓦然抱住她的身子狠狠地冲刺起来。
璃月被他撞得头晕目眩,却仍强撑着问:“这……是那个老乌龟?”
“嗯。”叶千浔皱着眉头,他现在不想分神说话。
“你去杀的他?怎么这么快?”璃月勉强伸手将那托盘推到地上,她可不想被人看活春宫,即便是死人,也不行。
“你话好多!”叶千浔不耐地封住她的唇,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在他颀长的身影之下。
其实他完全不必这么费劲,因为璃月很快就彻底地溺毙在他的欲海之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